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手,往事一幕幕浮上心头,看着眼前有些苍白的俊秀脸庞,曾经将她宠上天的人,也是伤害她最深的人,林葶兰有点犹豫了,手抬起又放下,放下又抬起,终究下不去手。
“兰妃你倒是快点,我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毫。”看着她犹豫不决的,岳小洵不耐烦了,开始催促起来。
“不。”林葶兰摇着头,原以为真的好恨他的,以为他怎么样,她都不会在意的,可是真要她对他下杀手,她却做不到了。
“兰妃是不想救你的朋友了吗?”岳小洵脸色不悦的问道。
林葶兰半途反悔,岳小洵当然是不悦了,话意也不做掩饰的表明了,若林葶兰反悔,他就不会救花无泪。
“别逼我,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林葶兰有点激动,这边是幕夜寒,另一边是花无泪,她真的难抉择,居然抱着头慢慢的蹲了下去。
“兰儿,看来你也不是那么恨本王的是吗?”就在林葶兰蹲在地上,双手着头,趴在膝盖上时,幕夜寒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了起来。
听到这声音,林葶兰立马发现不对,想要抬头看看原因时,正好对上了幕夜寒那张俊脸,此刻就蹲在她的对面,含情的看着她。
“你骗我,你们合伙骗我。”林葶兰看着一扫刚才那副半昏迷样子,依是神采奕奕的幕夜寒,第一反应就是自己被他们骗了,生气的她扭头就要跑开。
“如果不这样,怎么知道你是在乎本王的?”幕夜寒一把将林葶兰拉住,轻轻用力一带,将其拉进了怀里,轻笑着说道。
“三王爷,你别想多了,我不想杀你,不是我下不了手,只是我不想对一个没有还手之力的人动手,所以还请三王爷自重。”林葶兰淡淡的说道,同时一下挣开了他的手,退后了一步,说话的语气很是客气,也很认真。
“兰儿,你……”幕夜寒有点不悦,或是想不通她怎么会突然这么大变化,刚才她明明是在意他才下不去手的,可是现在否认的话却可以说得那么气定神闲。
“前辈,你任务已经下了,现在你是不是可以帮我看我朋友的伤势了?”林葶兰也不理幕夜寒,一扭头,将自己的情绪尽数抛之脑后,尽可能平静的,对岳小洵提出了给花无泪疗伤的事。
岳小洵一脸的不为人,端着桌上下人递过来的香茗,优雅的品了一口,然后不慌不忙的回道:“你并没有完成我给的任务呀?”
“岳前辈的条件太过苛刻了,如果你真是想要我一死,作为救我朋友的条件的话,也不难,只要前辈将我朋友的伤只好,我可以如前辈之愿的。”林葶兰无奈的微微一笑,幸好刚才没动手,要真动手,那幕夜寒还不一把掐死她。
“兰妃言重了,老头子可不敢杀你,也没想杀你。”岳小洵也是微微一笑,放下了手里茶杯,然后站起了身,往林葶兰和幕夜寒二人身边走了过来。
“所以前辈让三王爷动手,如果我刚才真依你言,对三王爷出手,那结果,我想前辈肯定不用我说了。”林葶兰冷笑着,虽明白这主意多半不是岳小洵出的,可是拿来激他一下还是可以的。
“刚才的那出戏,是三王爷的意思,不关我的事,我只是配合三王爷一下。”岳小洵居然是陪着笑,向林葶兰解释了起来。
“好,你们戏也演完了,我也很配合,你让人把我叫过来,让我看着你们演戏,让我蒙在鼓里被骗,我也不想追究,可是你也该履行你一贯的诺言,完成你给的任务,就给人看诊的事,不要给我说,我没完成任务,因为你本来就么想过我能杀他。”林葶兰也懒得管他是不是演戏,只想着自己这次来此的目的,开始和岳小洵讲起了理来。
“兰妃嘴可真够厉害的,好,算是我输了道理,这样吧,你的朋友,我已经让人请入客房休息了,今天晚上,我就给她看诊可好?”岳小洵一副认输的表情,答应晚上就给花无泪疗伤了。
“不行,我朋友伤得很重,不能等了,还请前辈现在就先帮她看看吧。”林葶兰却不答应再等,不过这次与其倒是缓和了不少,还有点带球的意思,毕竟人家已经答应了,要是再说的重了,惹怒了他,他又反悔不答应了,那不是不好了。
