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瑞泽的侍卫突然走了进来,躬身递给瑞泽一份信函道:“王爷,这是最新战报。”
瑞泽看了一眼系着红绳的信封,显然是代表捷报,如今大哥弄成这个样子,还哪里有心思去欣赏卓逸尘的完美战绩,挥了挥手道:“本王没心情看,拿下去放着吧。”
“慢着,将信给我。”在侍卫要离去时,水光绝开口道。
侍卫停住脚步看了瑞泽一眼,发现瑞泽并无反应后,便走到水光绝面前,呈上信道:“国师大人请看。”
水光绝伸手接过信,眼神示意侍卫退下,然后便打开信封,拿出信摊开看了起来。
月楼舒好奇卓逸尘战神之名究竟有多厉害,于是也凑过去看,上曰:“昨日凌晨,护国将军率军夜袭颐国军营,杀敌措手不及,斩颐国主将一名,副将三名,重伤颐国太子,令颐军溃散,折损八万兵马,连夜撤退,护国将军率兵直追,颐军退入颐国境内,只剩十万兵马。”
月楼舒啧了啧嘴,对卓大冰山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以十万兵马对二十万兵马都能取得完胜,不愧为战神之名。
月楼舒上过一次战场,知道战争有多么残酷,任何一个疏忽都会影响成败。
歌舒明尘也非泛泛之辈,定然对卓逸尘的领兵作战方式有很大了解,结果却弄得如此狼狈,不能说歌舒明尘太弱,只能说卓逸尘太强。
月楼舒曾经问过锦赐被月国偷走的军机卷轴究竟是什么内容,锦赐告诉她那张卷轴上是卓逸尘画的他惯用的作战详图,若是锦雁华与卓逸尘对战,卓逸尘会非常处于被动。
月楼舒仔细一想,觉得镜国皇帝也非平庸之辈,起码在军机卷轴被月国得到之后,他选择了让卓逸尘对阵颐国,倒也没有太过昏庸。
月楼舒正在走神间,正准备烧掉信的水光绝却突然轻咦一声,信纸刚靠近火,上面居然出现了一行小字,水光绝赶紧将信收回来,掐掉燃起的火苗,看着那一行小字。
“护国将军率军撤退时,被颐国一名神箭手射中右后肩,回营后突然倒地不起,将军下令此事严格保密,命下官传信海风王爷求助。”
水光绝看清这行小字时,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色很不好看。
月楼舒不明所以,从水光绝手中拿过信一看,脸色也变了,右后肩位置,不正是卓逸尘背上图案所在的位置?
他上次只是用指甲抓进锦赐那里,锦赐就受了重伤,卓逸尘被箭射中,这得多严重?
月楼舒将信给了脸上满是疑惑的锦赐,看着水光绝说道:“这怎么办?”
水光绝手指在桌面上轻弹,显然是在想办法,一时之间也未拿定主意,没有说话。
锦赐看了信后,抿着唇说道:“若是卓将军只是箭伤,找军医医治就行,只是我上次右后肩受伤时,觉得五脏六腑像是要移位似的,疼得难以忍受。”
“这不是最麻烦的,最麻烦的是,上次那个黑衣人似乎能通过血液察觉到你与百里临风身上有珠子,才会找来,怕就怕那个黑衣人发现卓逸尘身上也有珠子,会直接找上卓逸尘。”水光绝道出他最担心的事情。
月楼舒一脸苦恼地说道:“我担心的也是这个,那个黑衣人是在锦赐右后肩受伤后才出现的,不过卓逸尘身处军营,黑衣人应该不会这么容易得手。”
本来满心想着如何让百里临风恢复年轻容颜与头发颜色的瑞泽终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抬起眼疑惑道:“你们在说什么?逸尘怎么了?”
月楼舒白了瑞泽一眼,拿过锦赐手中的信丢给瑞泽道:“卓逸尘找你求救,你刚才还不肯看,好在水光绝拿过来看了一下,不然被你耽误大事。”
瑞泽一听月楼舒教训他就来气,一脸不服气地抖了抖信纸,往上面一看,眼睛眨了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道:“怎么连逸尘都出事了,这下如何是好,大哥的事情我还没想到办法。”
“就凭你能想到什么办法。”月楼舒很不给面子地嘀咕道。
“舒儿莫要顽皮……”锦赐捏了捏月楼舒的鼻子,不赞同道:“如今事情接二连三的发生,必须想办法解决,不可再闹性子。”
月楼舒嘟了嘟嘴,委屈地看了锦赐一眼,她当然知道大局为重,只是瑞泽那嚣张神游在外的个性,让她忍不住和他抬杠。
瑞泽这下是真急了,在房间里踱来踱去,嘀嘀咕咕道:“这下怎么办,就算将木望天送到军营去,最少也得三天,逸尘也不知道能不能拖这么久,大哥这边我又走不开。”
月楼舒很是无语地看着锦赐,用眼神说道:“瞧吧,这家伙根本就没抓住重点!”
