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鑫就纳闷了,明明来的时候很慢,怎么出去到跑得那么快,直到看到离他不远处有些驼背的老者诸葛鑫才满意的笑了笑。还好走的不是很远。连忙追了上去。
“大夫你等等,晚辈知道错了。”
见大夫没有理他的意思,心想这还摆上架子了,要换做以前他肯定毫不犹豫的将他拖过去,放在柳镶韵的面前,可是现在他不行,他知道这大夫要是这样出现在她面前,她肯定生气,要知道惹她生气的事,能避免尽量避免,无法避免就跟她解释清楚。
跑在老者前面诸葛鑫好说歹说,他能感觉这是这么多年他说的最多恭维的话,和好听的话了,甚至连他都不相信那些话是出自他的口,可事实就是如此,他也不能赖账。不过结果他还算满意,老者总算答应折回去为她诊断,前提是他们俩都不能说话。
这次房内倒是鸦雀无声,大夫慢慢整理完所有的事,连药方都写好了,看了一眼俩人期待的眼神,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叹口气,“哎”继续打哑谜的模样,柳镶韵倒是无所谓,倒是诸葛鑫在那一脸焦急的模样,等着大夫的回答。
最后还是赖不住性子不耐烦的问了出来“你倒是说啊?她要不要紧。”
那大夫面不改色的撸着胡须,又故作清高的模样。
柳镶韵见状以为是那大夫想收受贿赂,随即叫诸葛鑫过去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诸葛鑫则会意的点点头。
走到大夫面前,掏出一定银子递给那人,那知那大夫一看脸上顿时难看急了。
顿时诸葛鑫的尴尬。
柳镶韵的汗颜,难道她猜错了,那人不是想要钱,可是电视上像他这般摸样不都是想要钱的样子吗?想到这里还不由的看看诸葛鑫,手僵在原地。面色更是难看到不行,心想还真是难为他了。
这样的他们大夫都有点看不下去了,故意干咳两声“咳咳,手回去你的东西吧,老夫可不稀罕。”停顿了几秒,“真搞不懂你们这些年轻人,都为人父为人母了,还这么不正经。”
诸葛鑫本想发火,却被大夫后面的一句给惊的直接愣在原地几秒,待反应过来连手都感觉有些颤抖,拉住大夫的手臂“你!你,说什么?可不可以在说一遍。”
柳镶韵则直接愣在那里,与其说是愣,还不如说她此刻就是束手无策。
经诸葛鑫问题现在换大夫一脸不情愿了,“这还不明白吗?老夫的意思是她怀孕两月有余了。”指了指床上的人。“会做噩梦是因为体血不足,有些阴虚,老夫开了些滋补安胎的药方,你按方子抓药即可,老夫先告辞了。”他们的表情告诉大夫一种不好的预感,除了惊讶,居然没有喜悦,这也太反常了,所以他还是先走为妙。(大夫又怎么会知道他们真正的想法。)
大夫的离开,房间里陷入短暂的安静。
诸葛鑫走到床前,看了柳镶韵许久有些心疼的看着柳镶韵“那是我的孩子对吗,怎么那么傻,自己怀孕了都不知道。”
难得的温柔让柳镶韵有些自顾不暇,更有写举手无措,她知道他对她很好,可用如此温柔的语气在柳镶韵眼里是绝无仅有的,以前就算语气温和,可总有中说不出的凉意,这是少有的暖意,感觉眼睛有些酸涩,这是因为他吗,摸着和平时没有任何变化的肚子,因为他的存在才会看到诸葛鑫如此温暖的一面吗?不管以前怎么样都听不到的声音,却因为他的存在而听到了吗?古代都是母凭子贵的说法果然没有错,连眼前这个口口声声说爱她的男人也不能免俗,表面上对她是在乎的,可最终结果还是因为孩子,都是因为孩子,这一刻她突然想试试他的真实想法,硬是将欲流的泪给挤了回去,若有所思的看着诸葛鑫,撤出一丝勉强的笑,朝诸葛鑫肯定的点点头。
诸葛鑫原本有些紧张的心在得到柳镶韵的点头以后,总算放松了不少,高兴的将柳镶韵抱了起来,转了几圈,然而在看着没有任何笑容表情的柳镶韵之后,又轻轻的将柳镶韵放回了床上。
收起高兴的面容,宠溺的语气“怎么了?你不开心?”
