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没事的!”
看了一眼奶羊的基本情况,还不算严重,白锦苏赶忙安慰自己的这个弟弟,能让锦睿紧张,露出着急的表情,还真不容易!
“奶羊得了乳腺炎,没事的,我这就上山采点草药,保着下午的时候它就好了!”
“真的吗?”锦睿明显不相信,黑葡萄般的眼睛睁的大大的,小脸一脸的怀疑,直视着白锦苏,等着回答。
“没事的,我先去采药,你帮我看着小愈!”
白锦睿不自觉的点头,不对啊,二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怎么说呢……能干。
一点儿没料到弟弟起了疑心,白锦苏拿着家具出了门,绕道自家房子背后,她记得这里蒲公英就像是人为种上的一样多。
蒲公英是一味珍贵的中草药,性味甘、苦、寒,具有清热解毒、消痈散结、消炎、凉血、利尿、利胆、轻泻、健胃、防癌等多种功能。主治:急性乳腺炎、腮腺炎、淋巴腺炎、瘰疠、疗毒疮肿、急性结膜炎、咽炎、感冒发烧、急性扁桃体炎、风湿性关节炎、急性支气管炎、胃炎、肝炎、肺炎、胆囊炎、急慢性阑尾炎、泌尿系统感染、骨髓炎、盆腔炎、十二指溃疡、痤疮、粉刺、结石症、以及多种癌症等数十种病症。
果然,没让她失望,这片荒地上分布着好些蒲公英,一些老了,一些好像是新长出来的,发着青幽幽的光。
老的可以给奶羊治病,新发出来的嫩叶回家做个凉拌蒲公英,至于小愈今天的奶,还是等会儿拿了钱,到花嫂子那里去买。
越挖,白锦苏心思越发的沉,吸引她的是这手下的黄土,算得上肥沃,带着点有机质的灰色,想来是积攒了不少的肥力,是块种药材的绝佳好田。
这块坡地是白家共有的,几十年没人种,一直荒着,若说自家随便在屋后建个厕所什么的,谁都没话说,可是若要在这里种出东西来,那只要是白家的人,都能到地里挖上一两䦆头!
不行,那就先把地买回来!
擎着这个想法,白锦苏回屋,熬了药,锦睿急巴巴要自己灌给奶羊,又捣碎了一些,嘱咐锦睿用热水擦干净之后敷在表面。
王氏看得出来,自家这二妞子今儿明显沉默,不仅仅细细的在屋里翻找,甚至连米缸,面缸都不放过,这傻傻端着装胡麻油的油罐子,静静的站了已经有半刻钟。
“二妞,你这是要做啥?”
白锦苏眼中无光的转头看了王氏一眼,这才将油罐子放回原处。
家里不是普通的穷,而是很穷,自己带回来的东西,最多可以维持两个月,大柜里一粒麦子都没有,只在一个木箱里宝贝疙瘩一般藏着半袋,应该是留的麦种。
玉米马上就能收,可她早问过爹,家里那一亩好田今年种的是小麦,剩下的就是沙土地,那些地连小麦都不长,玉米如何能长好,收成自然说不得好。
玉米地里套种着洋芋(土豆),能收个两背篼就不错了,这样算下来,一家七口人只怕没到冬天就要挨饿。
情况严峻。
白锦苏不得不做最坏的打算,可是买地,偏偏是她现在最想做的!
“锦苏啊,你不要这样一声不答应的,有什么事,说出来娘给你做主!”王氏慌了,她还没见过这么沉默的女儿,她家二妞就是个直肠子的野丫头,她不求她知书达理,不求她贤良淑德,只求她健健康康,快快乐乐的。
“娘,咱家屋后的这草坡,爷爷会白给咱家吗?”
原来,女儿操心的是这!
“就算你爷爷给,你奶奶和你大伯娘,你四叔都不可能给,你要草坡干啥,那么斜的,又是陡坡,牛马还没上去耕种呢,就能自个儿滚下来!”
王氏眼睛一眯呵呵就笑,这个傻女儿,哪里来这么多的奇思妙想。
“那你说,给爷爷多少银子,爷爷会将草坡划给咱家?”白锦苏赶着问,是啊,这草坡种庄稼就像娘说的一样,牛马还真的上不去,可那么大块地,单人工——还不如到平坦的后山荒坡上去刨出几块,虽然路远,但是出庄稼。
“娘不知道,这事儿,你可以去问问你爹,可是娃儿,你要这草坡做什么,总得跟娘亲说说吧!”
“回头跟你说!”白锦苏一边向正房跑,一边撇下这么一句,王氏心道:这娃儿还是铁了心的要这草坡,能不能先让丈夫去探探老爷子的口风。
“二姐,花嫂子家的一个奶羊跟咱家的情况一模一样,花嫂子急的没办法,想让二姐你给看看!”
白锦苏一脚刚踩上正房的石阶,就听锦睿在大门口喊她。
转头,站在锦睿身边的一个二十多岁的妇女不就是花嫂子嘛,锦睿这小子,发生什么事,小眼睛里全是崇拜,白锦苏仔细瞧了一下,对的,是崇拜。
“锦苏啊,睿睿说你家羊也病了,是你给治的,还说已经不那么肿了,能不能给咱家羊也配点药!”花嫂子希翼的等着白锦苏答应。
二姐,你赶紧答应啊!
“二姐,花嫂子说若你给治好了,今儿送奶给小愈喝!”锦睿等不及的催促,他去花嫂子家之前,又给羊换了一次药,还别说红肿小了一些,他把二姐治羊的事就跟花嫂子说了,花嫂子说只要二姐能治好她家奶羊,今儿就免费给小愈羊奶喝。
感情,这小子是个小财迷!
“治病哪是一会儿半会儿就能治好的,花嫂子,走,先带我去看看!”白锦苏拨了巴锦睿的小光头,让花嫂子前面走,锦睿也不恼,巴巴跟在白锦苏后面,一双笑眯眯的眼睛想到什么,直放光。
照着花嫂子的指引,白锦苏细细将生了病的羊检查了一边,这只羊明显病了好几天,比自家那头严重,单是蒲公英一味,怕是治不好。
“嫂子,情况有点严重,你发现的迟了些——”
白锦苏话还没说完,就被花嫂子打断。
“妹子,你也见了,我这羊圈里有二十几只,哪能个个都细心伺候,这羊下的崽子全死了,我惦记着其它的母羊,这才忽略了——妹子,有法治没法治,现下还不是卖羊的时候,我一家就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