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满脸疑惑的走到书桌前,当看到纸上的内容的时候,惊的眼珠子都要飞出来了,这是什么破借条,从今以后慕千雪必须保证东方靖随叫随到是什么鬼?每天到靖王府汇报自己一天做的事情,又是个什么东西?
“王爷?我只是找你借了一千两银子,哪里来着这么多东西?”慕千雪一脸的控诉。
“这是你自己刚才说的,本王只是把你所说的具体化了而已。”东方靖心情不错的说道,看着慕千雪那一脸的不情愿,心中却莫名的喜感。
慕千雪这才想起来是怎么回事,可是,刚才自己说答应他一个条件,而且自己说的是,写借条‘或者’答应他一个条件好不好!
“王爷,我……”
还没等慕千雪说完,东方靖便接过来话道:“或者你可以选择把银票留下来。”
看着这个样子的东方靖,慕千雪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词:厚颜无耻!这家伙简直就是没有一点人性!但是一想到娘亲的病,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皮笑肉不笑的道:“好!我写!王爷还真是仁慈啊!”悄悄的给了东方靖一记恨眼,拿起笔,名字一写,把笔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拍,扭头,气呼呼的就往门口走。
不巧江凡正好开门进来,慕千雪一个不留意,差点儿被推开的门给碰着头,连忙向后退,脚下一滑,身体便不受控制的向后倒去。
“啊!”慕千雪大叫一声。
眼看就要摔在地上,突然就见一道闪电般的身影,出现在慕千雪的身后,结实的臂膀紧紧的搂住慕千雪,身体一个旋转,稳稳的站住。
慕千雪早就吓得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想,惨了!可过了好一会儿,却没有感觉到该有的疼痛,反而觉得身下软软的,紧张的伸手去摸,哇!热的!这时,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冷到谷底的声音。
“你是想找死吗!”
熟悉的声音立刻将慕千雪拉回了现实,慌忙睁开眼睛,侧脸就看到了那张铁青的脸,顺着他的目光一点一点的看下去,整个人都吓傻了。这个白嫩的手在他两腿之间是怎么回事?这握着的是什么?而且怎么感觉越来越大,越来越烫手了?等等!自己怎么知道这感觉?顺着那只白嫩的手向上看去,这只手的主人……是……是自己!
面色一阵滚烫,迅速松开手,正要往后退,才发现,自己竟然在东方靖的怀里,尴尬的一笑,小心翼翼的掰开东方靖的胳膊,点头哈腰的道着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不会杀人灭口吧?该怎么办?怎么办?
而站在门口的江凡在就惊傻了,等意识到怎么回事的时候,赶忙捂住眼睛,“我什么都没看到,什么都没有看到!”天哪!这也太疯狂了,心中暗暗的给慕千雪竖起了大拇指。
“你最好能给出一个,本王不挖你眼睛的理由!”东方靖声音冷若冰霜。
江凡心里一紧,暗暗后悔,怎么就忘了敲门了呢!“王爷,那个……王府周围突然多了好多眼线,而且小门哪里也有人,三小姐恐怕不能从小门出去了。”
东方靖脸色更加不好了,沉声道:“燕泽!”
不一会儿燕泽便走了进来:“王爷。”
“把她送回相府。”
“是!”燕泽应了一声,冲慕千雪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慕千雪看了一眼东方靖,心中不知怎么的,升出了一抹担心,张了张嘴,终还是什么也没说,跟着燕泽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东方靖冷声道。
“王爷,是皇上的人。”江凡面色严肃的说道。
东方靖眼神沉了沉,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吗?自己怎么会不知道,东方易无时无刻不盼着自己死。
“让他们知道,怪医已经找过本王。”
江凡眼神紧了紧,拱手道:“是!”他知道,从王爷的这句话开始,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从靖王府出来,慕千雪便让燕泽回去了,前世自己就听说,有一位姓刘的老大夫,医术高超,曾经是宫中的太医,只因看不惯宫中的明争暗斗,便辞去了太医院的职位,在乡野中为穷苦百姓施医赠药,怪医哪里还是未知,娘亲的病必须要得到更好的医治。
慕千雪一路打听,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知道了刘大夫的住址,便赶紧往刘大夫的住处赶,走在街道上,脑子不知怎么的就走神了,连迎面飞驰而来的马车都没有注意到,等意识到的时候,就听一声马的嘶叫,马两天腿高高扬起,两个硕大的马掌朝慕千雪的面部踏了下来。
“姑娘小心!”
慕千雪听到一声高呼,就感觉自己的背部一阵钻心的痛,眼前一黑,便不省人事了。
“吴青,快去看看,那位姑娘怎么样了。”马车停住,一个面色苍白的男子撩开车帘,对马车外的侍从紧张的说道。
“公子且在马车里坐好,我这就去看看。”吴青止住了就要下马车的男子,然后,赶忙跑到马前。
此时周围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纷纷对着马车指指点点,吴青看到侧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慕千雪,看着慕千雪后背那个显眼的马蹄印,眉头紧皱,立即伸手去探她的脉搏。
“吴青,她怎么样了?”
吴青回头一看,见男子出来,一阵担心:“公子,你怎么出来了。”
“我没事,这姑娘如何了?”男子焦急的问道。
“昏过去了,马蹄踩住了她的后背,怕是受了内伤。”
“带她回去!咳咳咳……”男子说完,就是一阵剧烈的咳嗽,面色也更加惨白了。
“是!”吴青连忙将慕千雪横抱了起来放进马车,又扶着男子上了车,然后往车上一跃,高挥马鞭快速离去。
客栈内,慕千雪躺在床上,依旧是昏迷不醒,男子见吴青迟迟不动手医治,有些生气的道:“吴青,你还不赶快动手!”
吴青脸上一阵为难之色:“公子,不是我不医治,而是……她是一个女子,还是背部受的伤,我……我没办法下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