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言:一消烟云散,待去新征程。虽无彩蝶翼,但遂江湖行。
几天后的世新,已经踏上了南下的征程。和秦有何约定的下午三点多在徽州汇合。
此时的世新,心情是非常的放松。能在徽州见到好多年没有见到的同学们,心情是非常的好。想想上次在徽州相聚,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年大家在一起商量成立同学会,当时高中时相处的特别好的十几个同学相聚在一起,推举了董事长,会长,秘书长。在这些同学中,世新起到了一个承上启下的作用,成绩好的几个,在高三的时候和世新玩的好,成绩不好的,在复习班和世新玩的也比较好。大家都不表态的情况下,世新干脆站了起来,说:“那就,我们的大老板周红斌当董事长,周老板现在是财大气粗啊,呵呵”,世新坏坏的笑着,看了一下周红斌,昔日的这个成绩也不咋样,只考了个大专的同学,现在已经是红光满面,标准的儒商大老板了,自创企业有二三百人,已经是成功商人了。周红斌笑了笑,算是没有反对。
“徽州是咱们的省会城市,韦世平在徽州也已经树大根深了,咱们推举韦世平当会长吧,反对的请举手。”说完这句话,大家都哄堂大笑,谁也不会反对的呵,韦世平当会长也是众望所归了。大家鼓掌通过。
“那还剩下一个秘书长了,秘书长这个职位比较特殊,要有充足的时间,还要有及其好的人缘,负责汇集大家的想法和行程安排什么的。我推举汪飞宇。大家有没有什么意见?”大家目光投向汪飞宇,汪飞宇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还害羞了啊,呵呵。”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弄的汪飞宇又是一个脸红。汪飞宇是一名医生,为人实在、大气,待人非常热情,这几年对回新泉县老家的同学们,他方方面面的都照顾的很周到,提到汪飞宇,大家从心里都感到很敬重。这个人选大家更没有意见。于是,正式的高中班的学生会就正式成立起来了。
那天,觥筹交错中,大家都喝了不少,多年的情分在这一刻化为斟满的酒杯,大家把酒言欢,天南地北,人生、理想、青葱少年时大家暗恋的女生,甚至相互请教过的一道道题目,相谈甚欢。
喝过很多很多酒,经历过很多很多酒场,此时再也不见了酒官司,只有说喝就喝的豪气千云,说干就干的干脆利索。怎一个痛快了得!人都说,一起同过窗的,一起扛过枪的,一起P过C的,感情自是很深。当然最后一个现在已经没有人赞同了。呵呵。
世新的思绪被拉得很长很长,嘴角一直含着笑,愉快的心情慢慢的靠近徽州----这个昔日同学会成立的地方,这个有过万千美好回忆的所在。
在宜临酒店的门口,世新便远远的看到了秦有何。秦有何也没有什么变化,还是以前那个大笑的表情,那个一边走路一边扭屁股的姿态。
世新快步走向秦有何,大声的喊着。秦有何也看到了世新,迎上前来,手也不用握,那是普通朋友和生意场、官场的客套,世新和秦有何相互之间,只需一个眼神,一个笑容,便会知道彼此的心意所在。秦有何用劲的拍了一下世新的肩膀道,“KAO,你怎么才到,我都等你半天了。”秦有何笑道。
“我早就到了啊,我一直在欣赏你屁股扭来扭去的姿态,特诱人呢,我都迷醉了,哈哈哈哈。”世新还是老样子,一见面就打趣秦有何。
“CAO,又调戏我。”秦有何一边说话,一边坏笑着抓了一把世新的屁股。
“啊,啊,疼,好疼,你能不能轻点啊,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我这肥硕的屁股,还是第一次被别人抓呢。你手这么重,一下抓的好疼。今天说啥你也得多喝两瓶啤酒,否则就要掏2000赔偿我。咋说人家也是第一次呢。”世新一边吸溜嘴一边笑道。
“哈哈哈哈。”秦有何已经笑得不行了。“今天我多喝三瓶,另外一瓶用来安慰你受伤的屁股。哈哈哈哈。”
说话间到了酒店门口,世新和秦有何掏出身份证登记,付钱的时候,世新打住了秦有何。世新知道,秦有何自从厂子倒闭后,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干什么正事了,虽然他在山西的龙府混得不错,天天也是这个请来那个请去,但是没有正儿八经的收入。
进到宾馆的房间后,世新问道,“你给韦世平和邵为仁打电话了?”
