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华禹本来话就不多,平日里他只醉心研究医术,摆弄草药,研究医治疑难杂症的新方子,凡尘俗事与他无关。
“你个大爷的,真是惜字如金啊,本皇子问了你这么多问题,你就两个字‘不知’,够狠。”赫连云简鼻子差点儿被气歪,就算这位大爷的脾气是有名的古怪,也不用怪到这种程度吧,热脸贴人家凉屁股,心中气闷啊。
对于赫连云简的抱怨,华禹默不作声,这位九皇子平时风流成性,臭名在外,根本入不了他的眼,懒得搭理他。
赫连云简气闷得紧,从椅子上窜起,在房中来回踱起步来。这叫什么事?这康王府根本没有正常人,自己面前坐着的这位爷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还没来的那位爷更是暴戾得要命,哪句话不对就要把你拍死,疯了,疯了,全疯了。
当赫连云熙缓步走进书房中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景,赫连云简像一只发毛的猴子在屋中快步窜来窜去,而华禹则是老神在在的静坐不语。
“九皇弟,你怎么还没走?”见赫连云简还没走,着实让赫连云熙纳闷,这里已经没有九皇弟什么事了,他怎么还不走呢?
“二皇兄,你真的很不仗义啊,怎么说你我还有着血缘关系的,怎么一进门就赶我走呢?伤心啊。”说着赫连云简还用袖子擦了擦了眼角。
赫连云熙看着他的样子,他仿若一只被抛弃的小狗一样,心中只觉好笑。
“行了,行了,你该去哪就去哪,别在本王这里碍眼,我可不吃你这套,你这样子对付你的美人还行,对我没用。”赫连云熙毫不领情的将赫连云简轰了出去,他还有重要的事情与华禹商议。
“二皇兄,就让我在这里听听吧,我不出声,你们就当我不存在,总可以了吧。”赫连云简讨好的说道。
“滚,再不滚,休怪本王不念兄弟亲情。”赫连云熙没有耐心和他这九皇弟闲扯,衣袖一挥,将赫连云简挥出书房。
“二皇兄,九弟是来宣父皇的圣旨,你不能轰我啊,我要进去。”赫连云简被挥出书房外,手里还握着圣旨,他还想进去听听,二皇兄和华禹他们到底要怎样医治时疫,不死心地在门外哀嚎起来。
“泽明,即刻将九殿下手中的圣旨取来,把他拖出康王府,不许他再进来打扰本王与华禹议事。”
“是,主子,属下遵命。”泽明领命躬身退出书房。
不消片刻,外面再没有了哀嚎的声音,静得落针可闻,赫连云熙沉眸面向华禹,华禹起身上前拱手行礼,“王爷,您急着找华禹,不知所为何事?”
赫连云熙面色凝重的向华禹沉声说道:“华禹,你我相识三载,本王与你互视为推心置腹的朋友,今日父皇宣本王进宫议事,得知滨城暴发时疫,一夜之间尸横遍野,当地医官尚未查明是何原因所致,朝中百官同声举荐本王去滨城,不知是你是否愿意同我前往滨城医治时疫?”
华禹沉凝半晌,这朝中群臣真是一群老狐狸,自己怕掉脑袋不肯去。借由着华神医在康王府的名号,将康王殿下推出来去滨城医治时疫,若是自己能医治好当地的时疫,那便是功德一件,若是自己医治不好当地的时疫,不但康王殿下有可能染上时疫性命不保,连带自己神医的名号也毁于一旦。虽说自己对那些个虚名并不在意,可是康王殿下的身子经过连日来的耗损,已是比往虚弱得多,若是再染上时疫,情况就会更糟。
“王爷,在下认为,王爷近日来身子受损,不可前去滨城,由在下一人前去查看便可,您在王府中静候佳音,华禹定能医治好滨城突发的时疫,请王爷明鉴。”华禹拱手深施一礼,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玉瓶,递给赫连云熙。
“这是什么?”赫连云熙伸手接过玉瓶,抬眸望向华禹。
“这是针对王爷现在的状况,连夜配制出来的药丸,此丸可以帮助王爷抑制体内寒毒发作速度,补充耗损的纯阳本元,每日早晚各服一丸,连服十五日。在下劝王爷尽量不要动怒,王爷体内的护体灵气已不如往年,若是再动怒,只会加快灵气耗损,望王爷三思。”
“好,谢谢你华禹,这些年辛苦你了,本王与你同去滨城,绝不能让你只身前往,本王要护天陵国子民周全,本王更要护你周全,你是本王的莫逆之交,若不是因为本王的关系,你也未必肯去滨城。”
“在下,感念王爷抬爱,在下一定会尽心竭力研制出医治时疫的方子。”
“华禹,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早就让改口称‘我’就可以了,不要总是在下,在下的,你就是不肯改,真拿你没办法。”赫连云熙无奈的摇了摇了头,这个华禹什么都好,就是这个脾气和自己一样又臭又硬,只要是认准的事情,一定会去做,九头牛也拉不回来。
“王爷,此去滨城,您的身子能受得了吗?”华禹还是担忧的又问了一遍。
“勿须担心,我没事,回去收拾一下所需物品,我们稍后起程。”
“好吧,在下这就去准备一下。”华禹转身走出书房,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赫连云熙望着窗外沉吟片刻,“泽明,速去把张管家和凌梅、凌兰、凌竹、凌菊都叫来。”
“是,主子。”泽明急匆匆地走出书房。
不多时,张管家和凌梅几人随着泽明一起来到书房门外,“王爷,他们已带到。”
“都进来吧。”赫连云熙沉声说道。
泽明与张管家和凌梅她们几人一起走进书房,“见过主子,给主子请安。”张管家与凌梅她们几人上前,单膝跪地,给赫连云熙请安。
“免礼,张管家,本王奉旨去滨城一些时日,昨日本王带回府的女子你也看到了,还没来得及知会你一声,从今往后,她就你们的女主子,她说的话等同于本王,她想要在王府做什么都可以,明白吗?无论是支银子,处罚下人,只要是她说的话,你们都必须听,如有违逆,本王定斩不饶,都记下了吗?”
“主子,属下记下了,您就放心吧,属下会告诉府中所有的下人,一定不会出任何差错的。”张管家赶忙回话。
“泽明,此次你不必随本王去滨城了,让泽礼他们随本王去吧,刚才我和管家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和凌梅她们几人在王府保护好馨儿主子,一定不要出现任何差错,明白了吗?若再出现护主不周之事,你们应该知道后果。”赫连云熙心中有千百个不放心,自己不在馨儿宝贝身边,不知她会不会出事,一切未可预知。
“是,主子,属下铭记在心。”泽明、管家和凌梅几人异口同声的答道,他们几人心里已经非常清楚,馨儿主子现在就是王府的女主人,是王爷心尖上的人。
“泽明,去帮本王收拾随行物品。”
“是,主子,属下立刻去办。”泽明脚步急匆匆地离开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