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青凌和落青枫的案子,一直拖到现在都没有了截,就算落无涯亲自去,也未能让他们两人的刑罚减少一分。
非但如此,京兆使还在大殿上参了落无涯一本,让大殿上的人惊讶不已。
“皇上,臣有本要奏!”京兆使一脸正气的站了出来,大声说道。
“呈上来。”东方烨皓抬了抬手,太监立刻走过去,拿了奏折,放在了龙案上。
东方烨皓打开奏折,粗略的看了一遍,看着看着,眉头就皱了起来。
突然一声冷喝:“大胆!”然后一把将奏折扔到了地上。
“落老将军可是三朝元老,对皇室更是忠心耿耿,你竟然敢说落老将军徇私枉法,压制官员办案,简直是一派胡言!”东方烨皓怒声说道。
所有的官员皆是一惊,大气不敢出一声,京兆使却是一副临危不惧的样子。
“臣所言句句属实,请皇上明鉴!”京兆使不卑不亢的说道。
“句句属实?你来好好给朕解释一下,什么是句句属实!如果胆敢污蔑落老将军,你定然要为你今天所说的话付出代价。”东方烨皓冷冷的说道。
京兆使道:“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臣也要把这种歪风邪气讲出来,不能让一个蛀虫,毁了后凉的基脉!”
这句话一出,在下的官员,心里更加震撼了,国家基脉,那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徇私枉法那么简单啦,如果查证属实,落家恐怕就要完了。
落映承是在朝为官的,听到这话,立刻站了出来,据理力争:“京兆使大人,请注意你的言辞!父亲大人对后凉一直都是忠心耿耿,怎么就变成了后凉的蛀虫!什么徇私枉法,什么压制官员办案,你这简直就是污蔑!”
落映承心里一阵气愤,转而叩拜东方烨皓道:“皇上,父亲的为人,您应该也是知道的,他从小就严格要求我们,要忠君奉主,是绝对不会做那种事情,请皇上明鉴!还父亲一个清白!”
“落大人,本官既然这么说了,肯定不是无凭无据的,不需要落大人冲我要说法,本官自然会将事情讲得明明白白。”京兆使目光中透露出一抹恐慌,不过,很快便掩饰过去。
“说!”东方烨皓面色不善地说道:“胆敢有一句谎话,朕便脱了你这一身官服!”
“是!”京兆使向前一步,说道:“落家二公子落青凌,在**妓院当众打死了里面的一个妓女,落家三公子落青枫更是胆大包天,因为和其他人有了一些口角冲突,便下毒残害,指使多人中毒昏迷,一人死亡,光天化日之下,皇恩在上,朗朗乾坤,他们做下的这些事情,简直是丧尽天良!本该依法处置,可是,落老将军凭借他的位置权威,压迫沉,释放落青凌和落无涯,臣抵死不从,落老将军便威胁臣,如果不将他的两个孙儿放出去,就让臣的乌纱帽不保,皇上,这样的人,简直让人发指!臣的乌纱帽是皇上赐的,即使要摘,也是该皇上拿了去,怎容一个告老还乡的官员,说摘去就摘去!皇上,如此一家,恶贯满盈,罪债累累,不惩处,不足以泄民愤呐!皇上!”
京兆使说着说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朝着东方烨皓不停的叩拜:“皇上,请皇上为臣做主,为那些无故死去的人做主,为天下的百姓做主啊!”
落映承我在一旁听的浑身颤抖,脑子里只有两个字——污蔑!
整个大殿之上,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气氛之中,东方烨皓不说话,似乎是在纠结着什么,京兆使不停的磕头,额头都碰出血来。
落映承也跪了下来,感觉全身的怒火都在燃烧,努力克制住,脸色严肃的说道:“皇上,京兆使大人纯属污蔑,那两个孩子根本就不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他们都是被冤枉的,京兆使没有任何证据,便对两人动用大刑逼供,父亲也是思念孙儿急切,过去看了一眼他们,中间并没有对京兆使一字一句的威胁,为何到了他的嘴里,就成了徇私枉法,皇上!京兆使这样颠倒是非,黑白不分,实在是天理不容!有辱皇上的圣恩!”
“皇上!臣没有胡说,臣有证人可以证明,臣说的这一切,全部都是实话。”京兆使看起来有些底气不足了,不过,声音还是十分洪亮。
东方烨皓眼神示意了太监,太监扯着嗓子大声喊了一句:“传证人进殿——”
不多时,过来一个身着狱卒服侍的男人,低着头小跑着进来,走到大殿中间,赶紧跪下来:“奴才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你是何人?且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东方烨皓淡淡的说道。
“齐秉皇上,奴才是京兆使大牢里牢头,是放面看押落家二公子和三公子的,前天早上,落老将军突然来到牢房,说要奴才将两位公子放出来,可是奴才并没有接到释放人犯的通告,便没有按照落老将军说的做,落老将军就恼羞成怒了,抬腿对着奴才的腰就是一脚,说我是个不知死活的东西,不长眼,活该在这个小小的牢房里,当一辈子的牢头,还说,这天底下,还没有人敢跟落家作对,要奴才立刻放了两位公子,否则,就要灭了奴才的九族,奴才就想不明白了,灭九族也是皇上才有的权利,为何落老将军也有这样的权利?”
“你这牢头,简直是一派胡言!”听到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落映承拳头握的咯吱响,恨不得立马过去,上去给那个牢头两巴掌。
那牢头看了落映承一眼,心里十分害怕,赶紧跪着向旁边挪了挪,满脸惊恐的说道:“皇上,奴才说的话句句属实,若是有半句谎话,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然后不由分说的解开上衣,将衣服褪到腰部的位置,指着自己的腰部,委屈的说道:“皇上若是不信,请看奴才的腰,还有落老将军踹奴才时,留下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