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应该不至于吧?毕竟皇上也是她亲生的呀。”荷花微微侧着头,不肯定的说道。
“但愿吧。”林葶兰随口的回了一句,其实这些本不关她的事的,不过如果和林家遇难有关的话,那她怕也得淌入这趟浑水里了。
荷花倒是对她的担心,没有什么在意,只是踮着脚,努力往前伸着头,看着林葶兰手里的信,见她那样,林葶兰干脆将信纸给了她。
“对了,小姐,老爷好像后面还有说你的事,是让三王爷帮忙取消你和四王爷的婚约,还有道歉,还有说那什么拿钥匙的人,会把钥匙送到你手里,说箱子放在什么老地方,还有,还有好像有要将你许配给三王爷的意思,还有……。”荷花拿着信纸边看,边说着。
“好了,别看了。”林葶兰不悦的对荷花说了一声,打断了她津津有味的说道,其实她看到的那些,林葶兰也早都看了,只是荷花看的比较慢,而她又没说出来,荷花才误会她是没看到,其实她哪里知道,现在的林葶兰,根本不想听到那些与她无关的东西,因为这些都是说的关于前林葶兰的事。
“嗯,那,小姐我们走吧。”荷花乖巧的点了点头,将信纸随手往床上一扔,拿起包袱,就准备走了,扭头却范闲林葶兰还在那里翻找着什么。
“小姐你还找什么呀?”看着她着急的翻找着,荷花不仅问了起来。
“幕夜寒将我的钥匙换了。”林葶兰嘴里回答着,手里已然没停下的翻找着,其实幕夜寒将那奇怪的钥匙还给她时,她都已经发现有点不对了,只是当时没想太多,现在看了书信才明白,幕夜寒肯定是将她的钥匙换了。
“小姐,什么钥匙呀,怎么我从没听你说过,来也有给你什么钥匙呀?”荷花来到她身,一边帮忙找着,以便对问道。
也难怪,林葶兰得到这钥匙,只是在路上和叶可卿几人说了一下,后来就没告诉别人,而那几人吧,也许都早将那事忘了,荷花自然也不知道,林葶兰只得解释道:“是之前从京城回来,别人给我的。”
“那,小姐是这个吗?”荷花从幕夜寒包袱里,找到一个绣得精致的荷包,将其递给了林葶兰,荷包里就装着那枚钥匙。
“嗯,正是。”林葶兰点了点头,突然听到外面有脚步声,顿了一下,赶紧将那枚钥匙藏了起来,然后将幕夜寒的那枚塞进了荷包,果断的对荷花说道:“走。”
“哦。”荷花应了一声,迈开脚步就要往外走去。
“唉,你傻呀,从这边出去,不正好跟他们撞个正着?”看荷花是要往正门走去,林葶兰才赶紧一把将她拉住。
“可是从这边怎么走样,门都没有?”荷花不解的问道。
“没门,有窗,现在走正门,更没门,还不及那窗子容易。”林葶兰无奈的白了荷花一眼,将她拉到了窗户前。
“这窗户太高了,跳下去会摔倒的。”荷花探头看了一眼下面,有些担心的说道,他的功夫并不好,轻功更差,要她从这几丈高的二楼跳下去,确实有点为难她了。
“我帮你,快。”外面的脚步声已经到了门前,林葶兰一把拉住荷花,手上一用力将她甩到了窗外,在荷花被抛出窗外,直线下落,惊慌失措的想抓住什么来稳住平衡时,她将手里的丝带抛了过去,紧紧的缠住了荷花的小腰,然后自己也纵身跳了下去。
“宫主。”花无泪端着刚熬好的药,推门时,轻声的叫了一声,她是担心林葶兰睡着了,突然闯入会惊到她,其实以前她是不怎么来的,虽用完药,第二天她就醒来了,在岳小洵高超的医术治疗下,她很快也就可以四处转转了,可是一直没到过这房间,只因为不喜欢见道幕夜寒,因为他之前实在把林葶兰折磨的太惨了,不过林葶兰自己选择原谅他,她也就没多说话,但却始终不愿进这间放,见道幕夜寒也是不打招呼的。
“宫主,宫主……”花无泪叫了一声,没听到房间有回应,于是又加大了声音,再叫了几声,可是房间里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这让有了些担心,也顾不得许多,一把将门推开,走了进去,房间里空空如也,床上有叠到了一半的衣服,地上也只是打扫了一半,可是人却没了踪影。
“宫主,宫主,荷花,荷花……”花无泪边大声地叫喊着,边在房间仔细搜找着,感情她是当林葶兰她们与她藏猫猫了,居然子房间这样找。
“什么事?”迎着她的声音,外面也有人跑了进来,因为她的声音叫得很急切,外面侍卫自然是被惊动了。
