他眼中满是心疼与对自己的恨,他早该带她回去的,双掌捧住她的脸颊,让她面对自己,却发现她身子颤抖的厉害,哽咽着抗拒。
“川槿,是我,梓琼,梓琼。”靠近她告诉她,别怕,他在了,没有人可以伤害她。
夏川槿一愣,颤抖着伸起手臂,想要摸他的脸,可却立刻往后躲着,“你不是……你不是……他不会来……你是谁?别碰我……放开我……”
看着这般模样的她,他心宛如滴血般,一把将她拥在怀里,低声温柔的呢喃着,“我知道你看不到,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是我,真是的是我,颜梓琼,那个你曾经问,我能不能做到如飞蛾扑火般爱你的男人,那个将你打伤,将你伤到如斯地步的男人……川槿,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你……”
她挣扎的身子渐渐安静,眼眶溢出泪水,“真的是你……真的……真的是你……呜呜……”
“对,是我,是我,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双平静如镜面的眸子只有在她面前才会如此波动。
他放开她,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我马上带你回家。”
她双手紧紧的握着拳,指甲不知什么时候早已陷入掌心,溢出丝丝鲜血,不断喘息着,感觉整个身子似是要炸了一般。
他这才察觉她的不对劲,立刻紧张起来,“你怎么了?受伤了吗?”
她隐忍着体内窜动的火焰,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怎么办,自己好像控制不住这药劲,体内似乎有着一团火在不断窜动,她白皙的脖颈缓缓滑动,竟是上前吻住了他的唇,“……梓琼……”
颜梓琼一愣,她滚烫的身子在告诉他,她中了春药,看着她无法自制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那人居然对她用药,可想而知,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会出怎么样的事。
“梓琼……我难受……”她呜咽着哭诉着。
他握住她的手臂,神色严肃,“我带你找解药。”他不想在她如此脆弱的时刻要她,他要的是她心甘情愿。
她扭动身子,嘤咛着开口,“……没有解药……‘骄阳’没有解药……”无色无味,药效又如此猛烈的春药,除了‘骄阳’没有别的。
此刻的她,娇媚的让他干渴,喉结上下滑动着,一个翻身,两人调了位置,“我想要的,是你心甘情愿,我怕你会后悔……”
她一双玉臂攀上他的脖子,纯是本能,因为在今天之前,她从没听闻过男女之事,仰起头,娇喘不已,“我不会后悔,因为是你……是你颜梓琼……”
听到她能清晰的喊出自己的名字,颜梓琼身子微微一颤,若说刚才还想要强忍,那此刻便是得到了许可一般,让他失去最后的自制。看着她绯红的脸颊,一张一合的小嘴,起伏的厉害的身子,他低头吻住她的唇。
“唔……”
他的一个吻,竟能让她完全崩溃,躁动不安的摸索着他的身子,嘤咛娇喘着。
他离开她的唇,眼中满是柔情,拭去她溢出唇角的甜蜜,呼吸开始粗重,轻吻着她雪白的脖子,纤薄的锁骨,直到……
“啊……”
“疼……”她蹙眉。
“疼吗?”他轻吻她的额头,嗓音沙哑。
她白皙的面上蒙上了一层暧昧的绯红,娇羞的点点头。
“我轻点……”他温柔的眸子满是宠溺。
屋内幔帐蠕动,娇吟声与粗重的喘息声勾勒成一篇美丽的乐章。
屋外朝霞显露,“什么时辰了?”她倚在他的怀里问道。
“该是申时了吧……”说着,拥着她亲吻她的发,温柔而溺爱。
她一惊,立刻支起身子,眉心却不觉的皱起,倒吸一口气。
他不解的看向她,“别动,有什么事吗?”
“曦儿快回来了,对了,你赶紧离开。”摸索着便推着他的身子。
颜梓琼无奈的失笑,“夏川槿,你是打算过河拆桥?用完了就赶我?”
听他这么一说,夏川槿脸颊通红,“总之你赶紧走,不能让曦儿看到你……”推着他。
颜梓琼无奈的摇摇头,揭开被子,有些不情愿的套上散落在地上的衣袍,“你的衣裳呢?”她散落在地上的‘碎片’可穿不到身上了。
她羞涩的低语,“右边的柜子里有……”
他取过一身衣裳,递给她,“要我帮你吗?”微微透着些邪魅。
“不用,你赶紧走吧,快……”她快速的穿着衣裳,便从床上下来了。
他不舍的将她揽在怀里,“什么时候同我回去?”
