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揉眼,接受这些打探的目光,令他不舒服,却还要故作无事的模样,没想到伪装也是累人的活,之前怎么就没发现。
诸葛鑫的出现,令现场陷入了短暂的寂静,都用好奇的目光打量着他的任何变化,可令他们失望的事,他们从诸葛鑫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出来精神看似比以前好了不少,其他都和之前所见的没差别,也有人想,或许是他刚转好,如今这样也是好事。
在他们打量这诸葛鑫的同时,诸葛鑫也在打量着他们,心里讽刺一笑,这群人里有多少是真心关心他的,有多少是来看热闹的,有多少是来打听消息的,有多少是不怀好意的,他一幕了然。
忙碌中的秦语溪,从诸葛鑫一出来她就看见了,满脸笑意的走了过去,“王爷来了,做吧。”扶着诸葛鑫坐下了来,自己也坐在了诸葛鑫的身旁,因为在她看来,今天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再者王妃没来,她觉得坐这里也不算无理。
突然人群井然有序的站成了两排,当然这只是那些达官贵臣,异口同声的喊道“恭喜王爷,贺喜王爷,身体康复。”
诸葛鑫讽刺的看着这些虚伪的人,却还是面带微笑的说“多谢各位的关系,与厚爱,本王的身体才得以恢复。各位不用可气,尽情玩耍,以后若有不懂之处还望各位多多教导。”
众人纷纷回道“是是是,以后王爷若有事,下官门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轻蔑的笑“好!喝酒。”
人群中突然有人起哄到,“听说王爷刚娶了两位妃子,可为何这里只有一位,不知…”说道这里,还特意看了看诸葛鑫身旁坐着的秦语溪,意思是,怎么这里只有一位,还有一位呢?
好奇之事总会引来一阵猜疑,这便是人的本性。
众人都纷纷疑惑,与好奇,疑惑的是,这里怎么只有一位妃子,好奇的是,在座的这位是王妃还是侧妃。
诸葛鑫静静的看了一会儿人群,刚要说什么,就被一旁的秦语溪抢了过去,“我是鑫王府的侧妃,这两天一直是我陪在王爷身边的。”
轰,这话让在场之人瞬间色变,纷纷交头接耳,这王爷没说话,她到抢先了,这可是反了大戒。都在想这正妃不在,侧妃到时一直陪在一旁,她的意思在明显不过,不就是王爷转好也是她的功劳,在宫中受宠固然好,可太居功自傲就未必是好事,看来这侧妃还是不谙世事啊。
诸葛鑫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在场恐怕只有秦语溪一个人在那里津津自乐。
“那王爷不知王妃,现在在那?可否让臣等一睹芳容呢?”之间忽略秦语溪的话,像诸葛鑫示好,也像打破他们的好奇之心。
诸葛鑫无意一笑,陷入两难的局面,柳镶韵他们都认识,最主要的事,他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诸葛冥鸿的感受,要是以前他肯定不会在乎诸葛冥鸿怎么看他,可是在南兴国发生的事,让他不得不考虑他们之间的关系。
现在就暂时先拖延一下吧,等有机会再给皇兄道歉,胡乱找了个说辞“她现在有事,脱不开身,等有机会在介绍给大家认识。”
大多数人都相信了诸葛鑫的说法,但疑惑总会有的,比如诸葛冥鸿,比如诸葛啸,比如太子妃,这些人又怎么会这么轻易的相信诸葛鑫的话,就算府里事再多,下人多的是,怎么也不至于让王妃去做。
被诸葛鑫这么一说他们也不好说些什么,都自顾自的吃着,喝着,聊着。
这一切对司徒锦弈来说只是一场闹剧,他只因好奇才来的鑫王府,毕竟他也听说过诸葛鑫的一些丰功伟绩,今日一来果然没令人失望,这场戏演的还不错。
独自走着欣赏着风景,王府就是王府,华丽的装饰,精心的园林设计,都不错。
目光突然被不远处,低着头的女子所吸引。不是女子吸引着他,而是女子手里的东西吸引着他,好奇,却也没有去打扰。
在房里呆着无聊的柳镶韵,便带着如儿意儿出去走走,她本是想独自走走的,可担心会迷路就只好带着如儿意儿了。
这不刚在院子里没走多久柳镶韵便被角落里,不起眼的小东西给吸引了过去,柳镶韵在那看了半响,直到确定了这是什么东西后,才将它拿在手里,却把如儿和意儿吓了一跳。
柳镶韵将那东西拿在手里,就见躲在一边的如儿和意儿,心里觉得莫名其妙,“你们俩干嘛?躲那么远?”问完还高兴的看了看手里的东西。
“没想到这里还有这种东西,对了你们再帮我找找看还有没有?我好拿回去养着。”
一听养着,如儿意儿脸都发白了,心想不是吧,王妃要养这种东西,未免太恐怖了吧。
没得到任何回应的柳镶韵,回头一看,那俩丫头还处在那儿一动不动的,“你们俩干嘛呢,问你们话呢?”
