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我打电话给你的时间,前后不超过十分钟,你是飞来的么?”郝建木一惊,后怕的缩着脖子,抬脚一步跳到言念身边,躲在她的身后,大喊道:“姐,救命!”
“他开着我的车,一路闯了四个红灯过来,”牧南方倚靠在门上,悠闲的观看着这出闹剧,不忘为自己讨取损失,“你们说,我这罚单的费用,应该找谁报销呢?”
“靠,牧南方,有你这么落井下石的吗?”郝建木怒的跳脚,在牧南方面前,也是像平时和林暮年他们说话一样,并没有因为不熟而敛起脾性。
他这人向来没什么城府,对于朋友身边的人,便也是拿朋友对待,他虽然不是很熟牧南方,但是林暮年相交甚深的朋友,他便也相信一定是值得相交的朋友。
牧南方这人对任何事,都没什么要求,只要做到他满意为止就行,但就他满意的那个点,却是没几人能做到的。
除此之外,他还是个特别讨厌会扭扭捏捏和惺惺作态的人。
郝建木虽然大大咧咧,但贵在真诚,就这点,牧南方还是觉得可以交的来的。
对于郝建木的埋怨,他很不要脸的玩笑,“如果你是什么绝世美女,我或许会替你承担下这几张罚单。”
言念对牧南方的印象很深,在某种程度上,和林暮年有很多的相似点,听他这么说的时候,她心里便挑出了一句话。
果然是一丘之貉。
郝建木白眼一翻,“你可以滚了,算了,还是我滚吧。”
能滚的话,他会很愿意圆滑的滚走的,在他们的面前表演滚圈的节目,他也是愿意哒。
郝建木脚底抹油,走的很快。
“郝建木。”林暮年阴森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郝建木刹住脚,回头赔笑的看着已经向自己走来的林暮年,想要再躲到言念的身后去,发现已经来不及。他鬼哭狼嚎起来,“嫂子,救命!你当真要看着我这么讲义气的大好青年就此命丧黄泉吗?”
林暮年什么事都还没做,郝建木已经举起双手,自觉的护住脑袋,可怜兮兮的说:“兄弟,要打千万别打脸,我可是靠脸吃饭的。”
办公室门口有三三两两的员工走过,然后探头进来看一眼,林暮年刚才那翻风风火火的赶来,已经让外面的那帮人做了好一番假想,好奇心重的人便忍不住要过来一探究竟。
牧南方倚在门上,简直就是一道靓丽的风景线,那些花痴女职员,看到后便驻足着不愿走。
言念去拉开林暮年,“好了,你们就不要再玩了,还想让公司的人再看一次笑话吗?”
林暮年真的有暴打郝建木的想法,“郝建木,我说了多少遍了,你遇事的时候,能不能不要那么冲动,好好的用点脑子行不行?”
就因为郝建木的话,他刚刚飚车过来,路上差点就出了车祸,要不是言念在场,他一定会拿这事好好的再教训一下郝建木。
“好,我一定改。”郝建木竖起三根手指,做着夸张的立誓姿势。
言念咯咯笑,“郝建木,原来你怕暮年。”
“嘁,我这是尊重他,谁怕他了,我谁啊我,怎么可能怕他呢。”郝建木白眼翻的太高,眼里的黑眸都给翻没掉,在回眼时,便对上林暮年的视线,顿时就怂的不说话。
好吧,他有时候是挺怕林暮年的,在上学时期的时候就这样,特别是林暮年生气时,他是有多远就躲多远,但也是真的尊敬林暮年,一直拿林暮年当真正的兄弟对待。
他家里有几个堂兄弟,却鲜少在一起相聚,就算坐到一起,也是心照不宣,没意思的相聚。
但他却喜欢和林暮年一帮混在一起,彼此间讲的是义气,没有什么家族财产恩怨的情义,总是会多几分真情在,也不会有那些膈应的阶梯留存在心里。
言念笑,无奈说:“好了各位,现在你们也看到了,我没事,一点事也没有,闹剧闹够了,就都回自己的公司去上班吧,你们再这样咋咋呼呼的,我下班后,就真的没脸走出公司了。”
“放心,我立马就走。”郝建木发声,当即真的头也不回的走掉,现在不逃更待何时?