她一愣,“我不回去。”
他不解的看着她,蹙眉,“我知道我没相信你是我的错,我都认错了。”
她摇摇头,“我盗取军令是不争的事实,况且,那日,我已不是太子府的太子妃了。”
他牢牢的抱紧她,“只要我说是,你便依旧是我的妻子,军令之事只是一个意外,我不在意。”
她擎着笑,“你是一国太子,军令之事岂可儿戏,回去的事……再说吧……”
“可是……”他想要说服她,特别是经过今日之事,他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流落在外。
“不要可是了,曦儿要回来了,你快走吧……”急的差点跺脚。
“娘……娘……”彦曦兴高采烈的往卧室跑来。
玄早已收拾好屋子,见彦曦回来便隐在暗处了。
夏川槿一愣,都快急哭了,“怎么办,曦儿回来了……”
颜梓琼无奈的叹了口气,他现在竟是落得这副地步,惩罚似的捧住她的脸颊,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合牙轻咬她的唇瓣。
“啊……你干什么?”她一惊。
“他不会看到我的,你放心。”说着便旋身来到窗前。
彦曦推开卧室的门,“娘……”
颜梓琼则在同时飞身从窗户离去,俊逸的颜上却不觉的擎着笑,无奈的摇摇头离去。
夏川槿似是做贼心虚般,有些紧张,“……哦,回来了啊……”
“嗯,娘,今天夫子夸我了哦。”他似是邀功的拉着她的手说着。
她摸摸他的头,“夫子夸你什么了?”
“夫子说,曦儿认的字是最多的,写的字是最漂亮的……夫子还说……”
两人一副和乐融融,彦曦说着学堂里的事,她安静的听着,应着,笑着。
太子府内,沈容颜面目狰狞,一把拂下梳妆台上的珠钗脂粉。
小莲站在一侧,吓的不敢上前。
“我绝对不会让她再有机会回来的,给我派人时刻监视。”说的狠戾,眸中透着浓浓的恨意。
小莲低首应着,“是,奴婢这就去办。”
“别让太子殿下发现。”看着镜中的自己说着。
“奴婢知道。”小莲颔首退下。
此时,一只鸽子落在寝室的窗前,沈容颜起身走过去,拿下那白色的字条。
夜里,她一身黑衣斗篷遮面出了太子府后门。
一处暗巷内。
“你别找我了。”她率先开口,对面前的男人说道。
“你难道就不想得到梓琼了?”来人转身,一张与颜梓琼有些相似的脸,竟是颜昕。
“你也不见得能帮上什么忙,你这样找我,迟早会被他发现的。”他当太子府是什么地方,信鸽传送是最愚蠢的方式。
“只要你答应帮本王,本王自然不会让你被梓琼发现,还能帮你除掉夏川槿。”那张与颜梓琼相似的脸却透着完全不一样的感觉。
沈容颜衣袖中的手紧紧的握着拳,看着面前的男人,他就像是吸血鬼一样,一旦被他抓住便是再也逃不了,恨恨的轻咬下唇,若不是自己一时鬼迷心窍跟他要‘骄阳’也不会让他此刻有机可趁。
“怎么样?还是容颜想要本王给梓琼一丝半点的线索,本王那侄子可精明的很。”眉眼中透着浓浓的威胁。
她咬牙,看向他,“你要我怎么做?”
知道计谋得逞,颜昕反倒不急了,“不急,时机到了,本王会让人通知你的,记住,你帮我,你不会有坏处。”
沈容颜思索着,想着,他想利用自己除掉夏川槿,为的是想要陷梓琼于不义,以护妻不力的罪名扇动夏家残余的军士,可是他似乎太小看梓琼了吧,难道那些将士还能为了夏家遗孤无视军令吗?而自己要的只是夏川槿从梓琼身边永远的消失。
回府的路上,沈容颜不断想着,如今就怕夏川槿明日便会回府,可是颜昕走之前说,她不会回来的,让自己放心,她难道真的不会回来吗?
一个月后
颜梓琼站在篱笆栏外,负手看着里面院子里为那小鬼整理衣裳的夏川槿,俨然一副母慈子孝,让他好不吃味儿,却也不禁想着,若是他们有属于自己的孩子呢……
“娘,曦儿走了。”彦曦将小布袋包跨在身上笑着说着。
“嗯,路上要小心,认真……”
“认真听夫子讲课,娘,我知道。”抢了她的话一副语重心长的说着。
她轻笑,揉揉他的头,“那赶紧去吧。”
彦曦背着小包包奔向屋外,不时的回头看看夏川槿,而她也似是知道他在回头看自己一般,冲他摇摇手。
彦曦离去,颜梓琼从一旁出来,刚想走进篱笆栏,却发现自己身后的衣裳被人拉着。
回头一看,竟是那个小鬼。
彦曦看了一眼院子里的夏川槿,一双大眼警惕的看向面前的男人,颜梓琼竟有一丝紧张与尴尬。
他拉着他的衣袍走到不远处,松开手,双手环胸,微低头,一双大眼却直愣愣充满敌意的瞪着他。
颜梓琼被他这么看突然觉得有些尴尬,微微侧头别开眼。
一大一小的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站着。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看着我娘?”彦曦开口质问着。
颜梓琼微微一顿,看着面前的小鬼,眼神顿时也认真了起来,挑衅的与他对视,“我是她相公,我看我娘子怎么了?小鬼。”
彦曦一双大眼闪动着,竟有一丝慌张,“你……你乱说,娘的相公是我爹,怎么会是你。”眼神却充满了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