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誉见状:“此系天意,逍遥派武功尔等本不可窥之蹊径,既如此,北冥神功亦是无意,况且,此时以朝儿的武功,在江湖中怕已经罕有敌手啦!”
段逸朝得父皇如此当面夸奖,心中喜不自胜,有机会定去中原闯荡一番,张扬一下自己多年苦练的结果,但是表面毫不露于形色,这就是段誉的大皇子段逸朝!
至于二殿下段逸尘,素喜饮酒,论诗,赏花,钻研于易经,四书,善孔孟之道,精于春秋,溺于佛理人生,简直如当年的段誉一模一样,十分的厌武,向来是敬而远之,时时贬低,当年段誉授武之时见此儿如此,心中自是另有一番感触,也不强迫,一切顺其自然,往日的一幕幕往事袭上心头!
世上之人皆有自己的缘法,任何事都强求不得,或福或殃,或生或死,自由天定,所以不加强求,
可是呢?此凌波微步却大投其之所好,一点即通且领悟非常,仅仅三天就已经与段誉并驾齐驱,只是内力不济,经不得长途跋涉!
段誉且喜且惊,如果此子专心习武的话,不出五年,定会大出其兄之左右,有此二子,甚感欣慰,大子稳重自可安邦定国,二子潇洒自在,封为逍遥王,当不会与其兄争夺皇位,人到中年,心自是快慰,而且此子在侍卫口中口碑颇佳,整日与那御林军,神策军谈天说地,与那些士大夫饮酒作诗,平易近人,皆与之兄弟相称,毫无身份高低贵贱之分,所以呢,众将士都喜欢这位小殿下,就是今日出游的段逸尘!
三公主乃是段誉与三位王妃的掌上明珠,从小生的冰雪聪明,漂亮可爱,于是娇生惯养,学武时怕累偷懒,学文时更是翻书即睡,好在她甚为聪明,如此学的几年竟也学的些技艺,便更加骄傲,自以为天下无敌,见到谁都跃跃欲试,宫中之人当然无论谁也不敢也不会与之真的动手,所以就更加肆无忌惮,奈何皇帝王妃宠爱,余人皆不言语,可是今天一见那用长鞭少女之功夫却远在自己之上,心中不禁一阵迷惑:“那女孩比我大不了两岁,以我这么聪明,再加上家学渊源,她竟然……哼……一定是凑巧……对,一定……攻我措手不及罢了?”
她这样想着,与逸尘举步进了一家酒馆,店家一看二人打扮,感觉眼前顿时一亮,连忙低头哈腰的前来打招呼:“呦!小姐,公子爷……”声音拉的好长,“您二位楼上雅座请,本小店的酒菜是应有尽有,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
仙儿瞪了他一眼:“少罗嗦,你们这偏僻酒肆能有什么好东西,我们只喝茶!”
小二连忙改口:“喝茶更容易,有本地的普洱,滇红,还有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武夷山大红袍……”
逸尘看了他一眼:“好了,快去,就一小壶滇红,剩下的赏你啦……”说完从包内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小二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与耳朵,拿起银子看了又看!
逸尘又嘱咐:“要二水的,不要见沫,色淡但是要纯,扑鼻香饮而甘的滇红!”
小二一听:“原来是行家,可糊弄不得”本以为不吃喝没有油水,谁知道竟遇见贵人啦,一壶茶,这锭银子就连这间酒铺也买下了,乐得嘴都歪了,于是变得更加热情的招呼二位了:“小姐,公子爷,您二位楼上请,小的马上去泡!保准让您二位满意!”说完满面春风的跑进内堂!
逸尘刚要迈步上楼,仙儿拉住他向屋子的东南角一指,逸尘顺她所指望去,原来那里几张桌子前围满了人,看打扮有的是过路客商,有的是背剑带刀的武林人士,这么的一群人紧紧的围着一张桌子,桌子上一盘熟牛肉已经吃掉大半,还有一大坛酒,想已经饮下不少。
桌前居中而坐的却是一位老者,须发皆白,两眼却是炯炯有神,身后还有一根竹竿,上面一字长幅:武林排行榜!右侧一只黑色的小盒子,不知道装的什么事物?
逸尘向来对武林,刀剑不感性趣,只是眼光一扫,又要抬步上楼,可是仙儿拉他找个座位坐下,正瞧见那老者,仙儿对逸尘讲:“二哥,依我看。这老者如母后所讲应该是一位说书人?”
逸尘一听,说书人,他们深宫之内岂能看到说书人,但是却也是听那些官兵们说起过,而且逸尘与他们交好,此时听仙儿说,这个老者是说书人,不由得也想听听看……
那小二沏了一壶上好的滇红:“二位,您二位怎么坐这里啦,岂不扫了您的雅兴,请上楼,小的带路,!”
仙儿怒视他一眼:“茶放这里,你滚吧!真是罗嗦,搅了我们的兴致!”
小二见状连忙禁声,放好茶杯,倒满水:“请慢用!”脑子里却是莫名其妙!
再看那老者,喝下一大口酒:“嘿嘿……众英雄,老朽又没酒啦!这个……?”说着话,指着自己的桌子上!
人群中一位面色铁青的,背插双刀的中年汉子站起来喝道:“小二,来,给老爷子再抬一坛酒,算在我的帐上!”
老者拱手而笑:“多谢肖大爷赏酒!”
那人一愣:“你……你如何识得我姓肖?”语气中有些不敢相信似的!
老者又喝一口酒:“双刀阎罗肖子成,肖大爷,天运镖局副总镖头,善使三十三路飓风刀,刀刀如风,式式精紧,三年前一人压镖至太行,遇太行劫匪无名九狼,肖大侠独自一人力毙无名九狼,不知老朽所言实否?”说完,喝下一大杯酒!
老者一番话讲完,众人皆惊,议论纷纷:“怪不得这几年没听到无名九狼做恶的消息了,原来死在了双刀阎罗手里?”
“当年朝廷可是派重兵围剿而未果啊?”
“肖大侠真是艺高人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