只见她们同时看向了她手里的东西,柳镶韵总算明白过来了,原来这俩丫头是怕她手里的东西来着,再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她还是觉得没什么可怕的啊,这不是很可爱的嘛,鄙视的看了看躲在一边的俩个丫头,无奈的摇摇头。
待柳镶韵走远,如儿意儿才慢慢跟着柳镶韵但也和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仍旧是一副怕怕的模样。
直到撞上某人,手里的东西也跟着飞了出去,换来柳镶韵的一阵尖叫,“啊!我的蚕,你赔我。”跳起来指着罪魁祸首就是一阵狂吼。
知道看清罪魁祸首的真面目后,柳镶韵呆愣了几秒,“是你?你怎么在这里?”
司徒锦弈先是一愣,可最后还是反应过来了,“这么巧,你怎么在这里?”
相视一笑,只为这次巧合,突然柳镶韵想到什么般,一下将司徒锦弈推开,看着已被司徒锦弈踩的模糊不清的蚕宝宝,惋惜的看着,有些埋怨“看你,走路怎么那么不小心,我的蚕都被你残害了。”
司徒锦弈止不住想笑,“你的什么?这只不过是只小虫子而已,瞧你珍惜的模样,你要想要,我去给你捉些来就可以了。”
惊讶的看着说话之人“虫子?这可是蚕,你到底懂不懂。”虽然李柳镶韵心里有些疑惑,这个时候怎么会有蚕,可她感觉她看着的那个就是蚕应该没错。
司徒锦弈一笑,“蚕,你说的是金丝蚕,可以做衣服的那种是吗?”柳镶韵会意的点点头。
哪知司徒锦弈在看到她点头之后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龙的柳镶韵莫名其妙,这人没事吧。哪知他后面的话直接让柳镶韵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笑意的看着柳镶韵“拜托,我的大小姐,现在怎么可能会有蚕,你刚刚那个明明就是只虫子之类的东西。”
意识到什么的柳镶韵感觉寒意袭入全身,鸡皮疙瘩冒了一身,不会吧,虫子,光想想就觉得恶心,她还拿在手里这么久。
见状“其实这东西也没那么可怕,只要你不伤害它,它是觉对不会对你不利的,不然你现在恐怕就没这么轻松了。”
柳镶韵松了口气“你不早说。”
无意一笑,“我们还真是有缘,这里都能碰面。”
说道这里,柳镶韵打量起眼前之人,“对啊,还真有缘,你怎么会在这里,这么多年了,还以我你只是我生活中的一个过客,没想到却在这里遇到了,我都差点都没认出来。”
“我来这里看戏,听说鑫王爷疯癫病好了,便来凑个热闹。只是你…”说完就打量这柳镶韵。
柳镶韵看了看自己“我说我也是来凑热闹的你信吗?你已经猜到了不是吗?”
司徒锦弈低头一笑“猜是猜到了,只是事实不解而已。”
抬头看了看天空,“既然猜到了,又何须我明言呢,有些事有不如没有,知道还不如不知道。”
“怎么?看来这几年过的不是很好?”
“不好吗?”柳镶韵仰天自问“我不知道。好吗?我也不知道。因为我无法定义。”她像是在自问自答。
“看来不是很好。”
“你呢?这几年可好?”
司徒锦弈无奈一笑“一切还和以前一样,不好不坏。只是偶尔还会想起那几天陪我谈心事的人。原本以为我们不会再有交际,没想到却在这里碰面了。”
故意叉开话题“外面这么热闹,你却偏往这僻静之地来,怎么不出去与他们好好交谈一番。”
“看来你还是不了解我,我本是好静之人,热闹的地方永远不适合我,笑春阁只因为她的存在而存在。”
柳镶韵无语一笑“所以你才会出现在这里,不过也好你能出现在这里,不然我们恐怕永远也不会再见了。”
“也不竟然,缘分这东西,并不因为时间的早晚而错过,该相遇时就会相遇。”
不想有过多的纠葛柳镶韵会意一笑“没想到你看的如此透彻,我若能有你这么般洒脱,如今恐怕也不至于如此。”说完便自顾离开,没有要与司徒锦弈同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