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赐微微愣了愣,询问地看向月楼舒,月楼舒点点头,虽然木望天说的有些夸张,但这次的确要感谢他,才让他们和好如初,否则以锦赐的性子,还不知得吃多少苦头。
锦赐似是有些意外,愣了一会道:“这次多谢,只是我并未拜你为师,请你不要以我师父自居。”
“哦,原来只是某人的一厢情愿啊!”月楼舒毫不客气地趁机奚落木望天,最近天天被他念叨是负心女,好色女,这仇她可记着呢!
木望天一听嘴角和抽筋似的,一脸怨愤地瞪着锦赐,极其委屈道:“你……你不是答应小爷,只要小爷帮你见到这个负心女,你就拜小爷为师?”
“嗯……”月楼舒挑眉,提高尾音,似笑非笑地看着锦赐。
锦赐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不去看月楼舒打趣的眼神,对着木望天淡淡道:“只是答应你会考虑,此事我会细细考虑一番再回答你。”
木望天黑着脸差点气晕过去,偏偏他又拿锦赐没办法,气冲冲地甩门而去。
月楼舒看着木望天碰了个大钉子,心里暗自偷笑,她知道锦赐从木望天的话语中听出对她的不屑,这是在变着法的给她出气呢!
不过木望天那一身医术确实很不错,锦赐若是学会那些医术,也是很有好处,等到适当的时机她再劝劝。
这般闹腾了一番,锦赐的脸色有些疲惫,月楼舒唤人送来一些清淡的粥,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的慢慢吃完,不理锦赐拉着她不肯放的手,月楼舒就出去了。
月楼舒回到自己房间后,不意外地看到了天一,朝他笑道:“这次又麻烦天一先生了,路上一切可好?”
天一点头笑道:“楼主放心,此行非常顺利,似乎还有人在暗中相助,月宝楼暗部的人已经在一处比较隐秘的地方住下。”
月楼舒坐到桌上给天一倒了杯茶,天一很自然的道谢接过,然后不用月楼舒开口,就直接汇报道:“昨日之事似乎有人故意散播消息,一大早百姓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的真假,恐怕楼主这几日会很忙!”
月楼舒并不意外,她的一举一动估计早就被各方势力盯上,就连二皇女都知道她昨晚做什么了,其他人肯定也知道了。
“大皇女的府上,今日可有什么动静?”月楼舒小声问道,以她原本的预想,今日大皇女一大早就会率兵包围倌月楼,到现在却还没动静。
天一眉头轻皱,沉声道:“大皇女府今天早上很安静,不过今日一大早,大皇女就进了皇宫。”
想不到大皇女比她想象中的沉得住气,居然没有带兵直接来要人,而是进宫去告状,这下月楼舒不得不重新审视大皇女一番了。
留的时间越长,麻烦越多,如何顺利将锦赐带走,又能保全锦赐的家族,这个问题还真有点让人头疼。
天一看着月楼舒面露忧愁,轻笑道:“楼主不必忧虑,眼下只要记得一个字就行!”
“什么字?”月楼舒疑惑地问道。
“等……”天一声音铿锵有力道,唇边噙着高深莫测的笑容。
月楼舒愣了愣,虽然不知道天一在卖什么关子,不过眼下锦赐伤还没好,只能先等几天。
送天一离开后,月楼舒在街上转了转,街上已经很多人认出了她,男子纷纷绕道而走,不敢接近她,生怕晚了一步,就被这好色的蓝雕公主给抢了去。
今早他们可是听说了,蓝雕公主胆大包天,就连大皇女即将过门的夫君,昨晚都给她抢了去,还将人家月国第一公子藏在倌月楼那般风月场所,若是他们被抢了去,只怕还不得被藏到什么地方去。
月楼舒从那些男人脸上的表情就能看出他们在想什么,她真的很想认真说一句,这位公子,就你那样的,求着她抢,她都不愿意抢好不好,好好一个人穿得和花蝴蝶一样,脸上涂抹的五颜六色的,她看着都吃不下饭。
还有那个一边遮脸,一边又风骚地朝她送秋波的,你能别那么明显吗?眼睛和抽筋一样,走一步路扭三扭,兰花指翘得老高,一副我好怕,又好激动,你快来抢人家的表情。
月楼舒顿时没了逛街的兴致,回到了倌月楼,准备回房间继续睡觉。
刚进倌月楼,月楼舒立刻发现,今日倌月楼里多了很多陌生面孔,有些人明目张胆的看她,有些人不时用眼角偷看。
月楼舒心中冷笑,看来京都里的人都等着来看她的笑话呢,无视掉这些烦人的苍蝇视线,月楼舒独自往楼上走去。
“哎……蓝雕公主,别走啊!”倌月楼的秦倌爹从后面追了上来,脸笑得和一朵菊花似的,将一张帖子塞进月楼舒手里,谄媚道:“明晚一年一度的倌首大赛,公主可一定要赏脸参加,到时候我给公主安排一个最好的位置,让公主可以更加近距离的看清那些公子们!”
