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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算不得什么大事(1)
    “公,公子,老,老朽,只,只是……”孟大夫见慕容鹤奇那副煞神般的脸,吓得都快魂不附体了,他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圆满了。



    慕容鹤奇越瞧孟大夫的样子,越觉得这人不可靠,他在心里念叨着:千万不能让此人医治馨儿。



    “滚。”一字过后,只见慕容鹤奇袍袖一甩,孟大夫已然被挥出的罡风,扫到门外去了。



    孟大夫狂喷了一口鲜血,连半个字的哀呼之音都未曾发出,便昏了过去。



    此时,门外响起了小伙计的声音。“主子,章老回来了。”



    “来得正好,将这老东西给本公子丢出去,别在这碍眼。”慕容鹤奇对着站在外面的小伙计吩咐道。



    “是,主子。”小伙计眸光扫了扫面前的孟大夫后,伸手提起孟大夫的衣领,托着他向外面走去。



    另外一道苍老的声音也随之传来,“老朽,拜见慕容公子,……”。章老医师余下的话还未说完,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他已经被带到内室的床榻前。



    未等他站定,耳边便传来慕容鹤奇焦急的声音,“还拜个屁,速速给她诊治。”



    “啊?拜,拜个…”章老医师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慕容公子吗?心里暗忖道:难道是别人伪装的?遂抬头,想看看面前的人究竟是何人?



    还未来得及查看清楚,慕容鹤奇已经抓住他的手腕,急急地向齐子馨的手腕上按去。



    “你个老家伙也聋了吗?速速诊脉,再磨蹭,本公子将你的胡子一根一根的拔下来,快啊。”慕容鹤奇急声吼道。



    “这个…,嗯,那个…,好吧。”章老医师还想说些什么,可是他的手被慕容鹤奇抓得生疼,根本挣脱不开。



    “什么这个,那个的。”慕容鹤奇真恨不得自己也懂医术,这样不用求这个,找那个的了。



    “好,公子稍安毋躁,容老朽细细诊来。”章老医师无奈地摇了摇头,将手搭在齐子馨的脉上,细细诊起来。



    眼见着馨儿被带到内室以来,紧闭着双眼,片刻也不曾睁开过。慕容鹤奇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似的,可他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老头子,如老僧入定般,在那一动不动的为馨儿诊脉的样子。



    半晌过后,章老医师习惯性地捋着自己下巴上那缕白胡子,慢条斯理地说道:“嗯,这位小姐中了销魂散,只需用银针将其体内的毒素排出即可。平日她的身体应该很健康,之所以会吐血,是怒气攻心,加速了毒素在体内的运行,导致内腹受损,血淤不通。等下老朽为这位小姐配制一副药剂,帮她调理一下,便无大碍。”



    “等什么等,章老头,你能不能快些?说话慢,诊病慢,本公子看你是不想要这几根胡子了。”慕容鹤奇的耐心已经被眼前这个慢吞吞的老头子,消耗殆尽。



    这两个老头子诊脉的结果是一样的,看来馨儿确实如他们所说,是中了销魂散。



    可这怒气攻心?是何人造成的呢?



    慕容鹤奇在心中思忖着:究竟是何人将馨儿气成这样,难道是米明菲?或者是上官语娇?或者是那妖艳恶妇?



    此时,慕容鹤奇竟然还在猜测到底是何人所为?