邵为仁和秦有何老家离得很近,就前后庄,虽然不是同一届,但是复习的那一年,因为秦有何的关系,几个人经常在一起喝酒,相互之间就熟悉起来。邵为仁比较低调,为人诚实可靠,脾性温和,每一次聚会,他都是必不可少的参与人。这几个人里面,韦世平在国营企业中工作,因为能力比较出众,为人大气,上升速度也很快,现在已经是独挡一面的老总了。这也足够证明了一件事,在任何一家企业,如果能长期的耕耘下去,能力强的人基本都能上来,但是在北上广深的一线城市,进入的企业的不同,会有不同的境遇。中小企业的上升路线就很容易碰到天花板,一旦换完工作后,以前积累的人脉关系都渐渐消散,所谓的人走茶凉的现象特别明显,新公司的各种磨合和人脉关系又要重新开始。一直以来,世新觉得无所谓,在任何一家企业上班,世新觉得不好了会毫不犹豫的换工作,虽然每家企业都是强烈的挽留,但是世新一直奉行说出来就执行的原则,在世新看来,几乎没有什么人能够有能力领导住自己,虽然工作中没有那么表现,但是在心里,这种念头一直是存在的。所以,世新选择了自己创业。但是何去何从,创什么业,世新还一点都没有想好,就是想先出来散散心,然后再做打算。
秦有何看了看表说,“都打了,现在都在路上了。估计二三十分钟的事情。”
“咱们班,喝酒我就怕韦世平,咋喝都搞不赢他,每次都被他灌醉,晚上你拦着他点,要不然又要完蛋了。”秦有何无奈的说。
“你放心吧,要是喝多了,也是我先喝多,我最不济了。再说了还有邵为仁呢,他酒量应该比我还差吧。我不怕,呵呵。”世新一脸坏笑。
半个小时左右,韦世平和邵为仁分头赶到。几个人相聚后,气氛开始热烈起来。
“世新,你这次出来,有没有什么打算。”韦世平悠悠的问道。
“还没有怎么想,先出来转悠转悠再说了。反正今天肯定不想这些事情了。”世新回答道。
“呵呵,你搞的好潇洒。啥都不想就跑出来了,也是,你是IT的,反正就业好。搞不好了再回去继续上班也行,不像我们一旦离开企业就不能靠技术吃饭了。”韦世平说道。
“世界这么大,出来看看也未尝不可,要不然,打工打一辈子,心有不甘啊。”世新深深的抽了一口烟,说道。
“是啊,世新怕啥啊,工作能力强,上班找工作还不是手到擒来,不像我,以前还经常加班,努力奋斗提高工作能力,现在有时候都懒的再动弹了。”邵为仁附和道。
“现在想了想,还说不定以前不从国营企业里走出来好,像你和韦世平,现在工作稳定,家庭又幸福。多美满啊。”世新对着邵为仁说道。
“这个事情,秦有何最有发言权,他自己出来搞厂子搞了好多年了,呵呵。老秦,你说说。”韦世平说道。
“是啊,自己搞企业,自由度大,风险大,赚的也不少,关键是有时候赔的也不少啊。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你想都想不到的事情发生。就像我,被那个龟孙子骗了这么多货款没有给我,一下子就缓不过来了,那家伙平时一直都很可靠的,回款也正常,为人诚实可靠,你哪儿能料到他还有这一手呢。哎。。。”秦有何叹了口气。
“是啊,我从国为走的时候,领导找我深谈了一次,劝了我很多,说这么多工作岗位,还没有一个适合你的吗?我说我要站在船头击水,不想再躲在后面做支撑部门的事情了。国为的大企业病表现的很多了。领导还解释说,国为虽然有一些问题,但是国为一直在改进,但是大船掉头难啊。企业一步步做大后,一些积弊都出来了,部门墙了,官僚主义了,很多问题。”世新说道。
“大船掉头难,小船容易翻啊,呵呵。比如我的船,就翻了。”秦有为闷闷的说道。
“算了,不说了,这些事情以后慢慢聊吧,咱们打牌赌酒。”韦世平提议。
“那是,你酒量好,你敢赌啊。”秦有何笑道。
“嗯?看来,老秦你又想喝酒了。”韦世平坏笑的看着秦有何说道。
“好吧,不说了,打牌,赌就赌,反正世新和邵为仁他们两个比我酒量还差呢。我不怕。”秦有何立刻屈服了。
“好吧,你们唱歌,我们配音,你们喝酒,我们倒酒,我和世新的酒量不行,我们做侍应生得了。实在不行,赌债肉偿好不好?”邵为仁开玩笑的说。
“算了吧,你的肉我们可不敢吃,怕坏肚子。”韦世平边笑边开始洗牌。
在接下来将近两个小时的斗地主赌酒中,输了的只能往上加,但是不能往下减。酒越加越多。秦有何打牌比较多,也敢下注。开始的时候赢的时候最多,到后来慢慢的被胜利冲昏了头脑,抢庄次数越来越多,最后结束的时候输了5瓶,世新、韦世平、邵为仁分别录得了4瓶半、4瓶、3瓶的战绩。
等到了饭店的包间,先让服务员拿了一件啤酒,又拿了两瓶白酒。“今天话先说在前面,都不许耍赖啊。”做为东家,韦世平发话了。
“老秦,这回我可救不了你了,你自己输的,怎搞?”世新笑道。
“老韦,韦总,咱们商量个事情呗,按比例缩减如何?”秦有何开始怂了,笑眯眯的对着韦世平狂眨眼的说道。
“我反对,这不能按照比例,只能按照绝对值减少,虽然按比例减少看起来公平,其实不公平,因为你基数大,你肯定减少的最多。要减咱们也是按照绝对值减。”韦世平看了看秦有为,加了句:“你少耍赖啊,呵呵。”
“好吧,你们说减多少合适?”秦有为问道。
“减两瓶吧。”邵为仁赶紧补充道。“这样,我就剩下一瓶了,哈哈哈哈。”
大家没有意见。一上来什么都没有吃的世新却受不了了,喝完两瓶后,找两个椅子一躺说,“我先休息会,你们喝好了告诉我。”于是大家又开始起哄世新,“真是没有办法啊,你们。”世新爬起来,把剩下的半瓶酒磨磨唧唧的喝完后,呕吐的感觉涌上来,世新强忍着压了压,躺在椅子上再不想起来了。
紧接着,剩下的2瓶白酒也在喧嚣中喝完,世新已经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