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负气走出去的背影,诸葛鑫此时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说难过,他却感受到了她的在乎,说不难过,她的话是那么决绝,每一句都让人痛彻心扉,低沉一笑“因为在乎才会这么对他吗”看着插在肩上的匕首,诸葛鑫用力扯了出来,“傻瓜,还是不忍心吗?下不了手吧,会心疼吗?这么小的力气杀阿猫阿狗都未必行。”这一切让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爱之深,责之切,用低沉的声音喊道了句“来人,传太医。”说完这句话他就故作晕了过去。
原本安静的夜晚,侧妃府里却显得嘈杂不安,被赶出去的侧妃秦语溪也问声而来,地上的血显得有些触目惊心,因为她并没走远,却又不敢盲目的走进去,只好在外面徘徊,等着王妃出去她才好进去,可这王妃都出去好一会了,也没听进王爷叫她,她便有些急切,想进去一探究竟,那只她还没推开们就听进里面传来王爷,“传太医”的话语,一惊,连忙推门而入,诸葛鑫晕倒在地,血也流了一地,秦语溪吓得,直叫传太医,于是就出现了嘈杂与混乱的场景,如此诸葛鑫受伤的消息便不胫而走。
待太医赶来,为诸葛鑫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伤口,“王爷是失血过多,导致占时晕厥,老夫开些补血,消炎的药方便可,侧妃不必担心,王爷并无大碍,明天方可醒来。”
“有劳太医了”顺便悄悄塞给太医些银两,在太医耳边轻声说了句礼轻情意重,后便若无其事的对一旁的侍女喊道“你随太医却拿药吧”,侍女听,点头便连忙跟着太医离开。
秦语溪敢走了所有人,房间再次恢复了平静,秦语溪静静的坐在了床边,看着昏睡之人,她有中错觉,明明是脸色暗黄,枯瘦,难看至极的人,待安静下来仔细一看,原来他并不是那么难看,反而觉得有些被他的容貌所吸引,自嘲一想,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既然自己已经是他的人了,那么他就是他的丈夫,这一点永远也无法改变,即便他看上去那么不谙世事,那么不被人接受,他也是她的丈夫,今生唯一的丈夫。
虽然自己是被迫而嫁,她也想过逃跑,可最后还是无功而返,每次跑出去就被抓回来,无奈她也只好接受,可事实已然如此她一个弱女子又能改变什么,只能乞求一声相安无事便好。
她知道王妃的处境比她还惨,当作她的名做这种事,恐怖只有诸葛鑫能想的出来,明明一天娶二妃已经够她难受的了,可还要面对这样的局面,她是不是该幸运她比王妃幸运呢,心里不免多了写怜悯,只是刚想到这里她眉头轻皱了一下,再次看向昏睡的诸葛鑫,王爷受伤会不会跟王妃有关系,虽然有些不敢想象,可事实如此明显,王妃不敢受辱给王爷一刀也是于情于理,任那个女人恐怕也无法接受新婚之夜出现这样的羞辱与打击,王妃也是女人,不能接受也很正常。
如果是这样,那王妃怎么又没事,她知道诸葛鑫虽然废材,可武功多少还是有一点的,这点所有人都知道,既然这样那王妃又怎么伤的了王爷呢?想着想着她就觉得越发混乱,干脆不想了,一切等王爷醒来不就明了了。她还在这里瞎想什么,只不过是徒增烦恼而已。
柳镶韵在床上辗转反则,想着夜里发生的事,无法入睡,跌跌撞撞起来了好几次,也悄悄去过侧妃那里,当然是有侍女带路的,只是在去到那里她就后悔了,推开门角,她看到的是令她讽刺的画面,秦语溪正趴在他身上熟睡,也许是照顾他太累了,便不自觉的睡着了。这画面让她有点不舒服,但还是不自觉的笑了笑,“很般配,祝福你。”悄悄说这句话便离开,回到屋里盯着床顶发呆到天亮,她才缓缓睡去。
刚合上眼的柳镶韵,就被凌乱的脚步和喊声吵醒,“王妃,王妃,你醒醒,醒醒。”柳镶韵便被这喊叫声不情愿清醒,揉揉模糊的眼,看来一眼来人,是昨夜伺候她的丫头,便又无所顾忌的躺回了床上。
侍女不明所以的相视对望了一眼,都在想这王妃怎么回事,于是又喊了,几声“王妃、王妃、该起床了,王爷昨夜受伤了,不知王妃可否知道。”
听到受伤二字,柳镶韵虽然知道但还是不由的捏紧了身上的被子,因为她不知道现在该怎么面对,但瞌睡肯定是没有的了,只要起来了,她也想知道他到底伤的怎么样了,伤口并不深她知道,但血也没少流。故作惊讶的样子“什么?王爷受伤了?你们怎么不早点说,他伤的怎么样了?”
