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飞的唇灼热。
热得好似那个春雨绵绵的晚上,延烧的欲火。
“明珠,明珠……”瀚飞那浓烈的男子气息包围了她,那温柔的呢喃听不分明,字字句句都是深情无限。
明珠轻叹一声,伸手搂住瀚飞的脖子。
火折子早已灭了,四周漆黑一片,她的身子柔软而芳香,起伏着销魂的呼吸,嘴唇却是冰冷而寂寥的。
“为什么……是我?”她低低道:“我不明白……为什么……”
夜瀚飞的手移到她的腰带上:“因为你注定是我的……明珠,你是最好的,最好的……”
他的手与她抗拒的手小小拉扯了一下,腰带松开了。
夜瀚飞探手进去,***着明珠纤细柔韧的腰线,只听她娇喘一声,扭动着想挣开。
“乖……”他安抚地亲了亲她的脸,声音已带着笑意:“明珠,我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会很温柔很温柔的……”
“混……混账小子!”明珠呻吟般道,那声音是瀚飞从未听到过的软糯甜美。
“明珠,你逃不了了……”夜瀚飞轻轻道:“让你逃了那么久,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你是我一个人的。”
他的唇从她的颈项一路向下探索,他记得她的肩膀是多么的美丽,锁骨上的朱砂痣,恰似点在了他的心里。
束胸的布帛在他的手下松开,她的胸膛奇迹般隆起两个娇挺浑圆的小丘,夜瀚飞才将手放上去,明珠就好像被烫到般惊呼一声,双手护住胸低叫道:“瀚飞!”
夜瀚飞没有说话,只是倾身吻住她。
“唔……嗯……瀚飞……”明珠被亲得几乎窒息,终于狠狠地咬了他的嘴唇:“你,你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夜瀚飞负痛,摸着自己的唇,湿湿的似乎已被她咬出血来,因了这痛,他也清醒了过来:“明珠……”
明珠早就推开他,趁黑整理好衣衫,又晃着了火折子,对看一眼,两人都是面色绯红,呼吸急促,恰是情浓非常。
可是瀚飞怎么会忽然不顾身陷险境就这般胡天胡地起来?莫非——
明珠抿了抿唇,抓住夜瀚飞的手为他把了把脉,立刻皱起眉头,再看他的神色,竟是满头大汗,眼神昏乱,大口喘息着,只是盯住明珠看。
那目光火辣辣的,极具侵略。
这这这,分明是……中了春药……
“瀚飞!”明珠低呼一声:“你,你怎么会……”
夜瀚飞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好热,明珠,明珠……”他语无伦次地说着,到后来低吼一声,扑了上来,紧紧抱住她:“明珠……给我……好热,好难过……”
“瀚飞,不可以。”明珠伸指点中他腰间穴道,任他抱着自己软倒,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他们俩掉下这么久也没人过来,原来他们早已着了道,一旦意乱情迷,便再也没有反抗的余地。
何况她的隐秘身世只有夜瀚飞知道,一旦做出那种事来,被“山鬼”四处宣扬一番,怎堵得住世人悠悠之口,只道他们叔侄秽乱宫闱,岂不是被天下人耻笑,他们俩还有何面目立足世上?
“好毒辣……”明珠喃喃道:“这山鬼之主到底是谁……”她取出丝帕给夜瀚飞擦了擦脸上的汗,她只怕自己被瀚飞叫得心软,所以连他的哑穴也一起点了,此刻见他脸憋得通红,满面痛苦之色,心中不忍,只得不看他,细心摸索着四周的墙壁。
当时事出突然,明珠与瀚飞都没来得及放出哨箭,不知道夜瞳他们是不是知道他们已经遇险,对方如此处心积虑,要想脱困不会是易事。
果然,明珠苦笑着轻扣舱壁,太过分了,四周的墙壁只有外面一层薄薄的木料,里面居然都是精钢所铸,她拔出随身的匕首划了划,这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虽然刺得进去,但是想把这厚达尺许的钢板弄穿也是不可能的……
明珠叹了口气,扶抱着夜瀚飞,解了他的哑穴,柔声道:“瀚飞,你再忍一下,我,我……对不起……”
夜瀚飞虽然被药性激得几乎爆炸开来,可是还有一丝神智尚存,声音嘶哑地道:“明珠……我……快忍不住了,你还是打昏我算了……”
明珠看着夜瀚飞痛苦的样子,心里是说不出的滋味,抱着他,轻轻拍着他的背,就好像他还年少时那样安慰他。
可是瀚飞毕竟已长大了,他的身上很烫,泛着微汗,皮肤结实而光滑,可以摸到一块块坚实的肌肉,微微颤动着。
“明珠……”夜瀚飞痛苦地呻吟一声:“不要……再乱摸了……我受不了了……”
“啊!”明珠吓了一跳:“这个,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以后……随便你怎么摸……可、可是现在……”夜瀚飞居然还有心情说笑:“再摸我就要爆炸了……”
明珠笑了,她笑着俯下去,亲着他的唇。
冰与火。
冷的唇,热的吻。
这是明珠第二次亲瀚飞。
夜瀚飞恍惚了一下。
他知道明珠其实是外热内冷的性子,他缠了她这么久,才换来她清浅的回应。
却足够甜蜜。
“瀚飞……”明珠移开唇,低低地唤。
“嗯?”夜瀚飞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明珠……”话音未落,有液体自他开启的唇间滴入口中。
有点铁锈气,有点温热,有点腥甜。
夜瀚飞一惊:“明珠!”
明珠没有说话,却用力捏开了他的下巴,将两根淌着血的手指塞进他嘴里,她的手指纤长,大概是因为疼痛,在他的唇齿间轻轻颤抖,血不住的流进他咽喉里。
夜瀚飞不敢说话,生怕咬到她,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忽然让自己喝她的血,只得尽力将头扭开,哼哼着表示抗议。
“乖乖的给我喝下去,你敢浪费一点,我饶不了你。”明珠凶巴巴地道。
夜瀚飞虽然又心疼又莫名,不过他听惯了明珠的话,只得轻含着她的手指,舌尖缓缓沿着指尖舔动,终于发现了她割出的两道伤口,连忙轻舔着,想帮她止血。
“前阵子有个医生跟我说,我有严重寒疾,连血液都是寒性的,”明珠低低笑了起来:“所以让你喝喝看,说不定就可以解了这热毒的春药……”
只是她因了先前那噩梦才想起来,这病根就是因为泡在那寒冷至极的地下水道中趟了大半天才得的。
原以为自己已经忘记了的。
瀚飞的舌在指尖的伤口上抚慰般舔着,方才生怕血流得少,用匕首在指上割得很深,十指连心,疼得她手指微搐。
却因了瀚飞的**,渐渐的止了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