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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什么样的夏川槿我都要
    “昨夜我可有反常行为?”问着他。



    “没有。”



    他沉默,走向东苑,玄却突然开口,“太子爷,昨夜,太子妃去了西苑。”



    颜梓琼停下脚步,一双鹰眼看向他,眼中满是错愕,“你说什么?”



    “你给我说清楚。”颜梓琼看着他说着。



    玄也满是不解,太子爷不管喝的再醉也从不会无法控制自己,可是那日在西苑太子爷却是并没有任何的不对劲。



    玄颔首避开他的视线,却是老实交代昨夜自己看到的一切。



    颜梓琼愣愣的无法迈开脚步,眼中满是凌乱,艰难的迈开步子疾走。



    她竟都看到了,可是她为什么不阻止自己,自己只是将容颜错当成了她,她竟哭了一夜,夏川槿,你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来到东苑,长命百岁守在外面,看到颜梓琼,都没露出好脸色。



    他来到屋里,推门而入,兰姨正担忧的守在床前,看到颜梓琼,连忙起身,“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颜梓琼来到床前,夏川槿眼尾滑落一行泪水,见到他,立刻转身盖住被子,沉默不语。



    兰姨看着眼前的两人小心的退出房外。



    他坐在床沿,伸手想去轻抚她的发却是停在半空中,“……川槿……”轻唤她。



    她睁眼看着床幔却没有理他,心中一股委屈悠然而生,这么多年,她努力隐藏自己的情绪,从进宫时起,她便告诉自己,宫里不比家里,没有爹娘,没有爷爷,夏川槿,你已不在是将军府的掌上明珠夏家大小姐,明明忍了这么多年,可是此刻却是如宣泄的洪水般,随着他的一声川槿将要面临决堤,颜梓琼,拜托你,走,至少不要在现在,拜托你离开好不好……



    “对不起……”他干涩的嗓音透着懊悔,眼中满是疼惜的看着床上的人儿。



    夏川槿合目,泪水滑落,她才知道,原来自己并没有那么豁达的心胸,她其实根本无法接受他拥着别的女人,若是一年前,自己定不会如此心痛,可是为什么,如今自己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他有些慌乱,手落在她的发上,她却是本能的躲闪直起身。



    两人相视而坐,她的眼中满是排斥,他蹙眉受伤,“川槿……对不起……”



    她看着他,眼中满是哀切,“……你不用对不起……你没有错……”



    他定定的看着她。



    “是我……是我的问题……你没有错,所以,拜托你别说对不起……别说……”哽咽的无法言语,合眼滑落泪水。



    看着这般模样的她,颜梓琼心中慌乱了起来,伸手想要握住她的肩,她却往后闪躲,他不解的看着她。



    夏川槿移开视线,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对不起……我还没有办法接受……对不起……”



    颜梓琼一愣,不顾她的反抗,一把将她拥入怀里,因为他发现,她正在远离自己,如果不这样拥住她,他怕她会永远不愿靠近自己。



    她在他的怀里挣扎着,“……颜梓琼……我没有办法接受你的怀里有着另一个女人……我后悔我昨夜为何没有来拉住你……所以……你放开我,我做不了太子妃……我做不了也做不到……”



    他紧紧的拥着她,“夏川槿,我这辈子要的只有你。”



    她一愣,一把将他推开,眼中满是不信任,却含泪苦笑“你说谎……”



    “梓琼……只要你好好跟我说,我不会任性的想要做你的唯一,只要你好好跟我说,我可以告诉自己,不可以嫉妒,不可以任性……只要你好好跟我说……”哀切的眼中满是受伤。



    看着哭成泪人的她,颜梓琼莫名的有些哽咽,他从不知道,她竟可以影响自己如此之深,开口,一字一句的说着,“昨晚是个误会,你相信我,我真的只当容颜是妹妹一般,与你绝不相同。”



    她捂着自己的耳朵,“我不听,我不听啊……”



    他握住她的手,“你信我好不好?”



    她抬头看着他,合目缓缓睁开,“所以你当成妹妹的女人,会出现在你的床上吗?”



    他竟无言以对。



    看着他的样子,夏川槿移开视线,“你走吧,我只想再任性一次,你走啊……”



    夏川槿的一身喊叫让守在门外的兰姨也是一愣,这是她自来到京城,第一次发脾气。



    颜梓琼只能无奈的离开她的屋子,离开东苑。



    他离去,夏川槿便伏在床上痛哭不止,兰姨上前,抹着泪水,心疼的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小姐,哭吧……”她这几年忍的够辛苦了,即使得皇上宠爱那又如何,怎么能比的上在自己至亲身边的自在。



    夏川槿哭的声嘶力竭,“兰姨……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的心好痛好痛……”



    兰姨拍着她的背,“小姐,既然嫁入帝王家你便不能如此像你娘……若是像你娘,你一辈子都不会快乐……”



    自己当年是看着香川为了割舍与皇上的情而决然离去的,她太倔强,即使再痛,也无法承受困于高墙之中与她人分享夫君,香川很幸运,有一个守着她不离不弃,为她发誓一辈子只疼她一人,宠她一人的男人,香川曾说,自己能这般离开他,是因为爱的不够深……



