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他只是普通人。
这人的目的又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锦苏,也有害怕的一天,哈哈哈!”楚震躺在厚厚的地毯上,就大声的笑了。
是太子!
真的是楚震!
白锦苏就站在原地不动了,不怒,不笑,不言,不语,僵硬如石,端正的站着。
“你是否后悔救本宫了?”楚震撤掉白锦苏蒙眼的黑布,望进她一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冷酷道:“即便当日你不救本宫,本宫都能安然无恙!”
白锦苏低头,楚震怎会让她如意,强硬的抬起她的下颌,喝道:“小小民女,敢在本宫面前嚣张跋扈,心机算尽——你未曾想过本宫会找到你,寻你报仇吧!”
“白锦苏,不要说你是仇视权贵,也不要说你不知道二弟身份,那会让本宫看不起你!”
楚震突然伸手捂住白锦苏的一双明眸,用的力度,让白锦苏有一瞬觉得她的眼睛今日或是逃不过一劫了!
然后,他却轻轻的放手了,她只觉得眼睛一阵刺痛,视线就有些模糊了。
“白锦苏,你以为你是救世主,你以为你是救苦救难的菩萨,人人都应该跪地膜拜,人人都应该将你高高供起,是吗?”楚震抬手,一个上好的清华圆口瓶,就朝着白锦苏飞了过来,立刻白锦苏的额头,就被尖锐的瓷片嵌入,一股殷红的血,顺着伤口,盖上了白锦苏明媚眼眸。
白锦苏不怒,不动,静静地站着。
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她也要这样高高在上,也要这样威风凛凛,也要这般像他对自己一般对他,将受过的侮辱,全部还回去!
她发誓!
“白锦苏,本宫与你说,你哑巴了吗?”
楚震看着若鬼魅一般,没有灵魂的白锦苏,心里的怒火越发高涨。
碰,又是一件精美的瓷器,又是一片飞扬跋扈的插进她的左脸颊,疼的她眼泪在眼眶中旋转,就是不落。
她今日倒要看看,当今权倾朝野的太子殿下能对一个不会武功的女子,下怎样的毒手!
此仇,不死不灭。
“让本宫来告诉你,你急着与肇弟订婚不就是为了躲避本宫吗?——若让本宫知道,你敢与二弟苟且,小心你项上人头不保!”人人见他毕恭毕敬,即便尊贵若当朝皇后也要看他三分脸色,这么一个默默无闻的无名小卒,居然敢违逆他的命令!
避他如蛇蝎!
那么不愿意当他的女人,却又那么急着投入二弟的怀抱?
白锦苏你真是好样的。
好,很好!
真的很好。
那他就让他们尝尝违逆他的结果。
谁也不知道,当他得知元楚去白家村提亲,并且是白锦苏亲自答应的,他心里的愤怒,足可以灭掉一国!
“白锦苏,本宫知道你或许对肇动了感情,那本宫就实话告诉你——肇弟的生死由本宫掌控,本宫让他生,他便生,本宫让他死,他便死——他这一辈子都要替那个贱人,还债!”楚震猛然扼住白锦苏的咽喉,用力的掐下去,直到白锦苏面色惨白大口唤着气,双眸再也不是无动于衷,而是后知后觉的惊恐。
还不愿意跟他说话吗?
还要摆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吗?
若是,白锦苏那本宫就恭喜你,变得和我一样冷血无情。
“是你,他身上的毒,是你,对不对?”
白锦苏拼命的让自己冷静,还是说出了带有怨愤的话。
“你说的没错,是我又怎样?他本来就是个贱种,不该存活于世。”
楚震眼中的元楚,仿似世界上最低贱的生物。
“我就说他身上的毒与你的有三分相像,只是你的却是最常见的半步颠,而且还加了解药,而他——他就不同,寒毒发作,他基本都不能自控,对的——是不能自控!”白锦苏想起大火那日,元楚明明应该是意识清醒的,但就是醒不过来,就是醒不过来,那么长的时间,他——他居然被毒素控制了那么长的时间,要不是她随意的扎了针,是不是,是不是,他就活活的,被火烧死了?
“太残忍了,对着自己的兄弟下手,你还是不是人?”
“你说本宫残忍,本宫还有更残忍的,只要你激怒本宫,白锦苏,本宫保证,你很快就能尝到那种极致的滋味!”
对着这样疯狂的楚震,白锦苏觉得求情已经没用了,那么她为什么还要下跪。
“多谢太子殿下让民女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民女可以回去了吗?”白锦苏浅浅一笑,尽管脸上的伤让她看起来有些恐怖,但她还是笑得自信,高傲的像只丛里之王,威仪天生,威风凛凛。
“白锦苏,你不怕吗?你的家人,兄弟,你都可以完全漠视吗?”
楚震又躺了回去,俊脸贴上长毛,说不出的邪魅,说不出的冷酷。
这时候的白锦苏已经能故作镇定,笑着接道:“若您想诛我九族,还请您尽快——那些无用之人,太子殿下真舍得脏了你的手?”
她的语气轻蔑之至,让人觉得白锦苏昔日对家人的好,就像是作假一般,都是装出来的,她其实就是个贪生怕死,罔顾亲人性命的无义子。
“本宫还没有牵连无辜之人的习惯!”
楚震就往屏风后面望去,那里捆着一个小小的身子,不断地扭动着,嘴巴被人用手帕堵着,只是那小脸上的愤怒,在在说明——屋里两个人的谈话,他听得一清二楚!
白锦苏听到他承诺一般的话,提着的心大石落地。
只要爹娘,锦睿,锦遇,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让她死上千次万次她都在所不惜!
“若殿下再无吩咐,民女先回家了!”
楚震惬意的灌下一口酒,随意的摆了摆手。
白锦苏一路顺畅的出了太子行宫,回了自己院落,觉得自己才又活了过来。
再也没了烤鸭开店的心情,进了书房。
傍晚,店铺打烊,吴氏,永年大厨,白流苏回来,白锦苏没事人一般从楼上下来,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书,墨迹未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