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夜寒走出院子,就看到了荷花,正忙着在院子里浇花,其实这里的花本来是有专门的人管理的,只是女孩子天性总是比较喜欢花,看到花花草草的,总爱去打理它们。
“三王爷,小姐呢?”正忙碌的荷花一抬头就看到了幕夜寒,可是一想跟他形影不离的林葶兰却没见,不仅就有些疑惑。
“在房间。”幕夜寒不咸不淡的答一句。
“小姐没有哪里不舒服吧?”荷花听她说林葶兰在房间,却没跟他一起,就有了些担心。
“挺好的。”幕夜寒一句是爱理不理的。
“那她怎么会没跟你一块?”荷花紧紧的追问道,其实也不是荷花大胆,只是跟在林葶兰身边久了,对林葶兰的身体状况也是很了解,这几天,该是林葶兰每月腹痛的期间了,本来以前她都服用者花无泪给她配的药,控制着的,可是后来花无泪受了伤,她的药也吃完了,现在花无泪上有还没全好,而且又没回怜花宫,所以这次要是腹痛再犯,就得等现配药了,这也是林葶兰急着要赶回怜花宫的原因,当然这也是荷花担心的原因。
“在房间生气,本王不理她,她还在那里叫肚子疼骗本王。”幕夜寒正不悦,就和荷花多说了两句。
“什么,小姐叫肚子疼,你没看一下吗?”荷花急了,也不管对方王爷的身份,问话的语气变得有点不怎么柔和了。
“她骗人的,本王懒得理她,免得一会儿她又要闹半天了。”因为荷花是林葶兰的丫鬟,所以幕夜寒对荷花一向不是很重语气说话的,现在小院更是就他两人,也就把心里想法对她说了。
“是真的。”荷花对着幕夜寒叫了一句,同时飞快的往林葶兰呆的房间跑了去,幕夜寒这说的林葶兰就是那种无理取闹人一样,荷花还真是有点听不下去了,不过更多的是对林葶兰的担心,也懒得和幕夜寒讲理,还是先去看林葶兰要紧。
荷花奇怪而又紧张的举动,让幕夜寒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决定跟过去看看。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呀?”荷花跑到房间时,林葶兰已经晕了过去,还好荷花进门一眼就看到了晕倒在地的林葶兰,赶紧跑过去,将她扶的坐了起来。
“三王爷,小姐晕过去了。”荷花本想要将林葶兰抱起来的,可是她的力气太小,担心弄伤了林葶兰,正着急,幕夜寒进了房间,她才赶紧向幕夜寒求救。
“怎么会这样,兰儿刚才说的是真的?”其实幕夜寒进门,就见到了荷花怀里晕了过去的林葶兰,当时就惊呆了,没想到刚才林葶兰最后叫的那一句话是真的。
听到荷花的叫声,幕夜寒才回过身俩,赶紧跑过来,将荷花怀里晕了过去的林葶兰,轻轻抱起,着急的呼道:“兰儿,兰儿,你怎么呢?别吓本王,快醒醒。”
可是他的呼叫了无回应,怀里的林葶兰,依旧凤眸紧闭,脸色苍白如纸,任他大声呼叫着,依然没有半点反应。
“怎么会这样?告诉本王她怎么会这样的?”幕夜寒伤心之余,想到了一个关键的人,那就是荷花,从刚才荷花的种种表现来看,她是知道林葶兰的身体有恙的。
因为着急,因为心疼,幕夜寒说话的语气一下重了很多,从没见他这样对她说话的荷花,吓了一跳,不过很快镇定,轻声的回道:“那得问三王爷你自己了。”
“问本王?”幕夜寒虽着急,但更多的是不解,他不记得这些天他有对林葶兰做过什么,没理由会出现这样的状况的。
“三王爷,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先将小姐放到床上。”荷花回话的同时,去倒了一杯温开水,走到幕夜寒跟前道:“麻烦三王爷给小姐喂一下,别太快了,小姐昏迷着,小心呛着她,我去找花护法。”
“来人。”可是幕夜寒却没有回答荷花的花,只是冷冷的对外面叫了一声,应着他的声音,一个侍卫匆匆赶了进来,单膝跪地,等候着他的命令。
“快去将岳小洵给本王叫过来。”冷冷的对着侍卫吩咐道,命令的口吻,一点也没有对被人尊称神医的岳小洵有半点客气,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怀中的人儿,敛去了一贯的冷漠,只剩下了担心和心疼。
对侍卫下完了命令,才走到床边,将林葶兰放到了床上,,让她成半坐的姿势靠在他的怀里,然后从荷花手里接过那备温开水,小心翼翼的给她喂了起来。
“三王爷,怎么回事?”岳小洵用完早膳,本在药房忙着抄医经,却见到幕夜寒的侍卫急急忙忙的赶过去,说幕夜寒叫他叫他有事,他一听,也没敢怠慢,丢下纸笔就赶了过来,这一进房间,看到倚在幕夜寒怀里的林葶兰,就知道肯定是林葶兰不舒服,只是早上吃点心,都没听人说她身体有什么不对,怎么现在就会突然这样呢?
