勤政殿
得知怪医已经开始为东方靖医治的事情,东方易不甘心的握紧了拳头。
“为什么怪医安然无恙地出现!”东方易目光阴冷的盯着刘英。
刘英胆怯的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皇上,怪医的行踪实在太过隐秘,等他出现的时候,已经是万人瞩目了,所以……”刘英不敢再说下去。
“万人瞩目。”东方易重复着这四个字,语气却十分平静,但是从他那身黑色的眼眸中,可以轻易地感受得到,散发出来的,浓浓的杀意。
跟在东方易身边多年,刘英自然知道,他看自己的眼神,已经是在看一个废人了,心里一慌,立刻跪了下来,“皇上息怒!奴才已经派人,在暗处把望月楼监视了起来,只要怪医他出来,必定有来无回。”
东方易沉冷着脸,牙缝中挤出森寒的几字:“那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才这就去!”刘英慌忙起身出去。
靖王府
东方靖与安逸风相视而坐,久久都是沉默不语,虽然没有开口,但是两人心中都明白,她们想的是同一件事情,终于,东方靖打破了这份沉寂:“没有一点办法吗。”
安逸风抬头,摇了摇头:“如果师父还在世的话,或许会有办法。”
虽然安逸风被世人称为怪医,但是,真正的怪医却是安逸风的师父,去世之前,让安逸风继续使用这个称号,这也是安逸风为何每每以怪医的身份出现的时候,都要把自己装扮成白发老者的原因。
听到师父两个字,东方靖的眼神暗了暗,“师父留下的医书有记载吗?”
“师父留下的医书和手札都在我这里,关于嫣红,只写了两个字——无解。”安逸风叹了口气道。突然眼中闪过一阵亮光,“师兄,或许你手中那瓶药的主人会有办法。”安逸风一激动,突然开口说出了让两个人皆是一愣的字:师兄!说罢,有些不好意思的把头扭向了别处。
东方靖手指不自觉的微微一动,这两个字,自己有好多年都没有听到了,上一次听到的时候,是在五年前,师父去世的哪一天,世人都知道怪医的医术天下无双,却不知道他真正厉害的却是他的剑术,可是,尽管手握一把碧血寒剑,也没有成就了他的英名,倒是隐居药谷之后,成就了怪医的至高无上的地位。当年师父收下自己和安逸风两人为徒,一人学医,一人学武,因为那件事情以后,就再也没有叫过自己师兄,如今又听到这两个字,心中突然翻起点点波浪。
“他们是何人?”东方靖也没有拆穿他的不自在,问道。
安逸风依旧目光依旧看向一旁,道:“我只能看出来,那瓶药万金难求,不过,随随便便的就拿出如此贵重的药,可见此人绝非普通人。”想到段天沐那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度,还是一阵感叹。
不过,对于东方靖来说,段天沐就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坏人,根本没有一丝好感,一想到他看慕千雪时的样子,心里就是一阵不爽,不过,为了慕千雪,还是说出了自己最不愿意说的话:“你跟他交换。”
安逸风瞪大眼睛,一脸的不情愿:“你不会是让我去给那个人治病吧?你知不知道,他的病很麻烦的!”
东方靖一记冷眼扫了过来,安逸风立刻捂住嘴,不过,在东方靖扭头的时候,又开始嘟囔了起来:“明明就是嘛,你也是会一点医术的,你自己看不出来吗?自己为了讨好三小姐,也不要拉上我吧。”
东方靖突然眯起了危险的眼睛,幽深的眼眸让人看不出喜怒,食指在桌子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让人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紧张了起来,终于,安逸风缴械投降了:“好啦,好啦,答应你就是啦,你也就会吓唬吓唬我,真是的。”说着起身就朝门口走。
东方靖眼中划过一抹得意,自己知道,在安逸风说出师兄那两个字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压在心中多年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
东方烨皓和无尘子在望月楼等到打样,也没再见安逸风从屋子里出来,终于有些坐不住了,推门出去,外面空荡荡的,除了在打扫的店小二,一个人也没有,面露不快,“其他人呢?”东方烨皓没好气的问道。
小二正在专心致志的打扫,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立刻回头,看向二楼,惊讶的道:“怎么还有人?大家早就走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赶快走吧,你们再不出来,我都要关门了。”
“什么?都走了?”东方烨皓吃惊的道,说着迅速下楼,一把揪着小二的衣服,满脸愤怒:“怪医呢?”
一看这架势,就知道面前的就不是好惹的,小二的气焰立马小了,缩着脑袋道:“怪医走了有一个半时辰了。”
东方烨皓心中一阵恼火,猛地将小二甩到了一旁,“怪医走了那么久,为何没有人上楼禀报,简直是岂有此理!”正要动手,被随后而来的无尘子拦住了,东方烨皓依旧不甘心的,朝小二啐了一口,这才离开。
回到府中,大老远就看到了一些宫人,心中不解,于是加快脚步,走了过去,就见魏黛缓缓起身,身后的下人怀里,一个个抱了不少的东西,看见东方烨皓,魏黛笑着走了上去:“殿下。”
东方烨皓指着那一众东西,问道:“这是干什么?”
带头的一位公公走了过来,行了一礼道:“三殿下,这是皇上赏给三皇子妃的,皇上说,殿下大婚当天闹的甚是不快,这权当是对殿下和三皇子妃补偿的。东西已经送到了,奴才这就回宫复明去了。”
魏黛轻轻一笑:“公公慢走,小柳,去送送公公。”
“是!”
东方烨皓瞥了一眼,下人手中的东西,发簪,耳坠,簪花,镯子,锦缎,胭脂,眉黛一件件,全都是女人用的东西,脸色不由得沉了下去,脑子中突然冒出一个骇人的想法,扭过头,若有所思的看着魏黛,魏黛则被看的浑身不自在,摸摸手,摸摸头:“殿下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