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一屁股坐下,对连安跟苏次以顺时针方向对两个人各自都笑了一遍,“我好像来迟了。”他边说边举手示意侍者过来,要了一杯咖啡。
“不碍事,不碍事,一会儿记得埋单就成。”连安毫不含糊的说。她对杜泽,从第一眼认识开始就这样大大咧咧,好像他们之间是发小,是从穿开裆裤就一起玩的那种关系。这种惊人的拉拢能力让苏次自叹不如。在苏次眼里,连安一直有化腐朽为神奇的本领。
时间推移到在爱情墙脚下,四年前他们第一次遇见。杜泽手里托着的徕卡被连安一把拿走,“你为什么拍她?”连安眯着眼睛把正在拍苏次的杜泽从上到下侵略了个遍。
杜泽耸耸肩,对苏次笑了一下转脸回答连安说:“因为她看起来有一种奇异的美。”
未见过大世面的苏次果然被杜泽的一席话夸的满脸飞霞不知所措,倒是一边的连安扑哧笑出声来,“好啊,算你还挺有眼光的嘛。喏,还你!”她把手里那部昂贵的徕卡还给杜泽。
“我叫杜泽。”杜泽用流利的汉语自我介绍。一句话当下就把一贯镇定自如的连安都惊了一惊,“你也是中国人?”
“难道我长的像日本人?”
一句话把仨都逗乐了。他们就这样成了朋友,无话不谈无恶不做的狐朋狗友。
有些时候,回过头往后看的时候,你又不得不去相信,其实生命真的讲究缘分。如歌词里写的那样: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
苏次清了清嗓子,把思绪拉回来。“你这大忙人今儿怎么会有空?”她接过穿戴整洁侍者刚上的红茶问杜泽。在她的印象里,杜泽的行程一直排的比总统还要紧凑许多。
“为了能见上您一面,多忙我都得来不是。”杜泽立马嬉皮笑脸起来。没个正经是他的一贯风格,也正是这种风格造就了传统意义上帅哥无法与他匹敌的魅力。
“能不能别在我跟前恶心,行不?”连安笑嘻嘻的说,对于杜泽的死皮赖脸每次都是吐糟。苏次笑着不说话,大概是因为这种轻松,在杜泽肆无忌惮的表白面前,她还能得以生存。虽然对这份奇妙的感觉假装不知情让她觉得自己很虚伪,但她实在没辙,于是只好维持现状。
至于连安,在第一次得知杜泽对苏次的特殊感情后她自己着实大大的吃惊了一回。
跟当初校花级人物在一起,男人的目光一般都会只粘在连安身上,绝不会多停留一分钟的苏次脸上。这个不成文的惯例从初中开始一直保持,直到杜泽的出现。种种事例再次证明中西方男人在关于东方女子容貌方面的审美一直存在巨大的差异。(杜泽四岁移民来法,一直在巴黎长大,接受西式教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