“宫主和荷花不见了。”花无泪依旧不死心的在房间找着,头也没抬的回了一句。
“什么,兰妃不见了,快去禀报王爷。”一听花无泪说林葶兰不见了,那些侍卫也慌了,赶紧的去通知幕夜寒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死了,这么两个大活人从房间跑了,你们居然不知道?”幕夜寒以来,就冲那些侍卫叫了起来。
“王爷,兰妃她们没走正门。”有事问低着头,怯怯的说道。
“没走正门,他总是走的这间房间走的吧,总会有声音的,难道她还能变戏法,凭空消失吗?”幕夜寒怒视着几人,其实踏进房间,都已经看出了林葶兰是从窗户跳下去的,侍卫没太在意,很正常,只是他现在真的想找个人发泄怒火,只是那些可怜的侍卫,平时他那冰冷的气息,都让他们够受了,现在这骂,更是吓得他们直哆嗦。
“宫主本来好好的,要不是你,她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不辞而别。”花无泪怒了,也不顾及幕夜寒现在是什么心情,开始对他埋怨加指责起来。
“你还真是她的克星,之前在你王府,你就把她折磨的遍体鳞伤,差点死掉,来到怜花宫时,都已经奄奄一息了,要再晚一步,就再也就不活了,可是那时候却连你的人影都不见。如今她好了,你又要想着法子将她哄到身边,可是哄得她接受了你,你又不远珍惜她,连她病发,你都懒得理她,任她晕倒在这冰冷的地上,你有没有人性呀,如果你不爱她,干嘛要不停的折磨她,如果你不愿珍惜她,就不要靠近她,告诉你,有比你对她好一百倍,一千倍的人等着她,只要她点一下头,人家会把她当宝一样捧在手里疼的。”花无泪愤怒的看着幕夜寒,大声的对他指责着,花无泪一向不多话,今天也是真的怒了。
幕夜寒本来听着花无泪数落他没好好待林葶兰,心里还很愧疚的,可是在听到花无泪说有人比他对林葶兰好时,脸色却一下就冷了下来,半天冷冷的回道:“你听好了,兰儿是本王的妃子,是永远都只能是本王的妃子。”
幕夜寒霸道而冰凉的声音冷得发颤,让这房间里的人都忍不住的微微抖了一下。
花无泪却一点也不在乎幕夜寒霸道的话语,用着同样的语调说道:“那你就好好待她,不要以为你够霸道,别人就拿你没办法,告诉你,你要敢再这样对她,肯定有人让你后悔,让你永远也见不到她,让你再也不能碰她。”
幕夜寒没再和花无泪争论,只是冷声的对她反问道:“你知道兰儿为什么要偷偷离开吗?”
花无泪不觉得幕夜寒的问话有什么奇怪,在她想来林葶兰当然是生气,不过她了不觉得幕夜寒这样霸道的人,能看透这些,不过她现在也生气,所以对幕夜寒的话,根本不理。
幕夜寒也没在意花无泪的不搭理,只是继续道:“兰儿已经知道了幕夜冰的所有事情,因为她看到了你们父亲写给本王的密涵,所以她偷换了钥匙,想去京城找到幕夜冰谋反的罪证。”
“你说什么,什么信?”听说林葶兰知道了幕夜冰的事情,花无泪立马感觉不好。
“你以为幕夜冰的事真的没人知道吗,其实几年前,林丞相就发现了他的阴谋,还搜集到了他图谋不轨的证据,所以林家遇害的事,多半也和他脱不了干系。”幕夜寒声音依然冷若冰霜。
“不可能的,那不会伤害兰儿的。”花无泪摇着头,不愿相信的叫道。
“幕夜冰什么事都做的出来。”幕夜寒也不怕打击她,还是淡淡的说出了他对幕夜冰的评价。
“不会的,他很在意兰儿的,他不会做出任何伤害兰儿的事来的。”花无泪轻声喃喃道。
“所以他选择了等兰儿走亲戚时出手,他这种人的想法是,只要不对她本人做什么就好了,杀了她身边的人是算不了什么,况且你们的父亲还有要,取消他与兰儿的婚约的事情。”幕夜寒看着花无泪,冷声的说道。
“不会的,不会的,这都只是你的猜测罢了。”花无泪依然摇头,没有确切的证据,她是不会相信的。
“这是林丞相给本王的信,你自己看吧,本王先走了。”幕夜寒一把将那封被林葶兰她们看了,还没来的及放好的书信扔给了花无泪,然后转身对外面叫道:“幕康,收拾东西,我们准备回京城了。”
“你回京城,那兰儿呢?”花无泪手握着信纸,还没看,听幕夜寒说回京城,就突然的想问一句。
“兰儿已经去了京城。”幕夜寒随口回了一句,人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