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乏的柳镶韵不知何时就躺在那里睡着了。
直到感受到一种冰冷刺骨的感觉才将睡熟中的柳镶韵唤醒过来,一醒来柳镶韵就感觉浑身刺疼,尤其是手与脚早已麻木不仁,模糊的看着对面的人,笑了笑,“嗬!原来自己还没死。”
只听见南雨欣满脸阴险的笑声,“你当然没死,没想到你的命还挺大的,不过即便如此,你也活不常了。”
微弱的气息,“既然如此我想知道这一切是为什么?为什么?”
一双充满怨恨,狠毒,不满的看着柳镶韵“为什么!你说为什么?”想到这里无疑是南雨欣心里的疼“要不是因为你我会嫁给那个痞子吗?要不是你又怎么会只是一个侧妃,要不是你我今天怎么会如此模样。本来我是打算离开南兴国之后找一个自己喜欢的人,平平凡凡的过这一生,可没想到去到无忧国我还是改变不了原来的样子。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你说我能不恨你吗?而你呢?有诸葛冥鸿的宠幸,有那少主的在乎,更有我皇兄的在乎,我一次次的自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你柳镶韵那里有我好,那一点比我好?为什么却可以获得他们的情,而我无论再怎么努力换来的都是冷言疯语。”想着这些南雨欣有些激动,却也有些动容,却也有恨。看着奄奄一息的柳镶韵丝毫不理会,继续的说“我嫉妒更记恨这一切如果当初不是你,我也不会加入鑫王府,现在更不会被那些小人说成是次品,没人要各种难听的话。”
柳镶韵虽然感觉有些模糊可意志还算清醒,“原来如此,一切都是因为她之前的自私,才会让她恨她,原来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从来没想过,那一次对她的伤害却如此之深,要不是南雨欣说起她真的忘了那次发生的事。她真没想到那次竟然会伤害到她,真的没想到。”
柳镶韵这一刻觉得连呼吸都那么困难嘴里念叨“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对不起!”之后就不省人事。
看着再度晕过去的人,南雨欣笑了,笑的有些讽刺,更有些无力“哼哼!对不起?她做了这么多只换来了一句对不起。”看着几乎死掉的人,这一刻她脸上除了泪,还是泪,原本以为看着她死她会高兴可是没想到却是如此心情。她有想过让她生不如死,可看到这样的柳镶韵,她许是心软,或是其它,便打消了一些念头。
旁边的人看着发呆的人有些名所以,轻声叫到“公主”
“走!”
可是“公主,她?”
南雨欣冷冷的说“走吧!她不用管了,她这样出不去。就算出去了也未必活的了。”她这一刻心里很复杂,想要她死,可潜意识里又不希望她死,南雨欣讨厌这种感觉,非常讨厌。但为什么会如此她也说不上来。
身旁的人回了句“是!”
欲走的南雨欣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躺在地上之人,什么也没说便离开。她知道不久就会有人找到这里,毕竟她是私自将她带来这里的,她只是想要那个女人受到一些教训,并没有要指她于死地的意思,不然就凭柳镶韵也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能上来。
天牢审讯室,地上跪着俩个颤抖不已的人,不知是冷还是因为害怕,浑身湿漉漉的跪在那里。
南云霄阴冷的眼神看着下面跪着之人“说!她在那?”
下面俩人被太子吓得早已颤抖的不行,想死的心都有了,不过他们也没那勇气,倒是活生生的吓晕过几次,而每次都被太子用不同的方式弄醒,现在真是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回太子“她,她不知太子说的是谁。”
突然凌厉的眼神有种随时将人凌迟般可怕“来人将人们拖出去斩了。”
“太子,太子饶命,她,她在困兽室。”一说完就不敢再看上面的人一下。
南云霄一惊,“困兽室!先把他们押入天牢。给本宫看好了,出了事那你们试问。”
说罢!南云霄快速向困兽室走去。
来到困兽室的南云霄等人,都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在男女困兽室之间,坚硬的石墙上早已多了一个洞,一览无余的的男女困兽室中却没有找到她的影子,南云霄此刻心里全是担忧,她有没有受伤,虽然这里没有看到她,可南云霄知道她还活着,至少能从困兽室中带走她的人,一定不简单,毕竟古往今来能从困兽室中出去的人就只有这一次而已。只是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带走她?他们认识吗?会不会是他?只是除了他还有诸葛冥鸿,只是诸葛冥鸿再快也没他快吧,除了他剩下的就只有他了。
没有过多的犹豫,便离开了困兽室。
南云霄再次回到审讯室,嗜血般的眼神盯着地上跪着的俩人,“说吧!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话虽然温和,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冷,地上跪着的人不由得打了个寒碜。
失去了所有的耐性“快说,不然就把你们扔进困兽室。”
只见地上的人连连磕头,“太子饶命,小的这就说。”心想说也得死不说也得死,既然如此他还有什么好顾及的呢。
“回太子,是!是!小公主!”