    殊不知,将齐子馨气到吐血之人,不是旁人,正是他本人,慕容鹤奇是也。



    齐子馨身子僵硬的躺在榻上,从始至终她一直紧闭着双眼,耳边不断地传来慕容鹤奇暴怒的吼声。



    一想到慕容鹤奇竟然将那么可爱机灵的孩子丢下不管,自己心里的怒气就无法消除。



    虽然清楚慕容鹤奇是真心为她着急,但是他为自己所做的一切,并不能抹去将小男孩丢下的事实。



    若是能开口说话,自己肯定早将慕容鹤奇骂个狗血淋头,真希望自己可以立刻站起来。



    她在心中默默地为那小男孩祈祷着:老天爷开开眼吧,愿那个小男孩没有被坏人给拐走。



    “得罪了,慕容公子,这位小姐应该是您的什么人吧?劳烦您为这位小姐宽衣,这银针是不能隔着衣物来施的。”此时,章老医师已经打开了自己的药箱,从里面取出银针准备为齐子馨清毒了。



    “什么?让本公子帮她宽衣?这,这不太好吧,可她不是我的女人啊!这可如何是好?”慕容鹤奇结结巴巴地说道。



    听到章老头说出口的话,差点将他的下巴惊掉了。让他为馨儿宽衣,虽说这事儿,是他梦寐以求的事情。



    可是自己也不是那下作之人,怎可趁人之危?况且宽衣之后,这个章老头不是也要看到馨儿的肌肤了?



    慕容鹤奇甚感为难,思绪翻滚间,他惊觉了:这老东西,莫不是有意刁难自己?谁说银针不能隔着衣物来施了?



    慕容鹤奇突然对着章老医师邪肆一笑,章老医师见慕容鹤奇笑了,遂也开怀大笑起来,他还以为自己的话,惹得慕容鹤奇开心了呢。



    随即章老医师的耳边便传来慕容鹤奇暴怒吼声:“你个老家伙,笑个屁呀。平日里,是不是本公子待你们太过厚道了?你个老家伙,是不是有意刁难本公子?谁说隔着衣物不能施针了?本公子现在命你,速速为她施针,若是再敢耽搁分毫,本公子立时剥了你的皮,将你千刀万剐。”



    刚才眼见着,面前这个老家伙眼中闪过的那道促狭之光,慕容鹤奇立时明白了,果然不出自己所料,这个章老头是存心捉弄自己,他肯定是嫌日子过得太舒坦了。



    章老医师哪里知道,此时的慕容鹤奇正在心里暗想着:等本公子得了空,第一件事必定是来收拾你这个老家伙。这下子,自己在天陵国这段日子,不怕没有乐子可寻了。



    听到慕容鹤奇暴怒的声音,章老医师那咧到一半的大嘴,立时闭了起来。连忙小声的说道:“公子恕罪,老朽只是觉得公子过于紧张了,想让公子放松一下,不曾想却惹怒了公子,请恕老朽逾矩之罪。”



    “少废话,速速施针,医得好,本公子便放过你,若医得不好,后果你懂得?”慕容鹤奇的唇角,勾起了一弯邪邪地弧度。



    他再不多言,自己确实没心思与章老医师磨嘴皮子,先医好馨儿才是正事,其他事情容后再说。



    章老医师再不敢多言,规规矩矩地拿起银针,手法纯熟地为齐子馨布起针来。



    慕容鹤奇静立在榻旁,半丝响动也不敢发出,生怕影响到馨儿的治疗成效。



    不多时,齐子馨身上已经布满了银针,随着时间的推移,银针上开始出现了紫黑色的毒素。



    待毒素都聚集到银针上之后,章老医师迅速地将她身上的银针,逐个拔了下来,随后他将拔下来的银针放进了旁边的银盆中。



    章老医师从袖中取出帕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站起身对慕容鹤奇恭恭敬敬地深施一礼,说道:“公子,毒素已经排出,这位小姐只要再休息片刻即可,老朽这就去给她熬些调理的药剂来。”



    “快滚,速速熬来。”慕容鹤奇不耐地对章老医师暴喝一声,挥袖示意章老医师赶紧出去。



    章老医师见状,立即小跑着退了出去。他在心中暗自琢磨着:今日慕容公子是怎么了?为何一直大怒?平日里那个温文而雅的慕容公子,怎的消失不见了?



    惊奇归惊奇,章老医师可半分也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赶到制药间,亲自为齐子馨抓药、熬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