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月楼舒气哼哼地坐在窗边,烦恼地揪着窗台上挂着的一盆兰花,在她的摧残下,娇艳夺目的兰花彻底失去了它本来的面目。
要问月楼舒为何生气?因为她和锦赐吵架冷战了,自从前日两人共舞一曲后,回到房间后,锦赐就吐血昏倒了,将月楼舒吓得不轻,又被木望天念叨了一个时辰。
从木望天口中得知,锦赐早就知道她这几天的一举一动,原本在房间里只是偷偷关注楼下举行的比赛,只是在看到月楼舒对着那若尘露出温柔的眼神,锦赐周身就像是结了冰一样,将人冻得不轻。
木望天还没反应过来,锦赐已经换好衣服下去了,然后暴露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宣布了月楼舒的归属权。
月楼舒虽然对锦赐这般在乎她,心中也是甜蜜的很,只是这大醋坛子舒心了,顺便招来了无数朵桃花,最大的两朵桃花就是二皇女月风樱和三皇女月兰,这两人彻底被锦赐的魅力征服,居然大摇大摆地也在倌月楼包了雅间住下了,天天变着法子来见锦赐。
月楼舒哪能允许自己的人被别人觊觎,直接招来了月宝楼暗部的人守在门外,将她们都挡了回去。
结果就是三皇女月兰时刻追着月楼舒要单挑,决定锦赐的所有权,二皇女月风樱更是嚣张的不行,直接对月楼舒宣布道:“舒儿,二皇姐也是听从你的意见,你不是说过,只要一日未成婚,锦赐都有选择的权利么?”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这个大醋坛子,居然给我招惹这么多桃花!”月楼舒狠狠揪了一朵兰花下来,放在手中蹂躏。
现在好了,倌月楼住满了为月国第一公子而来的人,大街小巷百姓所有人讨论的只有一个话题,那就是月国第一公子和蓝雕公主的惊世一舞,看到的人到处吹嘘,没看到的人扼腕叹息,日日守在倌月楼求着要看一次。
于是昨天锦赐醒来后,月楼舒忍不住怒气,凶了锦赐几句,结果锦赐脾气比她还大,开口就是公主看着若尘的眼神那般温柔,定是心动了吧!锦赐不会不知趣,阻碍公主收侍郎的!
月楼舒当场差点气晕过去,偏生刚好那时她在想水光绝,造成是看着若尘露出温柔的眼神,让所有人都误会了,根本无法解释清楚,和锦赐不欢而散。
“可恶,真是被我宠得无法无天,这都过了一晚上了,也不知道来哄哄我。”月楼舒极其委屈的想着,委屈之下又揪下一朵兰花。
“嘿嘿……怎么样,翻船了吧,小爷就说过你迟早有一天要被嫌弃。”笑得无比得意的木望天如同鬼魅般飘到了月楼舒身边。
砰……
月楼舒直接将整盆兰花砸了过去,还不是这家伙告密,锦赐躺在床上养伤,如何会知道她去看倌首大赛。
木望天被砸的一身土,倒也不生气,只是用一种极其欠扁的眼神道:“小爷可是好心来给你送消息的,你还不知感恩,既然如此,小爷就不说了!”
月楼舒狐疑地看着他:“什么消息?”
木望天闻言嘿嘿一笑,仰着头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一副拿捏做派,存心吊月楼舒胃口。
月楼舒撒完气后反而冷静下来了,眼角微挑,提高尾音道:“有人自诩神医,却连一个关门弟子都收不到,真是让人替他丢脸哪!”
木望天脚步停住,刚才的得意消失不见,黑着脸咬牙切齿道:“别以为小爷不知道,那傻徒弟不肯拜小爷为师,定是你在从中捣乱!”
“无所谓,你愿意这么想,就这么想好了,不过你还是收不到徒弟!”月楼舒笑得眉眼弯弯道。
木望天脸色变了又变,最后极不甘愿地说道:“小爷告诉你消息,你让锦赐拜小爷为师,怎么样?”
月楼舒斜睨了木望天一眼,心道这家伙还不算太笨,懂得变通,笑着开口道:“那得看你提供的消息有多少价值了!”
木望天一看有戏,立刻谄媚地走过来,小声道:“小爷的消息当然是无价的,只要你答应让那傻徒弟拜小爷为师,小爷就告诉你怎么样!”
月楼舒挑眉,故意不说话,将木望天急得不行,直到他耐心就要耗尽之时,才开口道:“说吧!”
木望天狠狠瞪了月楼舒一眼,然后说了一句话。
“你说什么?锦赐要进宫去找女皇退婚?”月楼舒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道。
木望天看着发怒的月楼舒,认真地点头道:“傻徒弟是这样说的,他说他自己的事情,他要自己解决!”
胡闹,简直是胡闹,月楼舒气得不行,锦赐以为如今锦家还是以前风光无限的时候?女皇会答应他才怪,进了宫就别想出来了!
