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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陌水宫的秘密5
    这是不是表示大王也会来这御花园走走。



    芙蓉芍药谢了还有红梅黄腊。



    就像宫里的妃子,静嫔走了,自有麝月国的公主来做允华的位置。



    羽夫人丢了,自有其他的才女美人来入王上的眼。



    市井男人尚且寻欢喜新厌旧,何况拥有世间女子优先权的大王。



    “呦,巧嫔,你这件梅枝锦裘可真是雅致。还真是你的心清如镜才穿得出来。”



    尘香梅园内如美人款款从巧嫔对面走来。



    她向来是人未到声先到。虽然嫉妒过巧嫔,不过现在她奚巧灵是落过水的狗,既然看到了。就不妨送她几句不咸不淡的话出出当年的妒气。



    巧嫔自从上次秋水阁的半夜,一片痴心竟被山莽无视。带到刑讯室做杀鸡给众人看的猴。已经心如死水。



    清高如她曾想过了此残生。只是丢不下娘亲和兄长。哥哥虽只年长她几岁却疼爱她如慈父。



    从此潜心修学习字打发日子罢了。



    至于这些妃嫔间炫耀争宠吃醋暗斗的无聊,她已经无意了。



    为得一人心才伤了自己的心,如今她放弃了那少女时的梦而已。



    清高如她曾想过了此残生。只是丢不下娘亲和兄长。



    哥哥虽只年长她几岁疼爱她如慈父。



    从此潜心修学练笔打发日子罢了。



    至于这些妃嫔间炫耀争宠吃醋争斗的无聊,她已经无意了。



    为得一人心才伤了自己的心。如今她放弃了那少女时的梦而已。



    于是和如美人淡淡对视掠过她身侧向梅园深处走去。



    如美人吃了个软钉子,撇撇嘴



    “呵呵,都这样了还清高个啥子呢。”



    走了更好,本来她就是和玉如颜约了这偏静的地方和见面。梅园虽然会时有人来,但梅园占地巨大,角角落落众多。



    静嫔自尽后,玉如颜一直刻意和她保持着距离,她也乐得和她留点缝隙。



    慢慢的走进梅林偏僻的一角,三三两两的宫女妃嫔渐渐散尽。



    唯有飘逸奇姿的梅枝依旧斜逸旁伸。那金钟似的小花或白或粉在花枝间点缀就像这后宫佳丽一般斗妍争艳,婀娜多姿。如美人嗅了一口香气,微微闭目。



    梅树忍得了孤独耐得住寂寞反而在寂寥的季节更引人注目。得到更多宠爱。



    只是这后宫却不是这样,寂寞的结果就是年华空憾,孤独的忍耐就是更不见天颜。



    那个威仪俊美的男子,坐拥天下,她夏烟如也是仰视的。只是不敢爱。因为无望。



    与其如此,她不如不进宫。



    在尚书府曾经的梅园里也有过她夏烟如芳心初动的邂逅。



    那个吹箫少年是父亲的门生。儒雅俊才。那一日早春,他背树吹箫,她听得痴了。



    清醒过来他立在枝杈间疏朗的笑,眸子泛着流光。



    她娇羞的返身欲走,却被他拉住水袖。



    “小姐的芳名,小生钦慕已久。今日得见恍如身在仙境。明日此时可否再见小姐?”



    她惊惧欣喜羞涩的抽出水袖莲步快走出梅园。



    第二日她踌躇良久还是心如揣兔般甩了丫鬟走进梅园。



    一曲凤求凰呜咽在耳畔。



    “待小生转正了官职,小姐嫁我可好?”



    放下箫,他也红着脸低声絮语。



    她未答话却也没走。



    他揽过她的水袖拉起她的小手。



    “此生只有你负我,没有我负你。”



    果然,她负了他。



    在她刚刚及笄还未弄懂他的负与不负究竟真假时,她被尚书府掌权的三夫人代替二妹送进了宫。



    “妹妹,怎么夜里不睡吗,靠着梅枝还在闭目,莫非不是困,是想人了。”



    玉姬不知何时步履竟那样轻的来到她身侧。她丝毫没有发现。



    夏烟如急忙睁开眼



    “哪有啊。姐姐又开妹妹玩笑了。”



    玉如颜轻笑。



    “没有就好。现在王上心气儿不顺,还是省点事端好。该忘记的就忘记,该闭口的就闭口。”



    呵呵,你倒是识时务。修炼得成了精。



    你不生事,就比什么都省心。



    “姐姐知心的话,妹妹如何能记不住。”



    “好。昨晚本宫听说了一件事,不知道妹妹可有听说?”



    玉姬玉手攀上一支刚刚吐蕊的白梅,折下。捻下那娇嫩的花瓣。



    “妹妹在这宫中素日和人都不往来,唯有和姐姐最亲近了,姐姐的消息自然比妹妹灵通。妹妹敢问姐姐是何事呢?”



    夏烟如心里不耐,面上却恭维着。她猜玉如颜来与她特意说此事必是又有什么花样。



    “昨夜里,浣衣局的水心不见了。”



    “啊?”



