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谢谢大伯娘!”只有白锦苏注意到了白升山的疑惑,塞一口饭在小愈嘴里,忍着笑,应道。
“呵呵,都是一家人,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锦睿,明天你跟我进城!”
吃完饭,白锦苏看着弟弟的小背脊就要消失在自己的视野里,急忙道。
这小子,最近拼了命的认字,习武,都没有好好休息,明天就当放假一天!
“真的吗?”
锦睿喜出望外,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城呢!
看那放光的小眼睛,白锦苏点了点头,就见一只欢乐的小鸟径直撞在门框上,傻傻的的扶着额,回头看她。
因着房子的格局没变,锦睿锦遇两个小的,住到了楼上,原来的位置,宁音住着,白锦苏还住在原来的地方,只是羊圈,鸡圈,猪圈搬到了屋后专门修出来的圈舍里。
多出来的一个大间,隔成了两间,白锦苏准备买几个下人回来。
原本两间连通的厨房,隔成了两小间,一间做了当成了豆腐作坊,专门用来做豆腐,碾子也挪到屋里,还有做豆腐的一应用具,一间继续做厨房用。
白流苏选了厨房上面的那间做了自己的闺阁,现在没事的时候,都在自己屋里做绣活,性子比往日恬静了很多。
白升山的正房二楼,架上了好多木头桩子,还有石竹子编成的竹把子,白锦苏打算用来晾药。
三座房子,都有自己独有的楼梯,又可以互通,这是白锦苏盖房子的时候,特意交代的。
“娘,我和姐姐到村头给玉米地放水去了!”
吃过饭,白锦苏吆喝上流苏,锦睿,锦遇往昨儿她选择好的地走,三块连在一起的地,被她让白升山将沟垄打掉,重新做了,古代对水利不像现在这般随意尤为讲究,所以每家田里基本都可放水。
三块地,有九亩那么多,算是李胜利的地里最好的一块,姊妹几个到了地里,锦睿还是第一次来,争着表达自己的兴奋。
“姐,这真是咱家的地?这么,这么大一块!”
白流苏也笑,小心翼翼的下了地,生怕踏坏似的,帮着白锦苏将堵在地头的放水口打开。
白锦苏知道锦睿是激动,也没答应,可一想到这小子居然知道有种子就能种的道理,着实高兴的。
“还记得我们两个去年摘回来的当归种子吗?我打算种在这里。”
白锦苏这话一出,锦睿有瞬间的不敢相信,二姐,不是跟娘说要种玉米的吗?怎么现在又说种当归,还让娘白白高兴了一天。
“种玉米,也要有人收,咱家就爹一个人,单是看好这些地都麻烦,种上药材就简单了,爹只需每天出来看上一看!”
白锦苏早有打算,一百多亩的好地,粮食种的够吃就好,反正自己做的是药材生意,那么昂贵的娇贵的药材,不好侍弄,但常用的自己到可以种,这样一来又省下不少成本,一年下来,药厂的利润肯定翻翻。
“二姐,这经商的门道也是小愈父亲让学的吗?”
二姐现在几乎无所不能,按照二姐自己的说法,那小愈的父亲一家不就像算命仙一样上知天文下知地理。
“二姐如此聪明,哪里需要样样都让人教!”白锦苏又是一惊,这个弟弟还真是生的七窍玲珑,性子到底随了谁?
老白家的基因真有这么好,莫不是基因突变得好好培养才行。
“呵呵,我还没见过自己夸赞自己的!”
锦睿就憨憨的笑了,与白升山到有几分相像,不过脸庞长得跟王氏像,尤其那明溜溜的眼睛。
晚上回去,王氏一听白锦苏要种药材,生了几分不舍,尤是白升山这个庄稼汉白花花的好地,种什么药材?
到底强不过自有主张的女儿,找了个折中的办法,剩下的好地里面挑出几亩,白升山和王氏张罗着种玉米。
白锦苏见他们种地的情绪这么高涨,也不敢不答应。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吃了晚饭。
村里人见了白家地里开始忙活,有的人家也动了心思,寻思着白锦苏不好说话,还是等她走了,跟白升山和王氏说租地的事。
第二天,白锦苏早早领着锦睿,驾着自家的马车向县城走,一来过户,二来给锦睿找个捞的上手的先生,手下地也多了,账房先生必须得有。
今春的平县县城,到底比去年忙碌了很多,除过一些和往常一样多的买卖人,更多的是穿着各式衣衫的工人,或三三两两,或成群结队,一路说说笑笑,往城郊的工地上走,白锦苏一路过来,那回头率是百分百,大胆的还吹起了口哨,锦睿就用杀人的眼神瞪着人家,白锦苏难得没笑话他。
济世堂的门前,照样有一堆一堆的马车,大厅里亮着灯,交易一派红火。
“白大夫,你来了,快请进!”眼尖的小童,见着白锦苏来,亲自牵马,往后院里引路。
“多日不见,小童又长高了!”白锦苏笑着打趣。
“哪里哪里!”小童看了眼锦睿,赶忙喊人:“白大夫,这就是令弟吧,这么小,就跟着你出来!”
“锦睿,给夏小哥打招呼!”
锦睿恭敬的行礼,倒叫小童意外,连忙回礼,白锦苏满意。
一等三人进了后院,金荣在阁楼上早早捕捉到白锦苏身影,一双桃花水眸写着激动,隐着紧张,突然变得幽深。
他居然也在这里?金荣的视线落在远处房顶上一抹白色身影,心情突然一阵低落,或者因为自卑,或者因为其它,连他自己一时间都弄不清。
“白大夫,好久不见!”
一身暗紫色外袍,打扮极为讲究的金荣,操着大嗓门吆喝一声,小童会意,立刻领着白锦苏上了阁楼。
元楚心情复杂的看了眼金荣,又看了眼丝毫没有伪装,极是漂亮,着青花夹袄黑色裤子的白锦苏,一跃而起,瞬时消失了。
“锦苏,这次进城来,可是回药厂?”金荣目睹那人离开,喊着胸腔里压抑了好久的名讳,喜笑颜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