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此话,慕明杰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道:“皇上,微臣身为臣子,怎可以妄议皇子。”
“右相觉得三皇子如何?”东方易接着问道。
这句话,让慕明杰心里更是不安了,“微臣……”难道皇上是在试探自己?皇上明明知道,三皇子和自己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么问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右相觉得太子又如何?”
“臣实在不敢妄议皇子。”慕明杰心里越来越糊涂了,伴君如伴虎,此时自己倘若说错一句话,那便是飞来横祸。
“朕听说右相家的大小姐,才貌双全,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右相可为她选好人家了?”东方易继续说着模棱两可的话,听的慕明杰一头雾水。
“回皇上的话,还没有。”
“还没有便好,朕为右相的嫡女做一回媒如何?”东方易走到湖旁边的凉亭处,停了下来,回身看着慕明杰。
“啊!”慕明杰心里一惊,此事如果放在平常,自己也许会欣喜万分,可是现在,柔儿她……
“怎么,右相不愿意?”东方易语气微冷。
慕明杰赶忙拱手:“微臣不敢,皇上亲自为臣的女儿说亲,那边是皇上莫大的恩赐。”
“那便好,右相知道,自从三年前,太子妃因病去世,太子妃一位便一直空缺着,朕一直在找能够担得起这个位置的人,今日右相能够为了后凉的战事,做出如此大的贡献,所以,朕觉得,这个太子妃的位置,由右相家的大小姐坐,最合适不过,右相以为如何?”东方易在凉亭坐了下来,看着慕明杰道。
听到这一翻话,慕明杰早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太子妃!虽然这个位置,是极其想要的,但是,柔儿现在可是有身孕的人,怎么可能成太子妃!若是有一天漏了馅儿,那便是欺君之罪,可是要诛九族的!慕明杰这,觉得自己整个后背都已经湿透了。
“皇上,微臣怕她福薄,担不起这个位置。”慕明杰忍痛说道。
“右相说笑了,这后凉国的人,哪个不知道,右相府中的大小姐,长有倾城之貌,又才气过人,若是她担不起这个位置,这后凉国便没有人能坐的了这太子妃之位了。好了,右相也不必谦虚,此事就这么定了,”东方易当然不知道了慕明杰心里的活动,只当是惊喜若狂。
“是!微臣替长女谢皇上赐婚!”慕明杰连忙跪下来,将此适应了下来,跟皇上说实话,是不可能的,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慕千柔被封太子妃,这本该是相府梦寐以求的事情,可是此刻,他们却没有半分高兴。
“相爷,这该如何是好?”柳梦瑶紧紧的捏着手绢,早就慌了神,自从慕千柔出了那一档子事,自己便一心一意的,想把她送上三皇子正妃的位置,可如今……
“如果那件事情,被皇上知道,整个相府也就活到头了。”慕明杰何尝又不是六神无主,今天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站在三皇子一边,可现在的情况,已经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柳梦瑶双腿一软,赶紧扶着桌子,才不至于瘫倒在地:“相爷,柔儿如今已非清白之身,是怎么也瞒不住的,到了成婚那天,肯定会暴露,到时候,柔儿就会没命的,相爷,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救柔儿!”
“她没命!她要是早没命了,也不会出这档子事。”慕明杰怒声道。
“相爷!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呢。柔儿可是我们的女儿!是这相府唯一的嫡女!”柳梦瑶大声道。
唯一的嫡女,这几个字让慕明杰的眼前一亮,“如果柔儿不是唯一的嫡女,此事便可以迎刃而解。”
“不是唯一的嫡女?”柳梦瑶疑惑的看着慕明杰,突然又好像明白了什么:“相爷的意思是……”
“没错!好在皇上只是私下与我说,还没有正式下旨,还有余地,这件事要抓紧时间做。”慕明杰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柳梦瑶满心的不甘。
“好了,什么都不要说了,这件事就这么定了。”慕明杰道。
……
竹院来了位久别的客人,看到他,慕千雪心里既高兴,又担心:“青凌表哥,明天你就要出征,怎的不在家好好准备着。”
“正是因为要出征,所以才特地来看看你。”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被东方烨皓力荐为副帅的落青凌。
“表哥,此行一路凶险至极,你可做好准备了?”慕千雪一想到他是跟东方烨皓一起去,心里就很是不安,总觉得哪里要出事。
“千雪,你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啰嗦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长我几岁呢。”落青凌笑着说道。
“表哥,我同你说正事呢。”慕千雪有些焦急,“表哥,你在三皇子身边,一定要处处小心,有些人表面看着是正人君子,实则是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阴险至极的人,你一定要万事多留个心眼儿,且不可盲目的相信其他人!”
“看看,看看,怎么还越说越来劲了,在家里就是这个叮嘱,那个叮嘱,所以想来你这里找些清静,没想到,你却比他们更琐碎,无趣,甚是无趣。”落青凌本就是不羁的性格,哪里听的了如此一遍又一遍的嘱咐,说着便起身,“去看看姑姑我便走了,我可听不得这让人瞌睡的话。”
“表哥!”慕千雪喊了一声。
“好了,走吧。”落青凌已经走到了门口,无奈慕千雪也只好跟上去。
“我带你去。”
……
慕千雪终究觉得不安,晚上,便悄悄的来到了王府。
“你很在乎他?”慕千雪从进门开始,就开始说落青凌的事情,东方靖越听心里越是不舒服,不仅有些吃味。
“他是我表哥,自然是在乎。”慕千雪只顾着自己说,并没有察觉到面前的人,早已经醋意满天飞。
东方靖突然把头凑到慕千雪的面前,目光灼灼的盯着她:“那雪儿可在乎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