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捏着一束花,笑嘻嘻的说。“天君逸你送我回皇宫吧,那里还有些事没完成。”
“你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吗?”
“是啊!我有点担心那两个人?”虽然柳镶韵不想管那俩人的死活,可潜意识里却认为他们本性不坏,只是受人指使而已,都是被迫的。
天君逸眉头一皱“那俩人?”
柳镶韵看了一眼天君逸“是啊!就是带她去困兽室的那两个人啊!其实他们并不坏,要不是他们给的东西,我也上不了困兽室顶端,我担心万一南兴国太子找不到我,会迁怒于他们。”
故意加重了语气,“是吗?真的是这样吗?你确定不是放不开那个太子吗?”
柳镶韵瞟了瞟天君逸,“你说的什么话呢?不是放不开他啊,真的只是放不开那两个人,毕竟他们帮过我啊,再说如果因为我的离开而迁怒他人,这样一来,我心里会内疚自责一辈子的。”一说完都挠挠头小声的念叨着“奇怪我干嘛跟你说这些?”
天君逸一笑,“既然如此我送你去吧?你这样去,只怕那个南兴国皇帝恐怕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吧。”
“好!但你只要送我到门口便是,怕到时候会连累你。他有什么不肯放过我的,我又没有犯什么大错,只不过说错了几句话而已,放心好了没事的。”
“你都说了没事了,那还说什么连累之类的话?再说我只说了跟你去,也可以是暗地里跟着你啊!”
柳镶韵放心的松了口气,“你早这么说不就好了,害我吓一跳,既然这样的话那就随你了,我没意见。”
只是来到大街上柳镶韵就后悔了,因为一路走来她总有种不自在的感觉,总觉的自己什么事都有一双眼睛在盯着她,很是不自在。
来到南兴国门前她才发现,她根本进不去,只得一人在那里焦急的等待,想着如何能进去。
鹤苑殿是无忧国太子与侧妃在南兴国占时居住的地方,殿内因为南云霄的到来,示意南雨欣遣散了所有侍奉之人,只有南云霄与南雨欣。
从南云霄一进门,就满脸怒气,与冷清的面孔,南雨欣能感觉到他身上的怒气,虽然有点害怕南云霄现在的样子,更知道他来这里的目的,心里便有些怒气与怀疑,她明明只跟一个人说过,而且那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死了,可怎么还有俩人知道此事,而且还将她送到了困兽室,这事到底是那里出错了?明明万无一失的计划,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漏洞,这其中的来龙去脉连她都有些搞不懂。
故作没事的模样,试探性的问“皇兄,来这里是有什么事,用得着遣散所有人吗?”
仍旧是冰冷而可怕的表情“什么事?想必皇妹心知肚明了,你说说吧?”
小心翼翼的问“说什么?我不清楚啊?”
冰冷与不屑的眼神“不清楚?那我就提醒你一下,她在哪儿?你最好交出来,不然本宫会让你去体验一下困兽室的个中滋味。想必你会很喜欢。”
南雨欣一听这话不由的打了一个哆嗦,同时也有些惊讶她自然知道他口中的她是谁了,只是南雨欣惊讶的是柳镶韵难道不在困兽室了吗?怎么会呢?只好故作不知的问。“她?她不是在天牢吗?怎么了?她不见了?”
南云霄什么也没说,只听啪的一声响,南雨欣脸上顿时出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红印,不可置信的看着打自己的人。“皇兄?你怎么打我?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打我?”
“打你算是轻的,少在这里跟本宫装糊涂,她在那?”
“你想知道什么?我根本就没对她怎样,我更不知道她在那里,我把她放在困兽室安全区就没管她了,我又没绑着她的轿,怎么会知道她在那里?”
“真的?既然如此,那她怎么不见了?困兽室里根本就没有她的身影?”
南雨欣一惊“什么?没有?不可能啊,我走的时候她还在那里,她不可能走得出困兽室的啊?”