“兰妃,有这么急吗?”岳小洵一听林葶兰这么急切,明白伤势肯定不轻,也收起了笑容,说话更显得认真了些。
“嗯,她的伤在心脏附近,有震到心脉,从伤后一直是昏迷不醒,都全靠我和另一人用内力支撑着的,要不早都撑不到现在了。”林葶兰简单的将花无泪的情况,对岳小洵说了一下,当然虽是简单描述,但却也都是说的重点。
“这么严重?那我现在就过去看看。”岳小洵居然没对林葶兰多推辞,还真是立马就答应去看花无泪了,虽然让林葶兰感觉有点与传言不符,不过林葶兰现在也不想去追举这问题,只要他答应帮花无泪看病就好,所以看到她往外走去,也赶紧的跟了过去,后面幕夜寒也紧跟其后的过去了。
来到客房,花无泪他们并不在,只有一个下人等候着,见林葶兰他们过去,才告诉他们,说因为花无泪伤势太重,不宜坐,所以已经让人将她送去了隔壁房间,休息了。
岳小洵又只得带着他们去了隔壁房间,这是一间不大的木房子,房间摆设简单,除了一张床,就只有一张桌子,和几张凳子了,一看就知道是男人住的房间,不过也不奇怪,岳小洵没有成家,没有妻室的他,就连下人也都是男人的,所以房间少了女人用品,也算正常。
不过摆设虽然简单,但是打扫的也是很干净的,此刻花无泪就静静地躺在那张唯一的床上,岳小洵也没再多话,进门第一时间就往床边走去,为花无泪把起了脉来。
“她怎么样?”看着岳小洵脸色越来越凝重,林葶兰忍不住的问了起来。
“兰妃,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岳小洵站起身,看了在场众人一眼,最后眸光落在了林葶兰身上,一脸凝重的问道。
“是花无泪上是很严重吗?”林葶兰一听他这么说,就急了,点头的同时,就追问起了情况。
岳小洵却不说话,只是带着林葶兰往外走去,出门时还将木门那了恰里,将房间的一双双,或着急,或好奇的眸光隔了开来。
“怎么样,不会是……,不可能的?”林葶兰一出来就问起了岳小洵原因,可是没等他回答,自己就开始瞎猜测了起来,但是没有等话说出来,又自己否定了。
“兰妃,没你想得那么严重,不过也不是很乐观,你的朋友新买有断裂迹象,要想修复,需要一味奇药,这种药非常稀有珍贵,所以……”岳小洵摇了摇头,有点为难的给林葶兰解释道。
“要多少钱?只要能治好她的伤,不管多少钱都可以的。”林葶兰没等岳小洵说完,就追问起了药的价钱。
她并不是觉得岳小洵是贪财,有故意乘人之危的意思,因为她知道花无泪的伤势确实不轻,重病自然不可能一般药能治好,这没什么错的,所以她很相信岳小洵的话,稀有之药价钱高也属正常,所以她觉得岳小洵跟她要钱也没什么错。
“兰妃,这药不是钱能买得到的,这药稀有程度,怕是你想也想不到,先别说它生长环境要求苛刻,就说它生长年数的要求,也不是一般药可以比的,这药生长在极寒的高山,一般在地底生长千年才会发芽,在地底生长期间被挖起,效果是很差的,只有等它发芽开花期间采摘的效果才会最佳,而发芽到开花到结果,仅只是几天的时间,一旦过了这几天,再采摘效果就又大减。”岳小洵将那药的生长情况,和稀有程度,简单的对林葶兰说了一下,然后还是无奈的一叹,不再说话了。
“那你要我怎么做嘛,只要能治好她的伤,让我怎么做都可以的。”林葶兰一再的重复着,只要能治好花无泪,让她怎么样,都没问题,岳小洵也是为难了。
“其实这种药,我这里也没有。”岳小洵犹豫了半天,才说出了关键。
“那什么地方能找到,我让人去找,不,我亲自去找。”林葶兰显得很急,花无泪的伤已经不能再拖了。
“我刚才已经说了,这要没那么好找,完全要靠机遇。”岳小洵摇头,否定了林葶兰的想法。
“那怎么办,前辈知道哪里有这种药吗,告诉我,不管怎样,不管他要什么样的条件,我都可以答应的。”林葶兰知道岳小洵会说出有这种药来,肯定是有人会有的,因为再稀有的东西,也该有人会拥有,要是没人会有,那就只是一种传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