月楼舒抽了抽嘴角,正想拒绝,随即又想着秦倌爹说不定也是别人派来试探她的,若是平日里好色如命的蓝雕公主,突然变得对美色不感兴趣,怕是会引起那些人更多的疑心和警惕,蓝雕公主表现的越荒唐,他们就越是放心,不会轻易乱动。
在众人注视下,月楼舒带着非常满意的表情收下了帖子,拍拍秦倌爹的肩膀邪笑道:“秦倌爹可真是识得情趣之人,明晚的倌首,本公主包了。”
秦倌爹见超级金主开口,眼睛笑得都看不见了,一个劲地点头道:“公主尽管放心,到时候我让公主先挑就是。”
月楼舒给了他一个赞赏的眼神,大摇大摆的上楼了。
月楼舒上楼后,楼下坐着的人顿时不满了。
“切,什么东西,这样的人也配得上我们月国第一公子。”
“就是,连大皇女的未婚夫君都敢抢,真是胆大包天。”
“听说月国第一公子就被蓝雕公主藏在倌月楼里,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昨晚蓝雕公主背了一个人回来,看那身姿定是月国第一公子无疑。”
“那大皇女还不赶紧来救人,否则晚了指不定发生什么事呢!”
“慌什么,大皇女今儿个一早就进宫了,等会说不定就会传下女皇的旨意,降罪蓝雕公主!”
…………
月楼舒上楼后,一眼就看到木望天鬼鬼祟祟躲在柱子后面,显然刚才那一幕都被他看到了。
月楼舒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木望天顿时不爽地走到她面前,一脸奸诈地笑道:“今日总算是被小爷逮住了,你手里的那是什么?小爷非得让那傻徒弟知道你的真面目!”
月楼舒嘴角一撇,轻飘飘地说道:“你说锦赐是信你,还是信我?”
“你……简直是女中败类,小爷的徒弟是能乱吃的吗?吃干抹净你还想去爬墙?”木望天一脸气愤地说道。
月楼舒闻言斜睨了木望天一眼,提醒道:“到目前为止,似乎还只是你的一厢情愿,锦赐似乎不承认你这个师父。”
木望天一听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一下子跳了起来,瞪着月楼舒恨得将她身上瞪出几个洞,偏偏又找不到话来反驳。
完胜!月楼舒在心中定下结果,虽然和木望天斗嘴有些幼稚,不过谁让木望天一天到晚来找碴呢!
“舒儿……”就在此时,木望天房间的门突然打开,锦赐面容苍白地站在门口,担忧地看着他们两人。
月楼舒和木望天对视一眼,立刻休战,月楼舒快步走过去扶着锦赐进屋,将门甩上,责怪道:“这里人多眼杂,你怎可随意露面,万一碰上什么好色之徒,我看你怎么办!”
锦赐停住脚步,看着月楼舒认真道:“舒儿,我是一个男人,我可以保护自己,你不需要为我操那么多心,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
月楼舒当然知道锦赐的骄傲和倔强,在他心底一直不满月国女尊男卑的观念,他讨厌那种依附别人生存的人,更不愿做那些豪华府邸里无所事事的主君。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月楼舒就是舍不得锦赐,每次看到他都会为他着想,生怕他受伤,这种感觉只有对着锦赐才会有。
月楼舒装作生气地撅着嘴:“你是嫌我管你管的多了是不是?”
锦赐一愣,以为月楼舒真的为这事生气了,急忙道:“当然不是,我只是舍不得舒儿那么累,若是舒儿喜欢这样,我以后都不说了好不好!”
月楼舒翘起嘴角,眉眼弯弯,伸手勾住锦赐的脖子,凑到他耳边道:“没错,我喜欢这样,喜欢保护你,喜欢宠着你,只对你这样!”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亮亮的,盛满了甜蜜和感动,动情地吻住月楼舒。
月楼舒任由锦赐吻着,享受着情人之间特有的亲密,锦赐唇上清香甘甜的味道让她深深留恋。
锦赐吻着吻着,手开始在月楼舒身上抚摸,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将月楼舒的身体紧紧抱在怀里。
月楼舒察觉到不对劲,暗道锦赐尝过一次味道还上瘾了,动不动就开始发情,急忙推开他,羞恼地瞪了他一眼道:“你身上还有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