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急巴巴的出了树林,却站在林边上不动了,不远处,少女举着烤鸡在火上烤着,那悠闲坐着的黑袍男子,出神的望着贤惠的少女,目光温柔的能滴出水来。
还真是俊男美女,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地设一双!
如此美好画面,让人不忍破——
“小姐,这种粗活,让我来做就好!”一个乌鸦般的声音突然传进来,那小子怎么跑的那么快!留在原地的白一,白二,白四瞪着无事献殷勤抢了白锦苏手里烤鸡的白五,半响说不出话来。
白五这小子,什么时候学会拍马屁了?
见着和白锦苏一般高的小伙子自发的接过她手里的烤鸡,元楚想起了一直照顾白锦苏的金荣。
“他们——”元楚想问,你买他们做什么,到底觉得自己小气了,这些人还不至于威胁到他。
“白一,白二,白三,白四,快过来吃午饭了,等我们回去就下午了!”
白锦苏一个一个的叫着人,然后将烤热的薄饼一个一个摊开,撕了鸡肉,摊在上面,又加了带来的木耳洋葱,只是在第七份上明显木耳多,洋葱只有两根,五个孩子见状,也知道这一块是给这个气质出众的陌生男子准备的。
果不其然,白锦苏将那块饼第一个递给了元楚。
接着才是白一,白二。
少年们优雅的吃的,没来由就不想让这人看轻了他们,白锦苏本来就吃相斯文,元楚更是。
“真好吃!”元楚的笑容越发的明亮,尤其对上某个小屁孩冰冷的瞪视,狭长的凤眸闪过一抹幽光,元楚有些孩子气的问道:“喂,我以后还有机会吃你亲手做的饭菜吗?”
白锦苏权当自己害羞,没搭理,似乎觉得这一刻的元楚有了一丝丝人味儿。
“五弟,薄饼真好吃,奶奶说最近半月的饭都是小姐亲自做的!”
白四小眼睛闪着朦胧的笑意,吃的吱吱作响,对着比他优雅多少倍的白五,还有心情说话。
“真的吗?难怪水晶虾饺既漂亮,又好吃,还有水煎包,糖醋里脊,若知道早早多吃点才好!”白五停下手里的动作,优雅的轻拭嘴角的油,轻笑出声,花儿一般好看,让白锦苏不忍多看了几眼。
心里暗道,这倔小子长得也太女气了吧?是不是怕人笑话,故意找人打架的。
元楚忽然就将下巴伸到了白锦苏拿着手帕的手边,笑容邪肆的等着她,眼里是浓浓的警告,若她不帮忙擦,后果会是怎样怎样……
幼稚!
白锦苏翻个白眼,温柔贤惠的拭去他嘴角的油,这下换他大惊小怪的瞪她。
她怎么能这般淡定,还帮谁擦过?元楚挑眉,一个厉眼杀来。
白锦苏似乎才发现般羞涩的低头,继续吃饼,最起码五个孩子是这么觉得的,自家小姐在这个男人面前露出了她女儿家的一面!
他到底是谁?
一瞬间元楚觉得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充满了敌意,可是,那又怎样呢?
“喂,我还想吃——”元楚恋恋不舍的看着白锦苏手里的那半张饼,意思就是他要她的。
“公子,如果你不介意,我的这张都给你吧!”
白一将他刚刚卷好的,还没吃的饼子,塞进元楚手里,还未等他接住,立刻撤退。
元楚不可能让白锦苏嫌弃他浪费,多看了白一一眼,塞给白锦苏,道:“我先回去了!”
“再见!”
白锦苏拨弄着自己烤的鸡大腿,胡乱的应道。
目送元楚离开,五个孩子将白锦苏围住,一个一个的问。
“小姐,他是谁?”
“对啊,他怎么在这里?”
“小姐,他好像很有钱啊!”有个财迷,发现了一个事实。
“小姐,我们是你的家仆,他是什么人啊?”
最关键的问题,终于问到点子上了!
白锦苏浅笑不答,这几个娃娃好像一下子跟她熟悉了很多,十几天也没今天一天的变化大。
“他是谁,你们以后就知道了,收拾收拾,将火熄灭,下山!”白锦苏豪气云天的起来,一边整理着吃食,一边拿出剩余的水囊。
白五撇嘴,这人不会是小姐的姘头吧?
那小姐的未来丈夫不就遭殃了,哎,当小姐丈夫的人可真可怜。
五个人,包括最没心没肺的白二都看得出来,这个男子身份不一般,而且这个人与小姐非常熟悉,心里就觉得堵得慌。
路过金品轩白锦苏又买一只烤鸡,想着吴氏和孙登耀在家里没吃上今儿的,突然,一阵尖锐的叫骂声从对面的张家店传了过来。
“张三,今儿就算你我一百两银子,我都要收回这家店!”这声音听来,还真有几分熟悉,走进了才看清楚,原来是张三那砸了她肺片的老娘。
“娘,真的没有五十两银子,我们一个月才挣钱三十两,给您二十五两,我们就还有五两,前儿大哥来搬走了米缸,店里没了米,我们还要买的啊!”张嫂手里抱着个一岁多的孩子,身上的衣服上还沾着面汤,估计是张三娘砸上去的。
白锦苏挤在人群中细细的听着,原来是着老婆子说什么都要将店门要回去自己弄,可是张嫂子一家又靠着店门生活,怎么肯给。
“张三,实话告诉你,都是你听你小娘——白锦苏的话,每月给我二十两还不够塞牙缝的!我这家店我自己经营,每月定能赚几百两!”
老婆子信誓旦旦的翻旧账,没成想,她骂的人就在她后面站着呢!
“我凭什么让你们这对不孝子经营!贱人,你就知道哭,怎么,现在不巴巴着白锦苏那贱人过日子去!”老婆子见儿媳妇哭的厉害,想起了她看人脸色的时候,那骂人的力气瞬间足了,她不知道的是白锦苏前儿出名了。
围观的一听这事都能牵扯上白锦苏三个字,只不知道是不是县太爷请的那个白锦苏,一下子兴致来了,多嘴的还挨近了问。
“老嫂子,那白锦苏可会医术?”
“会屁个医术,贱人一个,带着个孩子,谁知道跟那个野男人偷生的……”那人被老婆子狠狠的一口唾沫喷了个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