    玉姬嗅着花淡淡的说,夏烟如却是着实一惊。



    水心是静嫔的贴身侍女,但是还没有水莲贴的近,所以,水莲和静主子一起归西了。而水心则被发配到浣衣局做苦役。



    如今,大王征战回来,她却从浣衣局跑了?这



    夏烟如并不掩饰吃惊的看着玉姬。



    “姐姐看这是”



    玉姬挑挑秀眉



    “依本宫看,我们还是太心软了。”



    夏烟如垂头不语,心里压抑得透不过气。



    现如今,她是拔了毛的鸭子,飞不了,被玉姬吃的死死的,也只能和她绑在一条线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唉”



    夏烟如郁闷的看着玉姬故意试探



    “跑了就跑了吧,谅她一个小小的奴才也不能怎么样。再说,她逃了难道还敢露面不成。”



    玉姬妩媚的微笑着凝视夏烟如佯作低头嗅花的神态。



    “妹妹说的也是。跑了就跑了吧。静嫔已经自尽。谅她一个小宫女说出什么事情来,大王也不一定知道,就算知道也不一定相信。不过一旦要是相信的话,本宫可以说不知情,只是妹妹你呢,唉,就很难说了。”



    夏烟如心头一颤。玉姬,你是要拿我当挡箭牌?



    呵呵,我夏烟如一时不慎被你抓了把柄已经被你绕进去了,若是搭上了我,你以为,我会让你无事一身轻吗?



    抬头目光楚楚的看向玉姬。



    “妹妹拥护姐姐,姐姐一直悉心爱护妹妹,姐姐也知道,妹妹没有主见,那依姐姐的意思呢?”



    玉姬显然也不想在此多做停留,轻声说道“用你尚书府的势力,找出来”



    玉姬手放脖子上做了个咔擦的手势。转身向尘香梅园出口的方向走去。



    巧嫔在和如美人分开后缓步向梅园深处,习惯性手扶青丝忽然觉得发髻上空落了一处。



    “素琴,给本宫看看是不是发上的金簪掉了?”



    素琴难得出来逛园子,自是东张西望看不够,忽听巧嫔唤她,几步赶上来细看。



    “呀,娘娘,是的呢,上次老夫人进宫带给娘娘的玉兰花金簪子不见了。娘娘莫急奴婢赶紧去寻。”



    “恩,速去。今日梅园子里人不多,快些去还能拾到,免得被人捡了去匿起来不还。”



    金簪子是娘亲的祖传之物,巧嫔本就珍惜,不想刚带出来就掉了。



    “恩恩,奴婢马上就去。”



    素琴也是着急。顺着巧嫔慢慢走过来的树林低头边走边找。



    梅树和梅树长的都那么象,树干间的路径都弯弯曲曲。



    忽然素琴听见前面有说话的声音像是玉姬这令她万分惊诧。



    玉姬是难得大驾和妃嫔们逛园子的,就算逛了也是惜字如金。只微笑颌首,让人感到似远似近,若即若离的。



    本来她正在俯身低头寻找金簪子,此时无意中撞见玉姬和人对话,更是不敢起身,她是南方女子身材本就娇小玲珑,索性蹲在一棵粗壮的梅树根后细听。



    艾离儿被贼王赶出内殿后,看紫丹当值正在外殿忙乎,于是打了招呼出了乾坤殿。



    奚林泉让她给贼王和巧嫔牵线,还约定了时日。管他呢,反正她只是将计就计,借他奚林泉的手段重新进宫找羽毛衣。贼王这才征战回朝。艾离儿完全可以回复奚林泉说没找到机会。



    刚刚她听玄机说藏书楼几十年前被烧毁过,突然心思一动羽毛衣会不会被贼王藏在那个藏书楼里?



    正好贼王说冬至放假,宫中妃嫔闲值的太监宫女可结伴随意游玩。



    绿萍不休正在炉灶烧水。



    艾离儿自己画了只风筝,佯作要找个空阔地方放风筝的样子



    藏书楼的大致位置,她知道。似乎很远。



    顺着人迹稀少的小路向陌水宫南侧走。路上单个或结伴的宫女妃嫔渐渐中途都转了路径拐进假山或者菊园。



    艾离儿也转一片枫树林掩藏行踪。



    大约半个多时辰,没见到传说中的藏书楼的踪影,艾离儿理清下思路,发现自己为了不被注意竟是绕了个直角,从北到南这样绕弯走的。而此时却是走到了寒梅馆附近。



    突然一阵鸦啼。几只黑乌鸦嘎嘎叫着振翅从零落的枯枝上飞起。



    古树乌鸦。唉,顿时感到几许凄凉。



    连乌鸦都和本公主叫号。



    艾离儿冲乌鸦瞪瞪眼,倏地瞥见远处一道人影从树枝上荡进寒梅馆挨着树林的后墙里。



    哇这是?



    原来那老鸦不是被本公主所惊吓,是另有原因。



    艾离儿心下疑惑。若非有武术功底之人是不会从如此高树上荡下而安然无恙。



    寒梅馆位置在陌水宫最偏。自从她搬离之后一直空着。除了早晚有人打扫外,夜里有巡宫的太监巡逻。并无闲人会来这寒凉破败处溜达。



    除非是像她一样另有目的。



    艾离儿看时间还早,也藏匿好风筝,纵身爬上一处高树,看看四下无人,借着枝条荡到后墙根藏在堆砌的杂物后。



    好久,没听见什么动静。



    艾离儿耐不住性子刚要从藏身处出来四处走动看看,突然听见角落的方向有微弱的哭泣声。



    艾离儿的神经立时绷紧。竖耳细听果然,似乎还是女子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