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姐姐客气了。我不喜欢如意。妹妹还没有备下礼物去望望各位姐姐,怎么好意思收礼呢。”
静嫔暗笑:到底只是个官奴罢了。呵呵。竟然说不喜欢如意。连这种避讳都不知道。那就给你不如意好了。
抬眸说道“妹妹莫要多礼。姐姐告辞了。”
由水莲扶着,款款而去。
羽西雅望着静嫔水蛇般扭转的背影,蹙眉。
贼王的女人那么多,若是都挨个的带了礼物来串门,岂不是要把我全身物件都扒下来也不够回礼的。
再说,本公主和她们又不熟,送来回去的没劲。
怏怏的令瑞玉收了锦盒。
“倩儿,以后除了巧嫔姐姐,其余的谁来一律挡驾。给本公主倒杯茶润润喉咙。”
秋水阁到临近乾坤殿的千禧宫快走也要一柱香的时间。
羽西雅本来就被那贼王折腾的疲乏未消,时值中午,秋阳微暖,羽西雅懒散的半靠在榻上,喝了几口茶水便昏昏睡去。
倩儿刚给她脱掉鞋子盖上薄被。明黄的身影掀开内殿的幕帘。
“奴婢叩见大王。”
山莽眼眸示意她退下,坐到玉榻对面的逍遥椅上。
她的眉目轻蹙,卷曲的睫毛长长的覆在粉红的面上。小嘴红艳艳的翘着。
还是一副顽皮相。
山莽翘起一边唇角似笑非笑的摇摇头。
只是这面色似乎过于粉嫩了点。
“你们带羽妃去园子里疯玩了?”
山莽历声问道。
倩儿和瑞玉,瑞茗慌忙跪在外殿一排。
“回王上。奴婢早上随公主去秋水阁巧嫔那里坐了坐。”
倩儿提心吊胆的答话。
秋水阁。
山莽未语。
那个恃才傲物,恃宠生骄的奚巧灵。
“待,羽妃醒了,去乾坤殿进晚膳。”
“是,奴婢遵旨。”
倩儿一颗悬着的心落落地。美滋滋的喜气溢在眉间。
自己的主子从寒梅馆的落魄到现在如此受宠,做奴婢的也高兴。
赶忙替羽西雅找晚膳时穿着的衣裳去了。
瑞玉冷着眼瞄着倩儿,抿紧了嘴角。
乾坤殿的晚膳是王上一天中最讲究的一顿饭。
山莽本性低调,冷漠,不喜挥霍。
登基之后把老王晚膳豪华的六桌一百二十八菜碗撤下不少。
只换作了两桌一菜一点心四十八菜碗,十八样糕,及十二样汤品。
就这些其实很多时候也是摆摆样子。
羽西雅由倩儿简单的梳个燕尾髻斜插鹅黄玉质兰花簪子,一袭浅粉的曲裾拖拽裙走进来。
虽然是衣裙不用倩儿和绿萍去费脑筋了,可这不是深粉就是浅粉的艳色,羽西雅真心不喜欢。
况且睡的香香的硬是被喊醒来这么老远的吃什么饭。
贼王你自己不能吃吗,还要人看着你吃。真是的。
大王用膳,御前排着几十名太监宫女候着。
羽西雅撅着嘴路过这一群人,不情愿的走到食案前,盘腿坐下。
山莽沉下脸。
“见了孤王不知行礼?明日孤王令宫中老嬷嬷教教你宫规礼仪。”
羽西雅莞尔一笑
“贼王你也知道,本公主是打山野河滩被你抓来的。您老人家与其费时间训练我这野孩子,不如找现成的王公贵族之女,那是知书达理温香软玉乖巧听话。”
说完,不禁小手捂着嘴连连打了三个哈欠。
“不好意思,本公主还没睡醒,扫了大王的兴致,我走了。”
今日怎么这样困呢。春困秋乏夏打盹。秋乏,一定是秋乏。
说完也不顾山莽的反应兀自起身挽巴挽巴裙摆,将长长的袍裾提到小腿露出仟美的脚髁。玉足踏着地毯大步走到乾坤殿外殿的屏风处。倩儿紧紧攥着衣角不知道是跟着主子走还是顾及大王的怒气留下。脑门紧张的全是冷汗
忽然白光闪过,一股力道拦腰拽着羽西雅倏地腾空飞过那两桌菜肴糕果瞬间跌落在一堵软墙上。
羽西雅蒙愣了片刻,抬起头正对着一双幽深暗沉的凤眼。
眸子里还泛着熬夜的血丝,那里的寒气足以将羽西雅的傲焰熄灭。
羽西雅不自禁打个哆嗦,困意似乎驱散了些。
“额贼王你这飞天的功夫不错。”
“没记错的话,孤王让你在榻上求饶的功夫也不错。”
羽西雅霎时脸色绯红,困意全无,眼前掠过贼王那将她挤干压净惨无人道的惩罚。她双手推在他胸膛。
“额,开个玩笑哈,来进膳进膳。”
“玩笑?可是在孤王看来是孤王惩罚的还不够,令你还有力气来孤王这御宴上嚣张的玩笑。”
山莽背过她推挡的手臂,拧在她身后。
“说,孤王是吃饱再惩罚你这只野猫还是由着你饿肚子接受惩罚。”
“喂贼王你凭什么说惩罚就惩”
羽西雅的火腾地也被勾起来。
不过没等她发飙就被山莽用唇狠狠压住那在他眼前蠕动的鲜艳的小嘴。
凶狠的吸允一通,他松开她的唇贴在她脸颊冰冷的耳语道“就凭,你是我抓来的,做了我的女人。”
“贼王!你的女人谁稀罕做,有种你还我羽毛衣放我走!”