没一会儿的时间,他又走进来,将一杯烧仙草塞到言念手中,“这是言欣买给你的,说是你喜欢吃,这是她的心意,我觉得还是有必要让你知道,她对你不错。我知道你们之间有误会,我觉得你可以给她一个机会,表现的机会。”
他一溜烟出去,真的走掉。
言念的视线,淡淡地落在手中的杯子上,烧仙草是冰的,透心凉的冰就在掌心传递着凉意,吞刺着掌心的温度,也跟着变凉,心中,却是清凉的,没什么感觉。
“谢谢。”她笑,对言欣客气的说一声,又转头驱赶林暮年,“你怎么不走?”
林暮年身形没动,“你手机打不通。”
“……”言念低下头,“我没电了嘛。”
“那我打你办公室的座机,你为什么不接?”办公室的座机也就林暮年一人打过,所有人一着急,都忘记了这茬,一方面在外面叫,声音也并不会比那座机的声音小。
“我没听到,太困了…睡的太沉。”
“你什么时候能不让我这么担心,这么操心!”林暮年咬牙,“你是我老婆,不是我女儿,什么都要我提醒,你手机不会充电吗?我都提醒你多少次要充电了,难道我没有提醒你一次,你就不记得了吗!”
“我习惯了你提醒嘛。”言念低声嘟囔,一脸苦瓜相,他就知道事后他一定会教训她,所以她才一直催促着他快点走,没想到还是被他给教训了。
在他的朋友面前,他也不给她一点面子,真是的。
“……”一句话,堵的林暮年无语,虽然这是在说她需要他,但在这种事情上需要他,她就不会觉得大材小用吗?
他真想好好敲打她一顿,可被她这么一句话后,便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特么的,他现在怎么越来越拿她没办法了呢?
“好了,你别生气了,下次手机没电,我一定及时充电,行不行?别气了。”言念撒娇,抱着他的胳膊摇晃,决计拉下老脸来哄他消气。
“我心脏都快被你吓出了,你觉得一句话让消气就能消气的吗?”林暮年修长的手指狠狠的戳着她的额头,戳的嫣红一片。
言念脑袋被戳的一荡一荡,又犯起头疼来,嘶哑咧嘴的喊一声疼,林暮年立马收回手,担心的神情一下子变成担忧,“又哪里疼了?”
“头。”言念一笑,紧紧的抱住林暮年的胳膊,死也不让他再动她的额头。
林暮年无奈,“让我消气也行,你靠过来。”
言念有点防备,听他这么一说,反而后退了一步,“你又想干嘛?”
林暮年一扯,将她扯进怀中,抬起她的下巴,便噙住她的唇瓣。
言念心中尴尬,可比不了林暮年的投入,眼神不停的四下乱转,没看到什么人影,才猛地松了气。
原来他们早就出去了。
还好,还好,不然就让他们看到她的窘境了。
“专心。”林暮年的声迹在她耳侧响起,她收回目光,主动迎接林暮年的热吻。
相爱的人总是嫌时间不够,相处的时候少。
但也有那么一种情况,嫌太腻歪的。
第一种情况,一般是女孩子会埋怨的多些一些,第二种情况,是男孩子会嫌弃。
他们之间,是属于特立独行的。
几分钟的时间后,林暮年被言念催着离开办公室,最后其实是被言念赶出办公室的。
林暮年这会儿心情反差大,一时难以控制,对言念上下其手,这个时候说不定几个人就在外面,等着他们里面甜蜜完了话,便再进来,可这男人却有了另外的想法。
叫她怎么能不当机立断,直接终止一切他的想法。
牧南方果然就在外面等着,看着林暮年出来,以一种兄弟理解你的姿态,拍了拍林暮年的肩膀,以示安慰。
林暮年一记怒眼扫过去,“笑什么笑,这里已经没有你可以利用的价值了,你可以滚了,爱滚哪里去就滚哪里去!”
牧南方怂肩,“看来,我这是碍着某人的眼了,行,我还是去找我家女神玩去吧。”
两人虽掐架着,说完,却还是默契的一起转身,去乘坐了电梯。
林暮年自己开走了自己的车去公司,牧南方也开自己的车,当真去找了尤佳人。他打电话给尤佳人,最后被挂断了电话,想了想,直接开车去了佳人的咖啡馆。
尤佳人很晚才回去,带着尤祁桉一起去咖啡店里,今天是给员工们开工资的日子,因为给尤祁桉看病,都耽误到晚上才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到咖啡屋后,便急忙去将一早就准备好的信封,一一分给了职员们。
拿了钱自然是开心的,有人数着钱核对数目,像是突然才想起似的,对尤佳人提醒了句,“对了佳人姐,九号桌有位客人,一直在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