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醒醒……醒醒……”驿站房间内,锦赐好不容易将趴他身上的蓝雕公主放到床上,盖上被子后,打算离开,却发现手被她死死握在手里,挣脱不得,无奈之下只能唤醒蓝雕公主。
月楼舒眨了眨眼,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心情也十分不错,刚刚醒来还有点迷糊,看到锦赐下意识地露出了一个慵懒柔和的笑容。
锦赐望着迷糊中朝他笑的月楼舒,微微愣了愣,似乎第一次认识一般,眼底升起了探寻。
月楼舒此时也清醒了大半,被看得有些不自然,更加后知后觉的发现,她手中还握着锦赐的手,锦赐的手光滑白皙,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透着玉色,煞是好看,恶作剧又起,握住锦赐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笑道:“锦赐这么晚在我房里,莫不是也和我一样心急,想与我先圆了房。”
轰!!!
锦赐脸上瞬间涨的通红,怒气蹭蹭蹭往上涌,刚才的一点探寻抛的无影无踪,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
月楼舒看到锦赐愤怒而去,笑着摸了摸鼻子。
睡了好几个时辰,再睡已经睡不着了,月楼舒索性起身到了院子里散步,没走几步,隐隐觉得有陌生的气息在暗中窥伺着她的一举一动。
脸上不动声色,心底却一阵冷笑,看来她这个荒淫成性的蓝雕公主,一进入镜国便已经被列入了重点监视对象,这镜国之行,果然是凶险异常。
月楼舒却不知道她睡梦中被百姓士兵围观的那一幕,如若知道,饶是她脸皮再厚,此刻也不好意思在院中大摇大摆地走动。
不过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八卦,今天发生的事情,要搁在异世,那绝对是上头版头条!让人不议论,不八卦,可能吗?
“快看,快看,那就是好色公主,今天白天在车上就公然做那等下流事,真是不知羞耻,丢尽我们女子的脸。”
“就是,那锦公子定是被逼无奈,迫于好色公主的淫威,才委身于他,可怜锦公子人那么高贵雅致,却被这好色公主生生玷污了。”
“就是,就是,若是锦公子生在我们镜国,哪个女儿家不抢着嫁他为妻,可惜生错了地方,唉……”
月楼舒不敢相信地掏了掏耳朵,有点不相信她听到的,那躲在暗处的几个小丫鬟,以为隔的远,她听不到,可她如今内力高深莫测,她们说的,均是一字不漏的落入她耳中。
“在车上做那等下流事?她做哪等下流事了?”她不过是靠着锦赐怀里睡觉而已,这虽然有伤风化,但也不算多下流的事情吧,难道她睡着了,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莫不成锦赐趁着她睡着,强了她?
丫呸,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月楼舒迅速剔除这个可能性,如果不是锦赐,那便只能是她做了什么事了,看来明天得问问锦赐。
那群小丫鬟还在叽叽喳喳的议论,为锦赐打抱不平,月楼舒笑着暗暗摇头,想不到锦赐刚到镜国,就开始有忠实粉丝为其打抱不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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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华宽大的马车里,月楼舒百般无聊地玩着手中的扳指,不时偷瞄一眼坐在一旁角落不吭声的锦赐,犹豫着该如何开口。
锦赐今日穿了一身白色的云锦长袍,几朵梅花点缀于胸前,腰间一条镶玉腰带,慵懒地靠在马车上,整个人的气质在清雅中多了几分华贵,只是那总是清澈见底的琥珀色眼眸,却染上些许冷漠。
月楼舒暗暗撇了撇嘴,心道昨晚戏弄他,估计是真生气了,也不知道他究竟有什么把柄被捉在月国女皇手上,能够这般委曲求全的陪在她身边,或者是他想得到什么,所以才会这般牺牲。
凭他在月国那般高傲的性子,对她三番五次调戏都忍了下来,当真是忍功了得,文不成武不就?他也好意思说,月国公认的第一公子,会是个中看不中用的草包?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和秘密,月楼舒也不想逼锦赐逼得太紧,但是不弄清楚她昨天究竟做了哪等下流之事,心中总也不舒服。
月楼舒眯起眼睛,一咬牙,伸出右脚踢了踢锦赐,故意说道:“锦赐,昨天我睡着了,你是不是看本公主花容月貌,天资国色,偷偷轻薄与我。”
锦赐听完眨了眨眼睛,直接愣住了,头顶一阵黑气直冲云霄,周身寒气不停地往外直冒,斜睨了月楼舒一眼,然后露出一抹祸国殃民的微笑,用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声音说道:“公主日日夜夜用尽手段想得到锦赐,若锦赐那般做了,公主难道不开心?”
疯了!锦赐绝对开始疯了!已经开始不知道自个在说什么了,月楼舒被马车内的寒气冰得差点冻僵,身体往后挪了挪,陪着笑脸道:“我不是看路上太无聊,想逗你开心嘛!”
“哼……”锦赐冷哼一声,眼底有着火花闪过,最终还是忍了下来,转过头去冷冷道:“锦赐福薄,受不得公主这般屈尊降贵,公主还是将这份荣宠留与镜国吧!”
月楼舒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道这丫报复心还挺重的,明知镜国那些男人都是带毒带刺的,故意让她去找虐嘛!
心底想归想,但也不敢再惹锦赐,况且今晚就能到镜国的京都了,她的确得好好想想,究竟如何才能完成月国女皇交代的任务,又能安全脱身,否则出师未捷身先死,岂不是比窦娥还屈。
想到这里,月楼舒也没了心思再闹锦赐,开始沉思究竟该如何走好这一步步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