羽西雅被他霸道的箍住身子对着他的脸。那挣扎不过的气恼带着哭音尖利的划破泛着香氛的大殿。
“不稀罕做?”
山莽猛俯下身将羽西雅按在榻上。他的眼森冷对上她的眼抗争。低沉的嗓音重复了一遍她的话。
凤眸中的寒气仿佛随时能把视线所及凝冻成冰。
“好,孤王给你三天时间,若你走出了这陌水宫,孤王还你羽毛衣从此你不得再入乌冥国境,与我乌冥国两不相干。若是你走不出,就休怪孤王令你老死这深宫,到时候不要求着做孤王的女人!玄机,带回千禧宫。”
山莽起身咬着牙挤出来两个字。
“进膳。”
“是。”
一排候着的太监中立刻走出四位来到食案前揭开盖碗,香腾腾的各种美味烟气弥散在空间。
山莽盯着那团粉色走出纱帘,只留下摆动的珠串。
“备酒!”
羽西雅出了乾坤殿长透一口气,喜上眉梢。脚步也轻快起来。
陌水宫,本公主就不相信找不到你的缺口,走不出去。
“哈欠”
小手拍着嘴又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定是这几日被那贼王惩罚的疲劳,竟是这样困倦。
先睡一觉,醒了就找出路。
玄机无声的跟在羽西雅身后,抿唇轻笑,还是第一次看见大王被气到这般打赌立誓。
这玄女河畔的女子还真是有股虎劲儿。
“玄机,因何阴魂不散的跟着本公主。”
羽西雅走出乾坤殿不远,突然站住回身,美眸瞪着玄机。
背后跟着一个尾巴样的陌生侍卫真不舒服。
玄机及时收住脚步清洌一笑烘手道“在下为王上御前侍卫,奉王上之命送羽妃娘娘回宫。”
羽西雅瘪瘪嘴,眼珠向天翻了翻白眼羽妃娘娘,真难听。
“行了,你回去吧,跟着本公主,本公主怎么出宫?哈欠”
羽西雅瞪了玄机一眼捂着嘴哈欠连天的拉着倩儿转身走。回去要小睡一觉。
玄机眼毒,蓦地发现羽西雅粉红的面上隐隐有红痕。
“请羽妃娘娘止步。”
“没空。本公主忙着呢。”
贼王的走狗。羽西雅拉着倩儿加快脚步。
“臣恭请羽妃娘娘止步。容玄机看看娘娘脸色。”
要你看!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哼。
玄机作为侍卫万不敢跑到羽西雅前面盯着她看。只好跟在后面拐过乾坤殿就是千禧宫。
沧浪阁。
山莽盯着玄参快马送回的奏折,好看的墨眉拧成锁。
“祁月国竟然拟定中秋遣使往游牧的夏国,而不来我朝进贡。玄机,你看呢。”
“回王上,依属下看来,祁月国是我朝与游牧外域间边境唇齿之属国,必要为我朝所有方为对外屏障。但此苟且小国,地处两国夹缝,左右摇摆不定,服于淫威而不懂敬重,不伐兵不足以制服。”
“恩。言之有理。明日早朝后命兵部尚书来御书房见孤。”
山莽释卷揉了揉额角。似乎晚饭被羽西雅气的头还在痛。
整个乌冥国,都知道大王冷情霸道。
敢如此放肆对他山莽的,她还是第一人。可是他却对她生不起来气。
“那野蛮羽奴可在找寻出宫路径?”
“回王上,羽妃娘娘一路哈欠连天,想必是在千禧宫休息。”
哈欠。今天的羽奴是有点反常。以她那顽劣好玩的性子怎么可能不马上四处溜达找路还睡得着。
想到此山莽心头微震。这几日和羽奴,他并没有佩戴麝香。难道?不会这样快。
“王上,属下有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玄机看出山莽的疑惑,适时道。
“哦,说。”
“属下在之前送羽妃回千禧宫的路上,羽妃娘娘曾转身命属下不必跟着他,属下辩解时微微抬头依稀看见羽妃面上似有红痕。”
“红痕?孤王见她今日面色过于的粉红,也曾心疑。”
“回王上,以属下昔日所学,羽妃娘娘莫非中毒。”
“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