柳镶韵给他的表情是犹豫,是不定的表情,甚至没有一点开心的神色,心里不免有些失望,与不安。
这一刻柳镶韵想要看透他,正真的看透他,这时她才发现原来她从来就不曾看透过他,就算曾经有过那也只是假象而已,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失败。没有回答诸葛鑫的话,而是直接问出“你爱我吗?”其实她从来没有问过他这样的问题,因为她一直以为有些话不需要说出口的,而现在她才发现不是,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才能真正明白彼此的心意,模糊不清只会给人不必要的遐想而已。
诸葛鑫看着柳镶韵有些犹豫,他不知道她怎么突然问这些问题,因为他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她会这么问,他一直以为她永远不会问,要问的话早该问了,可为什么要等到现在?被她突如其来的问话,诸葛鑫显然有些不做作何回答,“韵儿,你,我。”他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柳镶韵打断了。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了。”看着他的表情柳镶韵确定了一个事实,他不爱她,不爱她,连最起码的爱字都说的如此犹豫,心有些刺痛,也有些难受,现在她才知道她错的有多离谱,她不明白的是,如果不爱,为什么又要去招惹她,他做这么多到底是为了什么?
诸葛鑫有点不确定,看出她有些阴晴不定的表情“你知道,你真的知道吗?”不知道为什么他对这样的柳镶韵很不放心,心也莫名其妙有些慌,可要他说出那几个字,不知为何他就是说不出来,连他也觉得自己很没用,连这么简单的话都说不出来。
“你先出去吧,我想独自待一会儿。”
看着柳镶韵的失落,他明白她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而失落,可此时此刻他连安慰的话都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明明心里想了好多的话,却发现要说出口都那么难,无奈之下只好答应了她“好,那你;。、休息一下,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叫一声就好。”
见柳镶韵没有回应他的意思,值得叹了口气,不舍的走了出去。
看着离去的背影,她突然觉得自己如此凄凉,她居然和一个连爱都不愿说出口的人在谈情说爱,谈情他们真的是在谈情吗?她甚至开始怀疑她是不是就是他在外面养的和小三没差。泪不停的滑落,她不想多想的,可是他的每一个表情都在告诉她,他犹豫了,因为不确定所以才会犹豫,她明白。
哭累了,不受控制的闭上了眼睛,却又再次陷入不明所以的梦中。
依旧是一张看不清的脸,一直想要拉她走,而这次柳镶韵却没有拒绝,任由那人拉着她,她就像一缕幽魂,稍用力任何人都能将她带走,现实的思绪带入了梦中,突然一阵风像吹散遮挡的雾般,柳镶韵一瞬间看清了眼前的人,只是一瞬间一切又恢复了原位。她很惊讶那人跟现在的她居然有着相似的容颜。柳镶韵像是明白了什么似得,讽刺的看着眼前的人笑了笑,“是你,你是来带我回去的吗?那你带我走吧。”自顾的闭上眼不再说任何话。
有些惊讶她居然认出了她,听了她的话,她有些质疑,却还是回答了她的话“对!是我,这里原本就不该属于你,跟我走。”
柳镶韵朝她点点头,边跟着她后面,只是没走多久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跤,她连忙捂着肚子以减轻肚子的疼痛。
“你?没事吧?”伸手要去拉她起来,却无意的碰到了她的肚子处,还没待她反应过来,就被一股莫名的力弹了出去。
柳镶韵倒是觉得莫名其妙,而梦里的她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不可置信的语气说“你怀孕了,你怎么可以怀孕。”
“这有什么问题吗?”
“你怀孕了还要怎么回去,孩子属阳,我是阴,他会帮你,这样我是没法带你走的,看来我好不容得来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柳镶韵有些歉意,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千言万语只会成几个字“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会这样。”
事情发展到这样她也只能选择平静面对,更希望来世不要是个傻子,这件事就当是今世所积的德,“算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连最好的机会都已错过,虽然有些遗憾,但能知道结果也算无悔了,只希望你能带我好好活下去,反正对于这里我已习惯,带好他,毕竟那也曾是我的身体。”指了指她的肚子,笑意的看着坐地之人,这也许就是她的结局,她注定要选择从新投胎,原本不甘这么早就离世,她才会在阴间逗留这么久,这是她才发现原来是事早有定数,不管你如何挣扎,结局都不会为你而改变。
柳镶韵点点头,看着越来越模糊的人影,被突然入眼的光刺疼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