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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传言是这样的
    “外面的人是不是你叫来的,若出了事,你休想逃过本宫的剑!”



    “大虾,别激动,等我煮好药,立刻帮你处理伤口,保证让你活蹦乱跳,长命百岁!”白锦苏有银针在手,多了一分胜算,自然不会太在意他的威胁。



    只是等她抬起头来,男子宛若星子的鹰眸,不自知的流露出些许的震惊,她居然敢用手帕掩住脸,只露出一双明净的眼睛,对他。



    她不想让他记住她的容貌?



    当脑海里涌出这个认知,男子有片刻的愣神,转而是满目的讽刺,低贱的下等人倒是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容貌丑陋不配侮辱他的眼。



    白锦苏充分感受到了男子刹那的愤怒和鄙夷。



    “用手帕遮住你尊贵的容颜,免得小女子忍不住亵渎了神灵!”



    随着她清悦的话音,啪,一条蓝色的手帕,毫不客气的甩上男子俊美如斯的脸。



    白锦苏提着药转身出了门,只是那欠扁的话,一句一句印在了男子心里。



    原本英俊的脸,因此突变得狰狞。



    这个女人,该死!



    白锦苏熬了药自己喝了,又在她身上的大穴上扎了几针,约半个时辰之后端着碗进了屋里。



    那男子果真如她所料,戴上了手帕,却不是她的那一块,而是一方纯白的,上绣着一朵幽香寒梅的锦帕,做工极其考究精致。



    “大虾,你腹部的伤口再不处理,不出三天,你就会因为高烧不退而死。”以现在还流血的情形来看,他的伤口很深,八成伤了脏器,必须缝合。



    那男子只看了药碗一眼,就转过了脸,闭着眼睛,静静坐着不动,泛着生人勿进的凛冽寒气。



    白锦苏从他眼中看到了戒备,警惕和不信任,如此说来让她买药事假,让她传送消息才是真。



    不过,现下她将玉佩给了刘婆子,消息一时半会儿还真传不出去,如果这男人有个三长两短,她有责任!



    该如何取信于他呢?



    “你身上的毒最起码存在了十五年,每个月圆之夜便是你毒发之日,毒发后轻则你会畏寒遍尝剜心之痛,重则丧失心智暴烈弑杀,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白锦苏在他厉目射来的当下,先一步移开了视线,依然感觉到他周身的浓浓杀意,沉吟半响,接着说道。



    “今日因你体能耗尽所以提前发作,我可以断定,你现在几乎是全身无力,别说你要杀我了,恐怕连拿剑都是困难,对否?”



    哐当,剑从男子手中滑脱,白锦苏大气得出稍有松懈,却也不敢大意。



    只等着他开口,从她接触这个人起,便看出这人对人有很重的防御之心,大概跟他生长环境有关系,然身份她不想猜。



    到这地步,他还没动心吗?



    “你这个毒是用七步断肠草配狼毒花制成,俗名:半步颠,之所以你活到现在没死,因为多加了一味茵陈,而我可以帮你解毒!”



    这就是她的诚意,如果这样还不能说服他,那她也无能为力。



    “你到底是谁?”



    迎上那人不可置信的目光,猛然间,白锦苏突然意识到自己暴露太多,这对她以后的生活,可能造成不好的影响。



    那人依旧死死地盯着沉默的白锦苏,试图找出她的过人之处,但是他失望了,眼前面色发黄的这个人,只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普通的小姑娘,就算有这么样貌的一百个扔在人群里,都找不出来。



    而正是这样一个人,却一眼就看出他身上让御医都束手无策的毒,并且还夸下海口她能解。



    天方夜谭?



    还是真的遇到了奇迹?



    他不知道。



    但他想试一试。



    “条件!”



    惯有的低沉,夹着久居高位者的杀伐,听在白锦苏耳里,异常的愉悦。



    “他日相逢只当陌路,大虾能否做到?”她要说分文不取,他不会相信,古人重诺,还不如立下誓言免得日后麻烦。



    “好!”



    接下来的事对白锦苏来说就非常简单,看着他乖乖将药喝下去,顺便处理了他腹部的伤口。



    当她看到一尺多长的伤口时,不免有些感慨这个人非人的定力和忍耐力,不敢怠慢,丝毫没发现男人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同。



    悉悉索索收拾妥帖,再留下一个长长的药方,叮嘱他日后按照药方配备解药,只这一系列下来,天依然纯黑,而她已经累得直不起腰来,当着这个人的面,舒展着身子,抱着被子呼呼大睡。



    午夜,刘婆子拿着玉佩在屋里走来走去,思来想去她觉得白锦苏就一穷鬼,不可能有这么值钱的东西。



    可若真要找人看看,也得等她将白锦苏卖掉之后,磨蹭再三,找一个绳子拴着挂在了脖子上,正好她家男人从别院进来,就把要找白锦苏麻烦的事给忘在了脑后。



    翌日醒来,白锦苏隐约觉得那人已经离开,全院子找了一遍,果然没发现他的踪迹,不由得放了心。



    正要出门做活,就看到雨花哭哭滴滴冲进院子来,本好心的问上一句,打算说点什么安慰的话。



    “雨花,你哭什么?”



    “还不是你,还不是你这个贱人——平阳侯府,是你能进的吗?——也不看看你那病秧子带衰人的身子——都怪我,真是瞎了狗眼对你好……”雨花霹雳巴拉对着白锦苏一阵痛骂,白锦苏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要进平阳侯府?



    莫非刘婆子真要将她卖进那里,可是那天那些嬷嬷不是都挑不上自己?



    坏了,这婆子定是对自己起了歹心……



    被人摆布?



    “雨花,你且说清楚,你这无缘无故骂我,我怎么知道这刘婆子安什么心?”



    不自觉间白锦苏拔高了声音,也没了刚来时候的怯弱,心里一面为自己将来的处境着急,一面想着或许雨花知道平阳侯府的事,跟她说个一二,她也早作打算。



    “到底怎么了?”白锦苏觉察自己的态度有问题,立刻换了种同情的口吻,“你这样只知道哭,我怎么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