“哎……其实你也不用这么担心,其实小爷那傻徒弟也没你想得那么弱,锦雁华的兵符现在就在他手上,若是女皇将他逼急了,估计他很可能做出什么惊天举动来呢!”木望天小声的将了解到的事实说出来。
这个消息月楼舒早就知道,锦雁华早已有称皇的念头,所以有很多私家军,这次若不是打了败仗,很可能回国就直接逼宫了!
若是锦赐真的走了那一步,要付出和承受的实在太多了,成功则成王,失败则成鬼!
不管如何,这样做太冒险了,一定可以有更好的办法。
就在月楼舒思考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时,月宝楼暗部黄阁的阁主进来道:“楼主,大皇女派兵包围了倌月楼,我们需不需要准备撤离?”
月楼舒眉毛一挑,心道这大皇女还是没忍得住,宫里没消息给她,她就是率兵来抢人了。
“不必,我出去会会她,你们先别轻举妄动。”月楼舒吩咐道。
“是,楼主。”黄阁阁主领命退下。
月楼舒白了木望天一眼道:“你去保护好锦赐,我出去应付。”
木望天点点头,脸色有些担忧道:“负心女,你小心点,小爷还等着收徒弟呢!”
月楼舒嘴角抽了抽,懒得理木望天这个徒弟控,将身上的衣袍整了整,便往楼下走去。
此刻得知大皇女派兵包围倌月楼,倌月楼里的人都出现在大厅里,观看事态究竟如何发展,至于大皇女会不会一怒之下,血洗倌月楼什么的,他们根本不担心,这样一来,大皇女是抢到了夫君,却失去了民心。
月楼舒出来的时候,大皇女月江凤已经从门外杀了进来,脸色又黑又沉,任谁都看得清楚她心情很不好。
大皇女其实也过得挺憋屈的,月国有一个传统,历代女皇为了避免子女之间手足相残,只要长女不是太扶不起,小时候就会被立为太女。
偏偏到了大皇女这里,女皇一直没有立她为太女,一直顶着紫衫公主的封号度日,只是表现的对她比较喜爱一些。
大皇女做梦都想别人称她为太女,而不是大皇女,或者紫衫公主,或许是女皇也知道她不满,所以才答应将锦赐许给大皇女。
大皇女是真心喜爱锦赐,所以非常积极的筹备婚事,只是没想到,就在要成婚的前几日,锦赐居然被人抢走了!
大皇女一看到月楼舒,眼中立刻露出凶光,恨不得立刻将月楼舒千刀万剐,以报夺夫之仇!
如今大皇女可是成了月国的笑柄,未过门的夫君在府里被人抢走,藏身于风月场所,已经是让她丢尽颜面,而她那未过门的夫君,居然敢名目张胆的出来宣布,蓝雕公主是他的人,还与那该死的蓝雕公主跳了一支,人人都称赞歌颂的舞蹈。
如今倒好,明明是一对奸夫***,反倒成了百姓眼中的天作之合,将她这个正牌妻子抛到九霄云外,那些酸文咬字的文人,还特意些了一篇公子记,里面第一公子与那该死的蓝雕公主倒成了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被她用各种阴谋诡计分开。
大皇女这几天头顶一片绿油油,走到哪里都收到同情和鄙视的眼神,简直要气疯了,今天她非得狠狠教训这对奸夫***不可!
月楼舒看着大皇女变换不停的脸色,露出一抹非常亲和的笑容道:“这不是日理万机的大皇姐么,什么风将大姐皇吹到这里来了?”
“哼,你明知故问,锦赐在哪里,将他交出来。”大皇女盯着月楼舒冷声道。
月楼舒眼神微眯,这女人伤了锦赐的账她还气着呢!以为她是柿子,可以随意拿捏?
月楼舒嘴角勾起漫不经心的笑容,意味深长道:“前几日舒儿送了大皇姐一份大礼,不知那份礼物,大皇姐满意否,春宵一刻值千金,大皇姐该谢谢舒儿才是!”
“你……果然是你,你好大的胆子!”大皇女一听脸色黑了又黑,面部肌肉不停抽动,该死的月楼舒,居然还敢提这件事,最近几日她天天做噩梦,闭上眼就梦见那长满脓疮奇丑无比的脸,只要一想到她又亲又摸半天,就忍不住想吐,现在又想吐了!
大皇女忍了又忍,好不容易才压下恶心想吐的感觉,从腰间抽出长剑道:“你我本是姐妹,你却抢我夫君,设计戏弄于我,月楼舒,有种今日接受我的决斗!”
月楼舒看着发起挑战的大皇女,嘴角一撇,来的正好,她还想教训教训她呢!
月楼舒刚想答应,二皇女月风樱却一下子冲到了两人中间,笑道:“大皇姐这又是何必,舒儿年纪最小,行事难免冲动,何必伤了自家感情呢!”
大皇女冷笑一声道:“她年纪小,做的事情可不小!你让开。”
月风樱看着大皇女提剑就要冲上来,急忙抱住道:“大皇姐,舒儿不懂事,你何必与她计较,这件事情母皇自会定夺,你现在伤了舒儿,如何与母皇交代!”
“交代,需要交代的是她,她通敌……”大皇女脸色铁青,气得就要将尚未公布于世的事情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