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可能？我又不求你把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到我身上。我只要能占据你心里的一角就很知足。允儿永远是大，我当小。好不好？尚霁，不要拒绝我。失去你，我会死掉，就像花儿不能离开阳光，鱼儿不能离开水一栏，我会枯萎。”孙璃把滚烫的眼泪揉进尚霁的棉质衬衫里，悲切地哀求。
“孙璃，不是大跟小的问题，而是我不会脚踏两只船。”尚霁狠心掰开孙璃的手，转过身，握住她的双肩，略弯下腰，态度诚挚地说道，“我与允儿之间不能多一个女人，那样受伤的不只是你，还有允儿。允儿是我的挚爱，你是我最在乎的朋友。”
“我不要只做朋友。尚霁，你这样说，我会更伤心。我十多年的爱恋只换来‘朋友’这两个字，我的心很痛。尚霁，你不会懂，你永远也不知道得不到所爱的感觉。”孙璃的眼泪像透明的珍珠，顺着她透明的脸颊滚落。本来就美得如九天玄女一样的孙璃，就像被雨水打湿的玫瑰，透着一种凄婉的美。如果站在她面前的不是尚霁，恐怕早就被她的柔弱盅惑。
“我是不懂。但是我知道，如果我背叛允儿，她的生命会如烟花般陨落。”尚霁抬起头，幽幽地说道。他喜欢允儿那比阳光还灿烂的笑容，他舍不得看允儿受伤。“三个人的感情是一种折磨。孙璃，这个道理你该懂。”
“我不要懂！我为什么要懂？你只想着你的允儿，那我呢？我就活该被牺牲？”孙璃推开尚霁的手，一边后退，一边责备尚霁，“我知道我很穷，我不是千金小姐，没有丰富的陪嫁，我也没有允儿那么可爱，在你们眼里，我就只是一个讨饭的。百家赏给我一口残羹剩饭，我就得感激涕零。我不能跟百家小姐争，我不能做个忘恩负义的人。可是你们有谁想过，我也是个有感情的人？我也有爱人的权利？尚霁，你一次次推开我，我的心被你叉了无数刀，现在已经伤痕累累。你不觉得残忍吗？”
“孙璃……我……”尚霁握握拳头，最终还是没有上前去抱住孙璃安慰她。他不想被优柔寡断毁掉允儿对自己的信任。孙璃，工作能力一流，她只是他的高级特助，不能成为其它。“你尽管恨我。”
如果恨能平息孙璃的怨气，那他不怪她。
“不！我不恨你！如果我恨你只会让你觉得轻松。我要继续爱你，我要你永远记着我。”孙璃摇着头，一边哭一边说道。似乎，尚霁真的是她不能缺少的一部分，她对他的爱真的已经到了痴狂的程度。
“何苦执着？”尚霁皱起眉，沉冷地望着孙璃。
“尚霁，我从小就爱你，爱情不是你说不爱就能不爱的。这里……”孙璃指指自己的心，眼泪汪汪地说道，“这里全是你。如果我能少爱你一点，我也不会嫉妒地去找允儿。”
“孙璃，你是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明白执着的后果。你除了受伤得不到任何东西，我的心、我的婚姻，都只能属于允儿。”尚霁冷静地分析给孙璃听。
“这个世界上的男人，有几个只忠于妻子一个人？我又不要你离婚。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我？”孙璃心里有些焦急，她都已经低声下气到这种地步，为什么还不见尚霁心软？
“也许这世界上的男人都爱风流，可我不会。当我在神坛前宣誓时，就告诉自己要忠于允儿。”尚霁粗哑着声音回答。作为鹰集团总裁的儿子，他在外面的诱惑很多，并非只有一个孙璃向他示过爱，有些甚至比孙璃还要妖娆美丽。对那些无关紧要的女孩，他可以直接无情地拒绝，可是对孙璃，他做不到冷血。柔弱的她禁不起伤害。
“你就那么爱允儿？”孙璃不相信地望着尚霁。她不相信他的话，因为她知道每次她亲近他时，他的身体都会变得僵硬。他在抗拒自己对他的吸引力。早晚有一天，她会打破那道墙，让他再也抗拒不了她。
“我爱。”尚霁毫不犹豫地点头。这是他活了二十五年，最能肯定的一件事。
“你今天可以说你爱的人是允儿，但三年、五年、十年后呢？你还能理直气壮地告诉我，你只爱允儿？”孙璃不服气地擦掉眼泪，她突然抱住尚霁，把脸贴上他宽阔的胸膛，一边哭一边说道，“尚霁，你喜欢我，你可以不承认，但你的身体早就承认了。”
“不要作贱你自己！”尚霁不忍太严厉，只板着脸，用力掰开孙璃的手，然后退后一大步。
“作贱自己？我爱你就是下贱吗？”孙璃受伤地捂着嘴离开。
看着孙璃哭着跑出自己的办公室，尚霁没有追上去。他握握拳头，冷酷着一张脸坐回办公椅中。
对孙璃太仁慈便是对允儿残忍。这个道理他懂。
坐回椅子里，他沉默了一会儿，就掏出手机，给允儿拨通电话。
“允儿，在干什么？”一天没听到允儿的声音，着实有些想念。一想到允儿的笑脸，他的唇角就不自觉翘起。
“我包了水饺过来看俊宇哥。怎么？你想我了？”允儿甜美的声音透过无线电波传入尚霁耳中。
“想。”尚霁虽然有些尴尬，却依然老实地承认。“你包了水饺不送给我？我嫉妒。”
“人家俊宇哥是为你受伤，你还好意思争。”允儿调皮地笑起来。
“今天晚上我要吃水饺。”尚霁吃味地命令。
“恐怕不行。今晚妈让我们过去吃。”
“那下班我过去接你。”尚霁转动着椅子，面向落地窗，看向医院的方向。如果不是因为最近公司太忙，他该带允儿去度蜜月。
“好。我要喂俊宇哥吃饭，挂了。”
喂俊宇吃饭？
尚霁倏地从椅子里跳起来：“允儿！你不许……”
他的话根本没说出口，允儿早就挂断电话。
尚霁懊恼地扒着头发：“俊宇这臭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