南云霄鄙视一笑,一把捏住南雨欣的下额“怎么,承认了?不是说跟你没关系吗?”一把将南雨欣摔在地上,愤怒般的语气说道“占时先放过你?如果她有什么闪失,本宫会让你加倍偿还。”毫不在意地上惊慌失措之人便匆匆离开。
看着远去之人,南雨欣撒泼般将鹤苑殿的东西砸了个遍,仇恨嗜血嫉妒的眼神此刻都在南雨欣的脸上显示的淋漓尽致。“柳镶韵、又是你!我恨你,你怎么没在困兽室直接死掉,早知道就该拨了你的皮,我恨你,恨你夺走了我的一切。柳镶韵我一定不会放过你。”摸着还有些发疼的脸,散发出一种令人窒息的恨直射远方。
回到府上的南云霄立马叫上了府里的侍卫,“你们都去皇宫四处寻找住在这里的姑娘,想必你们都认识,找到以后赶紧万无一失的带回来。”
突然又想到什么“等等!拿几个人去宫外找找,时间过了这么久,说不定此刻已经出宫了。”
领命的人统统退出了风韵阁。
南云霄有种不好的感觉,仿佛这次如果失去了她那么他可能会永远失去她了。袖下的铁拳不由的紧捏在一起。“韵儿我一定会找到你,不管你在那里。”说完就跟着消失了。
柳镶韵在宫外焦急的来回走动,她试过几次想进去,奈何没有宫牌,那些侍卫就是不让进,她好说歹说的,也说了自己是太子带来的人,可人家就是不信,反正就是没见过她。最后还弄的那些侍卫不赖烦的说了狠话,才使柳镶韵放弃打扰他们。
这边柳镶韵多希望这一刻能有一个人熟悉她的人,可就是一个也没遇到,然而希望总是与失望并存,这不柳镶韵刚失望要离开时,瞬间就被一句话,开心的愣在当场。
仍旧冷冰冰的语气“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
柳镶韵高兴的“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被南云霄带到风韵阁,不知道为什么柳镶韵虽然一直很想离开这里,可再次来到这里她就觉得份外亲切,就像这里有着最亲的人一样,亲切。随后只见冰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姑娘你这是跑那里去了,奴婢都担心死了。不过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宠溺的拍了冰儿的脸,“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你不用担心了。”
“咳、咳、”打断了正在对话的俩人。“你先出去吧,本宫和韵儿还有些事要说。”
冰儿只好不舍的离开,柳镶韵则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关好门,南云霄坐在柳镶韵对面直直的看着柳镶韵,却什么也不说。
本来满脸笑意的等着南云霄说话,可那人硬是半天没说一句话,弄的柳镶韵心里毛毛的,好不自在“那个!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被你这样看着很不自在。”
没有温度的说“为什么?”
呃!“什么,为什么?”显然柳镶韵一时没反应过来南云霄问的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一直想离开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又回来了?”
搞的原本有些紧张的柳镶韵总算松了一口气,还以为他要问什么呢,于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其实我是想问一下,把我送进困兽室的,哪两个你有没有把他们怎么样?”
南云霄毫不掩饰的失落,原来是因为他们,原来他在她心里永远抵不过其它人,哪怕是陌生人他都抵不过,难道他在她心里就那么不堪吗?他做这么多换来的她还是为了别人,想想还真是可笑。“他们死了,在你不见的那一刻已经被斩首了。”
柳镶韵显然不敢相信她还是来晚了吗?还是没有帮到他们吗?心里有些怨气说话也有些口无遮拦“你太过分了,你怎么可以这样?他们是无辜的?”
南云霄心里又何尝好受,朝柱子上就是一拳以发泄心中的不快,“我过分?你一出事,我第一次去求父皇放过你,到天牢去找你,看不到你我有多心急,你到底有没有想过,知道你去了困兽室我的心有多疼多难过,这些你都没有想过,一来就关心别人,你何时这样关心过我。他们帮你是帮,难道我对你做的,你就这么无视掉,完全不在乎我是怎么想。”
柳镶韵被这些话堵得哑口无言,泪悄悄划过脸颊,她却毫不知情,轻轻的走到南云霄身前,扑进了南云霄怀里抱着他,“对不起,你做的那些我不是不知道,只是我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去接受,你可以说我自私,说我无情也好,只是我没想到你的心会这么苦。为什么你从来都不说,我曾经一直以为你对我的好只是属于同情可怜,后来我以为你在乎的是琉璃,所以我一直以为你对我或许只是一时的好感而已,直到看到琉璃是别人的侧妃我才知道,我好像又做错了些什么。”因为觉得“皇弟”二字在南云霄面前肯定会很刺耳所以柳镶韵说成是别人。
反抱着柳镶韵,南云霄第一次觉得如此放松,这是他们这么久来第一次这么亲密的接触与对话,自从她知道自己来到南兴国以后,一直对他都是爱理不理,眼神里也充满了恨意,他试过跟她道歉可她总是不接受,所以他每次都只能选择视而不见,就是想让她好好想想,可每次她的回答都是一样想要离开,她永远不知道她在说想离开他有多疼,多难过,他有过犹豫是不是把她送回无忧国,可是内心的挣扎一次次的告诉他,不可以,不可以放她离开,不然他会难受一辈子的,他知道这样很自私,可是他抵不过内心的挣扎,哪怕是威胁,有太多太多的事在这一刻都化为乌有。“不管怎么样,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