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伯?”段天沐提高了声调,显然是不相信的:“千雪,你别开玩笑了,路伯怎么可能会知道宝藏的秘密呢?”
“我说了,我没有开玩笑,你可知道,这颗珠子我是怎么得到的吗?”慕千雪一脸正色的说道:“就是那天,你和他一起来这里的时候,当时有一个人在门外偷听,我追出去的时候,看到了一出背影,又在窗户下面现了这颗珠子。”
段天沐有些疑惑了,路伯已经多年不来那内院,而且他是毫无功力的,如何可能还在外面偷听?又如何能够逃得过千雪的追堵?
“可是,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大可能。”段天沐道:“就路伯那个年纪,又是一点武功都不会,若是真的在这里偷听,必定会被你抓住,还有,他虽然是祖父院子里的老人,可是,从他不在那内院伺候的那天起,要想再进内院,有层层检查,不可能在人没有发现的时候,就来到这里。”
段天沐说出了心中的疑问,慕千雪也沉思了起来,慢慢走过去,那拿起天沐手中的珠子,在旁边坐了下来,仔细的端详着。
慢慢扭过头,又看到了那个灯笼,还是很平常的样子,不过,当他看到灯笼上画着的,那幅侍女的时候,眼睛突然一亮。
赶紧拿过来,放到眼前仔细看,越看越觉得不可思议,抬头仰望着段天沐,一脸认真地问道:“天沐,段家可有定时出山,去外界采买的规矩?”
看到慕千雪这个神色,段天沐也认真了起来,目光坚定地摇了摇头:“这几百年来,出山的人屈指可数,如今,也只有多年前的二叔,和现在的我、天锦、和吴青,再没有其他人了。”
“如果没有其他人出过山,这个灯笼又做何解释?”慕千雪目光严肃的指着灯笼上的侍女图,接着说道:“这灯笼纸上,为什么会画有,当进后凉国女子才流行的梅花妆?”
段天沐先前并没有仔细看灯笼,听慕千雪这么一说,这才看出来,上面画的侍女,妆容果然跟段家的不大一样。
“这……”段天沐更加疑惑了。
“路伯亲口跟我说过,这幅画是他自己画的。从这一点就可以断定,在这一年之内,他一定出去过!”慕千雪斩钉截铁的说道。
“可是,进出段家,都得有祖父的允许方可启动灵石,打开大门,路伯他……”虽然这种种迹象都很可疑,可段天沐还是有点儿不相信,路伯会有那么大的能耐,瞒天过海出山。
“可他在你祖父这里伺候了数年,难道就没有可能,在伺候你祖父的时候,无意间知道了什么吗?还或者,现在这个路伯,已经不是原来那个路伯了。”慕千雪这大胆的猜想,拍段天沐不得不重视起来。
“千雪,此事干系重大,如果这一切真的如你所猜想的这样,我必须把这件事情告诉祖父。”段天沐一脸紧张地说道。
慕千雪赶紧抬手阻止他,道:“先等一等,如今这一切,我们还只是猜想,并没有十分切实的证据,别再是我们猜错了。这段时间,你派人多加留意路伯,如果他真的有问题,肯定会露出蛛丝马迹来,到时候再告诉你祖父,肯定会揭出来他的底细。”
段天沐思考了片刻,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千雪,你说的对,我必须得找到他的证据。”
说着,就与慕千雪辞别,立刻回去布置起来。
段天沐走后,慕千雪又一次出去了。
皇城,自从落家被流放之后,东方烨皓每天都是寝室难安,他在等消息,等慕千雪的消息,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连她的一丝一毫消息都没有等到,不由得怒火冲天。
“皇上……”一道柔若无骨的声音传了进来,是慕千柔,听说东方烨皓今天晚上不在勤政殿,而是宿在了自己的寝殿,便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过来了。
东方烨皓想也不想,大声喝道:“滚出去!”
慕千柔吓得浑身一抖,眼泪顷刻间占满了眼眶:“皇上,是我啊。”慕千柔一脸惊恐,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可怜兮兮的看着东方烨皓。
如今,慕明杰已经官复原职,所以,东方烨皓对慕千柔的态度也好转了一些,见来人是她,稳了稳心神,道:“千柔,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朕还以为是那些,不知死过的奴才。”
这话让慕千柔脸上一阵不自在,可是又能如何,只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皇上,好长时间没有见到你了,柔儿心里十分想念,没想到却打扰了皇上,柔儿真是该死。”
“说什么呢。”东方烨皓佯装生气的说道,然后走过来,伸手拉着慕千柔的手,拉进了自己的怀里,道:“柔儿什么时候来,朕都喜欢。”
“表哥说的可是真的?”慕千柔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因为这么一直以来,东方烨皓对他都是不冷不淡的,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份痴情,更别说这样让人心动的话了,一时间竟有些不敢相信了。
“自然是真的,朕什么时候骗过你吗?”东方烨皓伸手勾着慕千柔的下巴,嘴角微微勾起,让慕千雪微微的依着自己的手臂,微躺着,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表哥……”慕千柔几乎感动得要落泪了,这样霸气的一面,让她的心瞬时沉沦。
东方烨皓慢慢低下头,性感的嘴唇一点一点的靠近慕千柔,慕千柔激动的闭上眼睛,心里犹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的,让人无法抗拒迎面而来的诱惑。
忽然听到耳旁一声低呼:“千雪,你让朕好找,你到底去哪里了?”
蔓延了全身的柔情,瞬时间烟消云散,慕千柔心里像针扎一样,猛地睁开眼睛,不服气的道了一声:“表哥,我是千柔啊。”
这一声,便将东方烨皓拉回了现实,目光一凌,迅速把慕千柔随意的拉开了自己的胳膊。
“你现在开做什么?”声音立刻换了一个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