    可是如今川槿却是爱的深了,陷得无法自拔了,可却依旧带着你的那份倔强,这样的她该如何是好,这样的她该如何面对将来……



    回到书房的颜梓琼心情烦躁极了,一把拂落书案上的纸砚,奏折散落一地,看着地上的奏折,他无力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他曾答应给她唯一的,即使从未说出口,却是一次次的让她相信自己,如今自己又是做了什么?他的承诺已经没有任何价值了……



    整整半个月,夏川槿从未踏出过东苑半步,颜梓琼每每来到都被人挡了回去,沈容颜自从那日过后日日去书房找他。



    颜梓琼在书案上审批着奏折,沈容颜站在一旁,他还是如此,既不打发了自己,却从不与自己说一句话。



    她上前,眼中含着痛,“我还是走吧……”



    握笔的颜梓琼一顿,合目,“对不起……”他无法失去川槿,所以只能负她。



    继续看着面前的奏折,这段日子,他只能没日没夜的处理朝事才不至于疯掉,只要一想起屋子里她的哭声想起她满是泪痕的脸庞就让他崩溃。



    看着如此反应的他,她泪水滑落脸庞掩面离去。



    是夜,他一身月白色的衣袍,一张俊逸的脸庞憔悴了不少,立于她窗前的他,负手看着屋里坐在梳妆镜前的她。



    他曾应她要为她一辈子绾发,他曾执笔为她描眉,她曾靠着自己撒娇,可是如今的她却如此憔悴,就似一个失去灵魂的木偶般让人心疼。



    那时她说是她的错,他没有错,自己的心就似是揪了起来一般,自从将她回来,自己就从未想过会这样伤她。



    回到自己的别院,颜梓琼静静的坐在书房,并未掌灯,而是感受着黑暗中的孤寂,那日,她定是比自己难掩千百倍。



    小莲跌跌撞撞的跑到别院,紫凝将她拦下,却见她满面泪痕,“紫凝姐姐……求您让我见见太子爷……求您了……”



    紫凝蹙眉,虽然自己从不与西苑打交道,可是却并不是很喜欢西苑的人,包括里面的那位主子。



    “我去给你通报。”紫凝说着转身。



    小莲却拉着她的衣裙,“紫凝姐姐,我家主子寻了短见,只有太子爷能救我家主子……求求你……”



    紫凝一愣,眉心紧蹙,沉默片刻,“你随我进来吧。”



    揽月轩外,小莲跪在地上,紫凝站在一旁,“禀太子爷,西苑婢女小莲求见。”



    颜梓琼并未出声。



    小莲急的哽咽,带着哭腔,“太子爷……我家主子寻了短见,求太子爷去见见她……奴婢求太子爷了……”磕着头。



    紫凝看着她,有些怜悯,刚想上前,只见书房门缓缓打开,颜梓琼出现在她们面前。



    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疲惫,提ki走出书房,经过小莲跟前时缓缓开口,“走吧。”说着便走向别院外。



    小莲连忙跌跌撞撞的跟上。



    紫凝也是跟上了他们,玄在一处拐角处出现,紫凝看着他,“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事了?”



    玄不语,“主子的事,我们做下人的别多事。”两人跟着一起去了西苑。



    屋里,沈容颜躺在床上,双目空洞的睁开,颜梓琼来到她房里,看着床上的她,“你这是何苦。”



    沈容颜一愣,看向他,起身,一抹伤痛浮上眼中,“我已无处可去,何不归去……”



    颜梓琼看着她,随即负手转身,甚是无奈的开口,“你这样做,让我怎么与你爹交代?容颜。”



    沈容颜低头不语。



    他叹了口气,“你便留下吧。”



    沈容颜看向他的背影,眼中泛过一丝伤痛却夹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色彩,却只是一闪而逝。



    “可是川槿……”她开口。



    颜梓琼缓缓合上双目睁开,“我会同她解释,你好好休息,别再做出这般傻事了。”说完离去。



    梓琼,即使看着你的背影也比永远无法见到你要来的幸运多了,可是人的心真的很贪心,看着你如此为了夏川槿,我竟会如此嫉妒,若你心中之人是我,那该多好。



    颜梓琼离去。



    小莲来到沈容颜身边,“主子,你没事吧?”



    沈容颜揭开被子,十指纤纤抚上自己留下了一条红痕的脖子,“这点痛算的了什么?同留在他身边相比。”



    起身来到梳妆镜前,看着镜中的自己,自己终于成为了他的人,每每合目都会忆起他温暖的怀抱,他的每一次触摸,每一次亲吻。



    她竟不再只是满足于远远的看着他,她开始贪恋许多,贪恋属于他的体温,贪恋只属于他之时的自己,即使他唤了一夜的名字并不是自己,但总有一天,那个人会是自己。



    原来命运并不一定是注定的,只要想改变,并不是不可以……那夜过后,自己更坚信的知道自己要什么……



    夏川槿,从今日开始,你我平等,我用我手上的砝码来为自己争取他,绝不,绝不放手……东苑院子里,她指尖抚琴,缕缕琴音淡淡飘散,一身白衣的她坐于矮凳之上,身子消瘦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