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沐点了点头:“这次出来的时间太长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那你的病……”慕千雪道。
“千雪不用担心,已经完全好了,这一次也算是收获颇丰了。”段天沐笑着说道。
的确,现在的段天沐,脸色红润,身体健壮,根本看不出来,从前的他,竟然会是一个病秧子。
“那就好,你……”慕千雪一时竟不知道跟他聊说些什么,顿了许久,终于冒出几个字:“那你一路顺风。”
段天沐依旧保持着一脸笑意,只是眼神中,却划过一摸失落,张了张嘴,似乎有什么话要说,却终是化作了一声叹息:“千雪,你以后遇到任何难以解决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说着,将一枚绿色的牌子,递到了慕千雪手里:“这是我们家的令牌,也许对你会有用。”
慕千雪看着手上的令牌,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愣了片刻,又把令牌推到了他的手中,道:“天沐,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可这时候,落婉莹却开口了,道:“既然是天沐给你的,你就拿着,迟早对你有用的。”
“婶婶说的对,即使你用不着,留下来就当我送你的一个玩意儿吧,也算我们相识了一场。”段天沐道,然后又把令牌给了慕千雪。
慕千雪接过令牌道:“好吧,我先替你收着,等你什么时候想拿回去了,我再给你。”
段天沐神情不自然的笑了笑,“如此,我便告辞了。”
慕千雪抱拳恭恭静静的回了一礼,“有缘再见。”
段天沐又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千雪,慢慢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停顿了脚步,又回头张望了一眼,脸上挂着从容的笑容:“千雪,记着,无论任何时候,你都可以来找我。”
慕千雪看着这个样子的段天沐,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自己已经不是情窦初开的少女,他对自己的感觉,自己可以很明确的感受得到,可是,不可能的事情,就不应该给他希望,假如给了他希望,自己又做不到,岂不是又一种伤害,慕千雪笑着说道:“天沐,我这个人天生幸运,想来我们是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你自己多保重。”
段天沐神色一暗,再没有说什么,扭头大步离去,落婉莹看着这一幕,嘴里也是一阵叹息,只能说是造物弄人吧。
皇宫
谁也没有想到,被皇后百般刁难的红衣,会出现在皇后的宫里,皇后本以为他是来看笑话的,一脸的不屑:“一代新人换旧人,本宫跟在皇上身边多年,皇上什么样的性格,本宫再清楚不过了,你,也不过是一时得意,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很快就到了选秀的日子,到时候比你好上千倍万倍的女子多的是,你应该好好考虑考虑,到了那个时候,该到什么地方哭泣。”
“皇后娘娘这话就严重了,我哪里有敢看你的笑话,今天我之所以到这里,是因为我难以想象,我们本来是朋友的,为什么现在弄的跟仇敌一样?”红衣摇着头说道,现在的安逸风似乎完全进入了这个角色,举手投足,尽显女人的魅力,如果他自己不说出来,那有谁知道这样一个若娜多姿的女子,竟然是一个男子假扮的。
“简直可笑,后宫的女人,哪里可能有朋友,就算你曾经最亲近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也会在背后狠狠的捅你一刀,不过,本宫倒是很佩服你的勇气,在宫里根基还没有扎稳,就妄想撼动我的地位。”皇后满脸嘲讽的说道。无论何时何地,无论她心里多么愤怒,无论他多么想抓花了红衣的那一张脸,还是保持她皇后的该有的雍容。
“皇后这个位置,也许别的人挣破了脑袋都想要,可我却不稀罕,我说了,我们本该是朋友的。”红衣淡淡的说道。
“朋友?呵呵呵!你是在跟本宫开玩笑吗?本宫才让两个宫女打了你,怎么可能成为朋友!”皇后目光阴森的看着红衣,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些什么,却始终一无所获。
“你的宫女打了我,皇上又杖毙了那两个宫女,所以说,我们之间算扯平了,我今天来也不是跟皇后娘娘废话的,我是来约皇后娘娘谈合作的。”红衣道。
皇后皱着眉头,因为她根本就不相信,红衣会跟他谈什么合作,“合作?本宫又没有什么要征求的东西,用不着什么合作!”
“那如果是扳倒慕贵妃呢?”红衣挑眉,一脸自信的说道:“皇后娘娘,还是没有兴趣吗?”
这句话的确让皇后沉默了许久,怎么不想扳倒慕贵妃,这么多年了,自己做梦都想把她狠狠的踩在脚下,忽然目光一冷,盯着红衣:“昭仁贵妃,你还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想让本宫和慕贵妃两虎相斗,你来坐收渔翁之利吧。”
“如果皇后娘娘非要这么认为,那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是我说的话,还请皇后娘娘好好考虑考虑,如果想好了,派人告诉我一声,我随时恭候皇后娘娘。”红衣轻声说道,然后转身就要走,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扭头说道:“哦,对了,忘了告诉皇后娘娘了,我跟皇上说,后宫还需要皇后娘娘主持大局,不能就这么一直禁足,皇上说,那就解了皇后的禁足。”说完,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了。
皇后一脸惊讶的看着红衣的背影,解除禁足?这个女人竟然跟皇上说,解除自己的禁足!
相府
自从上次慕千雪找过慕千柔之后,慕千柔就变得十分安静,谁也不知道他到底吃了什么药,每天就呆呆的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笑,这可急坏了柳梦瑶。
“柔儿,你到底怎么了?你可别吓唬娘。你倒是说句话呀。”柳梦瑶紧张的说道,心里暗暗担心着,莫不是失魂了?想到这里,吓得手都不听使唤了,哆哆嗦嗦的,差点儿把桌子上的茶壶给打翻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