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念护住脑袋瓜,看他的眼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这个男人,在外人看来沉稳老练,可其实和他相处熟了,总能看到很多他的另一面,而给她印象最深刻的。
是他经常开朗、幼稚的一面,比如现在,虽然脑门被敲的疼,可他的样子却清朗的带着朝气。
以及,他的热情!
突然间,就想到他每回猝不及防的吻,热烈的她都招架不住。
言念脸一红,赶紧甩开脑子里的画面,安抚着乱跳的心脏,回嘴:“谁早上说允许我迟到的?”
林暮年挑眉,言念没骨气的更羞,快步的走出去工作。
……
晚上,言念随着林暮年一起下班,陈译恒的行为让她还心有余悸,如果夜里再横生出什么枝解,她一个女流之辈,还真不好对付。
因此,当林暮年说载她回去,她想也没想的就上车。车子开上道路,却是往另一个方向去,这条路她昨天刚走过,自然熟悉得很。言念问:“你怎么又把我带到你家去?”
“难保他又神经不正常,这样保险些,明天我陪你一起去见他。”林暮年认真的解释。他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一下子戳中她害怕的神经,言念立马缄默,跟着他回去。
晚上俩人没吃饭就直接回家,以为会让张姨准备晚饭的,结果张姨一看见他们,就笑嘻嘻地说:“先生,食材都准备好了,既然你们都回来了,那我就走了。”她意味深长的目光落到言念身上,又说:“阿言小—姐,先生这几天就拜托你了。”
言念不明所以,听得林暮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带着愉悦:“张姨的丈夫在家里摔倒,脚骨折了,所以得请假一段时间,你身为我的助理,这段时间就加班,兼备当一下我的阿姨。”
言念睨着他,别人丈夫摔骨折,他这么欢?让她当保姆,早就想好的计谋吧?才会直接带她回来。
果然,经商的人就是奸诈。
她认命的接受事实,去厨房煮饭,刚才在车里恒生出的感动,瞬间就四分五裂了。她最近真是越来越心软,太自作多情了。
林暮年拿着围裙挤到她身边,替她围上,鼻间迎来她发迹的清香,牵起他心中的涟漪,想起小时候父亲也这般给母亲系过围裙,然后抱着母亲喊老婆。
他不自觉的也环上她的腰,极其温情地叫着,“老婆。”
言念切葱的手轻抖,些许葱段掉在琉璃厨台上,眼睛被葱刺得有些疼。她低头,没有应声,仔细地将掉出的葱段捡起,丢进垃圾桶里。
这个男人,总是能让人在不经意间受到感动。到底是出自真心,还是撩情高手?
她有时候真是看不透他,这样一个有颜有钱的男人,却喜欢她,似乎是没有理由的,每回想起这点,总觉得不真实。
像是走了狗屎运的奇迹,让人会患得患失,总担心有一天也会突然不见,怕得她犹豫许久都不敢接手,如今接手了,也是忧心忡忡。
像刚才他喊的那声,不真实的似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