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年蹙起眉心,“妈,这是我的私事,你有这个空闲的时间,还不如去想着如何管住爸,我的事你少操些心,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意已决的事,有几回能改变得回来?”
闵诗萍那一代的人,还处在封建时期,那个时候的婚姻,大多还像古时候那样,媒妁之言。她与林业之间没什么爱情可言,但那个时候的林业倒是个老实巴交的男人,结婚之后,对她照顾有加,是属于中国典型的好男人,顾家,有责任心。
闵家在上个世纪,是个大家子,只是后来越渐的落寞了下来,闵诗萍初初嫁给林业时,颇颐指气使,对林业从来没什么好脸色,刚开始的那几年,林业还会迁就着,可后来渐渐的,他们之间的关系就越发的疏离了,尤其这几年更甚,虽然同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两人之间却淡得无话可说。
好多人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而这段婚姻的结果,归根结底,偏偏是少了那份可以支撑着走向坟墓的爱情。
闵诗萍面色不虞,儿子为了别的女人来顶撞她和撕她的丑事,心里总归是不快的。
她坐进沙发里,冷哼着怒其不争,“你堂堂一代斯达的总裁,怎么就堕落到要和一个陪女在一起!爸妈以前不管你,是因为放心你信任你,可你说你这两天做的叫什么事?医院一个闹得还不够,家里又放着一个,你要和这个女人在一起,我倒还不如你选医院的那一个,最起码她还为你流产过,可这个女人明知道医院那女人的存在,却还和你在一起,单凭这点我就已经不能接受,她的行事作风一定有问题!”
闵诗萍的话扣下来,就像结实的巴掌,抽得言念差点站立不住,从头到脚都只剩下见不得人的难堪,在这样中伤人的话语中,她却没有半点反驳的勇气。
而昨天她信誓旦旦的保证,在今天已成了最大的笑话,成为别人眼中不可饶恕的欺骗。
“妈,我不想和你争辩。”林暮年脸上的线条绷得冷硬,大抵是感受到言念压抑着的情绪,转而又放柔了神情,拿起桌上的新衣服递给她,温声说:“你先去把衣服换了。”
也好,待在这里只会让处境变得更糟糕,而她目前的装扮,让闵诗萍看了只会更加的徒添怒气,她不至于傻到往她这把枪口上撞,言念几乎是不暇思索的接过衣服,就匆匆往楼上走。
身后,闵诗萍暴怒的声音再次响彻整栋房子,“林暮年,你给我搞清楚,我是你妈,你就以这种态度对待你的母亲?!”
“妈?如果不是叫习惯了,我有时候还真怀疑你怎么会是我妈。”林暮年扶了下额,心口的火差点烧得他爆发,深深呼出一口郁气之后,他平静地开口:“妈,我与阿晚的生活,你真正关心过多少?你每天除了花心思与那些上流太太们聚会,就想着怎么最大化的利用我们的婚姻,来扩大你和爸的公司。可你怎么就忘了,你与爸会走到如今的局面,正是因为商业联姻造成的结果,而我,不想步你们的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