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春楼后院的偏阁中,传出一阵简单快速的对话,有些深沉。
一人站在上方看着阁中的字图,没有说话,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怒气与无人代替的威严,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在他身后跪着之人身上的伤痕清晰可见,衣物也有些破损,像是刚刚经历了不小的打斗,颤抖着身子,感受到在上之人的怒气与威严让他有些害怕与畏惧。
许久站着之人才说,“说说吧。”没有回头,仅是一句话便能感受到他冰冷的语气仿佛只要那人说错一句话脑袋便可能随时掉脑袋。
有些颤抖却不敢有一丝怠慢,“回禀主子,原本此事是轻而易举之事,眼看就要达成目的,可不想在最后关头竟出现了一位高手相处,属下们这才失的手。”
“你是说有人帮她?她一介女流,诸葛鑫又不再府上,居然还有人会帮她,你可看清了帮她之人是何许人?”
“回主子,没看清她是蒙着面纱出来的。而且武功也非常奇怪,竟分不出是何门何派。”
“那女子现在必须死,再给你一次将功赎罪的机会,下次我要听到好消息,不然自行了断,下去吧。”
跪地之人也不含糊回答道“是”便退了出去。
独自在那里待了片刻,便离开了笑春楼。
转眼半月已过,诸葛无忧陷入沉思,想必他们该回来了吧,有没有发现什么呢?眼看自己的身体愈来愈弱,他知道他没时间在跟他们耗下去了只好传出消息让他们赶紧回宫。
那个人也一直没有消息,他便知道那件事恐怕又失败了,看来鑫而的保护欲太强,人不在却还是放不下她,侧妃在他眼里到成了摆设。想到柳镶韵那个女子,他脸上眼里不由的出现了狠逆,如果诸葛鑫和以前一样或许他会允许他们一起,可是现在诸葛鑫不再和以前一样,那么他们就绝不能在一起,他决不允许那个女人成为鑫儿将来的绊脚石。她已经毁了他的一个儿子,他决不允许再毁了第二个。
这半月柳镶韵过的倒也清闲自在,偶尔秦语溪也会来说上几句嘲讽的话语,柳镶韵对这些全然不在意,只不过是过过嘴瘾,便也随她去了,她只想安安静静的在这里等他,因为他让她等,虽然远远超过了预定时间,可她还是想听听他的说法。刺杀事件在那次以后,又出现了两次都是厉害的角色,可她却毫发无损,因为有了第一次的是,水清他们好像有了防备,居然连卿成宇,卿越萧都参与其中,虽然是蒙着面,但柳镶韵还是能认出来是他们错不了,有她们帮忙她自然是没事的。
又过了几日,终于等到了他们回朝之日,由于他们出去之事知道的人不多,他们便直接在诸葛无忧的书房中会面。
入眼眸的却是,对面之人一月未见居然苍老了不少,都不由得眉头轻皱了一下。
诸葛无忧让他们坐了下来,看着眼前的几个儿子,轻轻的叹了口气,“我的东西你们可有找到?”
几人相互对望了一眼,似乎都没有说话的意思,又或者是在想着该怎么说。
看着几人眼眸闪烁,也知道他们恐怕是在找什么理由,推辞吧,转了转眼珠,对着诸葛啸说“你是太子,就你先说吧。”
诸葛啸有些犹豫,本来是想看他们要怎么说,他再想想该要怎么说,结果没想到父皇却让自己先说了。
看了看诸葛无忧,从身上掏出了一包东西,外表看虽然精美却没什么特色,诸葛啸将东西放在诸葛无忧面前说道,“父皇这就是黄荆子”。
诸葛无忧看了看放在面前的东西,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哦”了一声,便没在说其它,那反而转向诸葛冥鸿说道,“鸿儿呢?可有找到?”
诸葛无忧眉头轻皱,这太子都找到东西,那自己什么都没找到,不知道他又会怎么刁难自己,虽然担心,但还是如实说出来,毕竟事实永远找不到借口的,除非有意为之。“回父皇,儿臣什么都没找到,因为儿臣发现父皇所说的寒冰之粒太难找,没有可寻之处,儿臣一路北下路过不少村庄,遇到不少名医都没人停说哪里有寒冰之粒的说法,但儿臣并没有放弃而是之前往远处走,寒冰之地是到了,没想到到了那里还是没人听说过寒冰之粒。所以儿臣怀疑是否真的有寒冰之粒的存在。”
诸葛无忧仍旧没有什么表情,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再看向诸葛鑫问道“你呢?”