眉头不由的紧皱,是她,以为她嫁给了无忧国太子,就有恃无恐了吗?以为他就不敢对她怎么样了吗?她未免太天真了。
渐渐转醒的人,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心里的第一个疑问,这是那里?简单的茅草屋,几根木板与木棍支撑着整个房屋。想要起来,却发现身体不听使唤,任她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无法坐起来,柳镶韵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身上没有一点力气。怎么会这样。”她明明记得她是在困兽室,怎么会来到这里。
突然感受到颈上一阵冰冷,像在吸食着什么一样,不一会这样的感觉便消失了,这时柳镶韵才发现她似乎恢复了一些力气,用手摸摸冰冷的地方,“咦!这里什么时候多了一条项链了?”顺手将它取了下来一看,这项链还是黑色的,如石头般一颗一颗的连在一起。柳镶韵拿近一看,她难看见里面的黑色如烟般在珠子中游动。
本想一把扔掉的,因为这珠子确实不怎么好看,可回头一想,便又收回了手,将其放在了枕头下面,现在她发现她能勉强座起来了。虽然很费力但比起刚醒来时已经好了很多。
走出了屋外才发现这是处在乡山野林中,充满乡村的气息,很美很清爽,没有漫山遍野的花海,只有少许让人一眼光芒的花草,这里很美,柳镶韵被这里的一切所迷惑,世外桃源用来形容这里一点也不为过,风吹动着原本有些凌乱的发,此刻便多了一份韵味与自然脱俗的美。
“醒了?”
柳镶韵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这声音对她来说不陌生,却也打破了她心里唯一的幻想,不是他,是啊!他现在恐怕也脱不开身来救她吧,最后只得无奈一笑,看着很久不见的人,微微一笑“好久不见,你又救了我一命。谢谢!”
天君逸一笑,这么久不见“反倒这么见外了?看我打来了什么?”
“哇!这是,山鸡?你怎么打来这些东西的?”
天君逸对着柳镶韵宠溺一笑,“傻瓜!这里到处都是这些东西,要打这些东西容易的很,还有外面太凉,你的毒不适合在外面呆太久。你先进去休息一会儿,煮好了我再叫你。”
柳镶韵笑了笑的很开心,是发自内心的笑。乖乖的答了声“好!”便回屋了。她觉得他的话很温馨很温暖,让人无法拒绝,所以只得乖乖的进屋去了。
只是回屋没多久就觉得有些无聊,便悄悄的走了出去,她突然很好奇,好奇他做饭时的样子,好奇他烧火时是不是和她小时候一样烧完火满脸烟灰的样子,更好奇他做的味道是不是好吃,还是咸的咸淡的淡如法入口,她想看他出糗时会是什么样子。她很奇怪明明如此温和的人,为什么要叫毒君子,这个名字很难让人想到他是好人,而柳镶韵眼里却恰好相反。她不管他是好是坏,只要对她好那么他就是好的。
柳镶韵小心翼翼的靠近,殊不知一心专心切菜的人早已知道她的存在,只是他一直没有捅破的意思,他很好奇她接下来要做什么,所以一直在自顾自的做这东西,他不担心她会对他做什么。他相信她,不会。所有人都想打他的主意,都想要得到他手里的东西,而她不会,他相信而且深信不疑。
柳镶韵本想吓吓她的可是,肚子的咕噜声告诉她,她饿了,想吃东西,而恰巧被锅里传来的香味,给深深的吸引了过去,完全忘了之前的目的,完全忘了想要吓吓毒君子的目的。
眯着眼嗅着香味的来到了天君逸身旁,看着锅里的东西就两眼放金光。“好香啊!这些都是你做的吗?”指着已做好的东西就问。当然也顺手拿了一块,美名其曰是尝帮毒君子尝一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