突然一个侍女不不满的嘟到,“那是我们不告诉王妃啊,是怎么都叫不醒王妃,我们在门外叫了好久都没有回应,无奈好推门而入了,还请王妃莫怪。”
柳镶韵心想她睡着了吗?明明一合眼就被她们吵醒了好吧,虽然这么想着可还是回了一句“哦,这样啊,可能是睡的太沉了。”
一边帮柳镶韵打理这衣服,一边说“王妃原本今天是给公婆敬茶的日子,可王爷受伤了,这事只好定在三日以后。”
“哦!那王爷怎么样?不要紧吧。”
“听说没事,就是有点失血过多,现在还没清醒过来,不过王妃放心,侧妃一直在一旁照顾着,没事的。”话一说完侍女就露出一个恨不得咬掉自己舌头的动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的侍女便不好意思再开口,被她这一说柳镶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另一位侍女见状连忙打趣的说,“王妃千万别在意,意儿就是那样想着什么说什么,心直口快的,意儿没别的意思的,还请王妃别放在心上。”
没有理会那丫头的话,反而问道“意儿”看向因为心虚而低下头的侍女“你叫意儿?”
意儿肯定的点点头,柳镶韵又看向替意儿解围那名侍女“那你呢?你叫什么?”
“奴婢、如儿”柳镶韵会意的点点头。这两个丫头看似无害,善意,可实际真是她所看到的这样吗?希望她们是这样吧。
嬉笑的对着两侍女露出甜甜一笑,告诉她们,她没事“走吧我去侧妃哪里看看去吧。”
只见如儿意儿再次相视一对,像是不可置信他们王妃的脾气如此之好,这样说都没生气,又或是其他某种深不可测的意思。
再次来到这里,柳镶韵便讽刺一笑,不到两天她就来了好几趟,看来跟这里还真是有缘,她依旧没有心思去看门匾,而是在侍女的通告后便跟着走了进去,诡异的是,里面安静的出奇,柳镶韵探头看去,只见侧妃在为诸葛鑫拭擦着脸,身旁站着的人都安安静静的看着这一幕,没人去打扰,虽然刺眼但柳镶韵还是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秦语溪给她行了个礼便又坐在了诸葛鑫身前,丝毫没有因为她是王妃就退在她后面。
柳镶韵在心里自嘲,这才刚开始就跟她开战的意思了吗,原来也是这么迂腐之人,才一夜以为就能趴在她头上去了吗?心里有丝怒气,不是因为她把诸葛鑫照顾的怎么样,而是她连最起码的礼让都不懂,与其说不懂,还不如说是故意而为之。
想给我下马威吗,我让你知道谁才是这鑫王府的王妃,脸色一暗,不顾在场有,一把就将秦语溪拉了开来,没有防备的秦语溪被柳镶韵这么一拉,就退了出去,随意夺过秦语溪手中的帕子,若无其事的为诸葛鑫拭擦着脸。
在场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虽然她们同一天跟王爷成亲,可当晚王爷连王妃的门都没进,而是直接来的了侧妃这里,也都把她当作是不受宠的王妃了,身在皇宫如果不受宠,后果显而易见,所以这些人在听到王爷受伤后,都连忙赶到了侧妃府里。完全没想过先要去觐见王妃,这一幕让在场的人忽然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她在不受宠那也是王妃,只要不被废,那她就是鑫王府独一无二的王妃无人可代替。
虽然柳镶韵表面是在为诸葛鑫拭擦着脸,同时她也关注这这些人的各种表情,嘴角划过意思不宜察觉的幅度,没错她是就在告诉在场的人,谁才是鑫王府中的王妃,谁才有权利掌管这鑫王府的后宅大院,即便是侧妃没有她的同意也不能冒犯她的权利。
在场除了如儿意儿露出惊叹之色,和崇拜的目光,其他人介是歉意之色。
秦语溪也露出了惊恐之色,只不过一瞬间就被脸上的笑意所代替,在心里讽刺的笑,“王妃,本来昨夜还有点同情你的不幸,没想到今天就大变样了呢。”
停下手中的动作,定定的看了几眼侧妃,随后无意一笑“秦语溪,秦侧妃?同情,谢谢,我不需要,你应该庆幸你不是王妃,不然遭殃的可是你。”
“对呀,我是很庆幸的,不过你放心,王爷既然看上了我,那么我离王妃的位子就不远了。”
柳镶韵讽刺一笑,果然是榆木脑袋,公然宣称自己的意图,只怕到时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逞口舌之快只会输的很惨,慢慢靠近秦语溪的耳边轻声的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这里可有不少听着呢。”
悄悄回给柳镶韵几句话,“没关系,我不在乎,反正王爷就是废材,他能知道什么,再说只要王爷不追究,谁会在意我刚才说过的话。”说完还对着柳镶韵露出讽刺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