诸葛鑫有信心,这段时他去了很多地方,都没找到所谓的千味菌,倒是找到了不少其它珍贵的菌类,再有就是他找遍了所有的医术都未曾发现有千味菌之说,也问过一些居民,但都没听说过什么千味菌,却有很多人都知道其他颜色菌类。由此便可断定千味菌是不存在的,只是父皇派他们出去找这些东西,只怕是别有用意,原本早就发现了千味菌不存在的事实,只是他一直没有回来,就是故意等着他吩咐他们回宫的那天。这段时间他倒是乐得逍遥,只是偶尔听道些不好的消息总会让他少了一些乐趣。“回父皇,根本就没有什么千味菌,儿臣倒是找到了不少其它菌类,稍后便让人送来。”
在场除了诸葛无忧,诸葛鑫,其余纷纷皱眉,诸葛鑫这话是什么意思,不存在,怎么会不存在,既然不存在父皇为什么又派他们去寻找,这又是何意,想到这些便纷纷看向诸葛无忧。
诸葛冥鸿倒觉得无所谓,他的答案对他来说,有与没有都没什么不妥,更觉得没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他认为在这里他本就是可有可无的角色,皇上的事对他不起任何作用,他只是听从他的安排仅此而已。
最为激动的当然是诸葛啸,他最清楚他找的是什么东西,他连去都没去那个地方,又怎么会找到,更不会知道那东西根本不存在,虽然现在还不能确定,但要是他们的东西都真的不存在的话,那自己的不是也一样,而他还偏偏就找到了,这不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又是什么?诸葛鑫冷冷的说道“五帝,怕是你找不到东西所找的借口吧,父皇怎么会让我们去找没有的东西。”
诸葛鑫没有任何表情,“是与不是你问问父皇便知道了。”
诸葛啸有些狠绝的看着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的诸葛鑫,心想当年没毒死他,却也因此神志不清,他们才放过他没有过多的防范,没想到有天会突然好转,反而留下了一个祸根,早知如此当年真该一刀了解了他,如今也不会多一个不必要的麻烦。
忍下这口气,看向诸葛无忧,“父皇,皇弟说的可否属实?”天知道他问出这些话有多气,有多怒。
没有回答诸葛啸的话,反而反问,“是与不是想必你们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确认。”
诸葛无忧自知他的目的已达到,还真应了那句是骡子是马溜溜就知道,对于他们在他心里已经有更深一层的了解。
若无其事的说,“这次让你们出去主要就想让你们出去历练一番,在者就是想人你们去了解一下那里的民情,你们出去也有些时日,想必对那里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你们下去准备一下,用奏折的方式递给我看看,我有些累了,你们先下去吧。”手坐着赶人的姿势,示意他们离开。
原本他们还想说些什么,见诸葛无忧赶人,也只好将问题埋在心里,都退了出去。
诸葛无忧慢慢躺在了躺椅上,直到们被关上才松了口气,他本是想多说些话让他们更加清楚些,感觉到身体的疲惫,他只好尽量说的简单,也知道他说的那些话不至于让他们全部信服,现在只希望他们能懂他,理解他就好,这断时间的坚持让他疲惫不堪。
出门后,诸葛冥鸿与诸葛鑫没有说一句话,只是互对了一眼,诸葛冥鸿便反方向而行。
“唉”诸葛鑫不由的谈了口气,知道他在生气,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韵儿曾是他的王妃,现在却成了自己的,他心里有多难受诸葛鑫何尝不清楚,不明白,他只希望这件事不要牵扯到以后的事才好,更不要因为这件事影响到他们以后的兄弟情意。他是个很好的兄长,他希望他永远是他的好兄长,更不希望失去。再回头意味深长的看了看书房,刚才父皇的举动或许他们没看清楚,可是自己他却看的清清楚楚,即便父皇再怎么伪装,他还是在父皇身上看到了端倪。
正在思考时,诸葛啸却突然走到了诸葛鑫面前,用打探的目光看着诸葛鑫,“五弟你真的没事了,太好了。”
精明一笑“嗯,没事了。皇兄这一路可好。”
表面上一副倒模黯然的模样露出充满笑意的表情,“好,很好,就是路上太枯燥了些。”
诸葛鑫本不喜欢诸葛啸,没有跟他耗下去的意思“皇兄,小弟还有些事没完成,就先回府了。”没等他回答,诸葛鑫便移步离开。
原本笑意的面孔在诸葛鑫离开后就变得阴沉嗜血的模样,阴狠的说了句“看你能嚣张到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