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泽站在苏次面前,双手扶在她的肩膀上,眼睛注视她,好半晌都没有一句话。
终于苏次受不了这样,虽然平时他们之间大大咧咧惯了,但苏次比任何时候都清楚杜泽对自己的感情,她唯一能对他爱怜的就是残酷,不给他产生错觉或者更加喜欢自己的机会。
“干嘛这么看着我?”她心虚,但面子上却拒不妥协。
“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杜泽用一种她陌生的沉稳说,多少叫她有点不习惯。她还是习惯他的嬉皮笑脸,习惯他的口无遮拦,习惯他一切不成熟的标志。
苏次用眼神问他什么意思。杜泽无奈的咧着嘴角笑,“喜的是你终于会喜欢男人了,忧的是你喜欢的人不是我。”最后他耸了耸肩膀,他的习惯性动作,极为西式。
“可是我才明白,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是一件如此值得悲悯的事情。”苏次转身,继续往前走。杜泽矗立在原地,许久才跟上她的脚步。
经过蓬皮杜艺术中心的时候依旧有趁着天气还算暖和表演的街头艺人,他们不约而同的把自己打扮成克里奥帕特拉‘塑像’,像一座白色的石膏作品立在街边,偶尔变换一个表情。
苏次经过一个表情特别夸张的‘塑像’时从钱包里掏出一些零钱放了进去。在她眼里,巴黎的街头艺术可以列为三个等级,最好的是圣路易桥上一支四人乐队,几乎什么曲子都会;其次就是聚集在圣母院和蓬皮杜艺术中心的这些‘雕塑’,让巴黎这座享誉无数美名的城市更加瑰丽;排名第三的则是巴黎地铁里的那些子承父业的吉普赛艺人,经常吹拉弹唱一些跑了调的歌曲。
杜泽跟在苏次身边,也在艺人的钱罐里添了一些钱,然后默默的跟在她身后,“又想起刚来巴黎的日子了?”
“是啊,生活真不容易。”苏次回答。初来巴黎时的日子尤其苦,那种国内朋友羡慕半死的巴黎生活只有她自己懂,她只好一边烧父母辛苦赚来的钱一边为了省公交车费而步行好几公里在巴黎某个超市里买特价土豆、胡萝卜和面包,肉类食物几乎没买,吃到最后她觉得自己就快跟兔子差不多了,活生生被迫成了食草动物。不过还好,认识杜泽后她跟着连安蹭了他无数吃的和喝的,生活水平就是从那时开始有了质和量的飞跃。感谢上苍,在她最缺肉的日子里遇见杜泽。
杜泽小跟班似的跟在苏次身边,一路往回走。
四年了,他追着她的脚步跑了四年,依然没能跟上她的步调。他不明白,是她的舞步太飘逸还是他的神经太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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