“快看看兰儿是怎么了?”幕夜寒也不想多说半句废话,直接就命令一般的让他为林葶兰诊看情况了。
“怎么样?”看着岳小洵眉头皱起,幕夜寒的担心更重了,不仅急切的问了起来。
岳小洵眉头皱的更紧了:“兰妃这病不好治。”
“是什么病,怎么会这么严重?”幕夜寒更急了,紧紧的追问道。
“三王爷,有一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岳小洵很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幕夜寒,因为他觉得问出这句话,不知幕夜寒会怎么回答。
“说吧,要怎样才能治好她的病?”幕夜寒没弄明白,只是以为林葶兰病情严重,岳小洵想跟他要什么条件。
“我知道三王爷还没有世子。”岳小洵拐着弯,试探的说道。
岳小洵总是绕着弯不说实情,幕夜寒有了些不悦:“你倒是说兰儿生了生病,其他的本王现在不想听。”
“兰妃之前是不是有过孩子,然后因为一些什么原因失去了,当时兰妃应该是受了重伤,又没及时得到治疗,所以就留下了病根。”岳小洵被幕夜寒逼得没办法,只得低着头,将他探查到的原因说了出来。
“你说什么?”幕夜寒追问道。
“其实几天前,我就已经发现兰妃气色不对了,只是没想到会那么严重。”岳小洵依旧低着头,但没敢把刚才的话重复,因为林葶兰和幕夜寒分开几年了,具体多久,他也不知道,他不明白那是不是幕夜寒的孩子,万一错了,那幕夜寒的怒火爆发,怕是这里的人都得遭殃。
“三王爷,小姐这病都几年了,从来怜花宫就有了,都是你害得,你知道小姐这几年是怎么熬过来的吗?”荷花没等幕夜寒说话,先开始数落起了他。
听着荷花的指责,幕夜寒也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眸子里是深深的悔意。
可是荷花一点也不顾及他的感受,因为林葶兰这些年所受的苦,她都看到了,每次见林葶兰疼得豆大的汗珠滚落时,她都心疼的恨不能帮她替代。
“花护法说她的病要慢慢调理,可是小姐是个粗心的人,自己老记不得吃药,每次都得我提醒她,可是吃了药也不能好,只是能缓解一下,但是每次发病时,她依旧痛的大汗淋漓,你都不知道,那样子多让人揪心,真恨不能替她痛。”荷花说着,眼泪都出来了。
也顾不得擦泪,看了看仍然昏迷着的林葶兰,继续道:“其实这次小姐记得很清的,因为她不想让你知道她有着病,怕你担心,怕你自责,所以她每天都在问我时间,每天都在盼着花护法伤势可以快点好转,因为只要花护法伤势稍稍好转,她就可以带她回怜花宫,到时就可以让花护法撑着,帮她少配点药,帮她稳住病情了,所以看着花护法醒来,她才会那么的迫不及待的要回怜花宫。”
“可是岳神医却说要再用几次药,才宜赶路,没办法,为了花护法伤能早日痊愈,小姐只得答应了,然后每天祈求着能够再撑几天,直到昨天岳神医说,花护法可以随我们一起回去了,小姐还好高兴,说今天一早就走应该没事的,可是没想到今天她的病就犯了,而且还被你扔在房间,独自痛到晕倒。”
“兰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真的没想到你当时说的是真的。”幕夜寒依旧抱着林葶兰,让她靠在他的胸前,低着头,脸紧紧的贴在她的脸上,眼里满满的都是后悔。
“三王爷,现在伤心难过也没用,还是让兰妃躺好,让我帮兰妃施针先唤醒她,然后才好用药。”一旁,岳小洵轻声的劝说道。
“嗯。”幕夜寒微微点头,依言将林葶兰轻轻扶的躺下,然后给岳小洵让来了位置。
岳小洵迅速从身上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放了大小不等的好些银针,拿着银针正要给林葶兰施针时,幕夜寒却突然拉住了他。
“你这银针不会对人身体有伤害吧?”幕夜寒是深记得,当初错信洛怡烟她们的话,用银针刺林葶兰的事的,现在一看到说给林葶兰施针用的是银针,心里就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