锦赐好笑地看着月楼舒别扭的样子,小声道:“舒儿不可小看海风王,他并非无才无能,只是他不知道图案的内情,自然不会往这方面联想。”
月楼舒一想也有道理,瑞泽并不知道一旦那个图案位置受伤,会造成的后果,百里临风也是从前胸被贯穿后背被人夺走的珠子,所以他根本不知道内情。
不过月楼舒怎么看瑞泽那无头苍蝇乱转的样子,还是觉得瑞泽根本没有什么智谋,起码比起其他四人,明显差了点。
水光绝在瑞泽快要踩烂地板时,终于出声道:“舒儿将白鸟借给我,我带着木望天去给卓逸尘医治。”
“不行,你身上还有伤呢!”月楼舒皱着眉头拒绝道,她又不是不知道水光绝的伤其实挺严重的,她绝对不能让水光绝去。
“舒儿说的是,哥哥身上的伤很严重,还是我去吧。”锦赐赞同道。
“你也不行,你的伤也没好,别以为我不知道,更何况黑衣人早就盯上你了。”月楼舒瞪了锦赐一眼。
水光绝和锦赐好笑地对望一眼,看着月楼舒笑道:“那舒儿觉得谁去合适?”
月楼舒愣了一下,想了一想还真找不到其他合适人选,嘴角一撇道:“我去!”
“不行,你去能起什么作用。”水光绝和锦赐锦赐还没说话,瑞泽已经断然否认道。
月楼舒一听立刻火了,跳起来怒道:“你说谁不行,上次是谁让我去救临风的?要不是我,临风能醒吗?”
月楼舒将百里临风醒来的功劳脸不红地揽到自己身上,很是不屑地瞪着瑞泽道:“我起码关键时刻还能上阵杀敌,不像某个无能王爷,在京都什么作用都不起,连那黑衣人混进来都不知道。”
“你……你说谁无能,你再说一遍!”瑞泽气得脸上涨得通红,抖着手指指着月楼舒,一副恨不得将她吃了的模样。
“说你呢,就说你!”月楼舒抬起下巴大声道。
“岂有此理,本王虽然不打女人,但本王今日非得教训你不可。”瑞泽气得头顶冒烟,直接朝着月楼舒冲了过来。
月楼舒也早就看处处与她作对的瑞泽不顺眼,在水光绝和锦赐没拉住之前,就冲上去迎战。
两人也没用兵器,就用拳脚打架,你一拳我一掌,由于瑞泽身形如风,速度快月楼舒太多,一开始月楼舒吃了亏,后来月楼舒干脆就缠在瑞泽身上拼命挥拳。
水光绝和锦赐两人站在一边嘴角不停抽搐,额头青筋直跳,浑身直冒黑气。
“锦赐,若是一开始你知道舒儿是这性子,你还会不会陷下去。”水光绝黑着脸开口道。
锦赐撇了撇嘴,看了此刻毫无形象打架的人,眼皮跳了跳,认真道:“我可能要好好考虑一下。”
水光绝极为赞同地点点头道:“不错,我的确该好好考虑一下。”
水光绝和锦赐两人的对话并未刻意压低声音,正在打架的月楼舒听得清清楚楚,简直快气炸了。
这下好了,她的一世英名就被这白痴王爷给毁了,好不容易拴住的锦赐都后悔了,刚有点萌芽的暧昧就要幻灭了。
月楼舒是越想越气,偏偏瑞泽听到后还咧嘴用力的嘲笑她,顿时理智全失,张口狠狠咬在瑞泽的耳朵上。
“啊……该死的女人,你属狗的,每次都咬人,快放开,君子动手不动口!”瑞泽龇着牙痛呼道。
月楼舒一听咬的更加用力,双手死死缠住瑞泽的脖子,任他如何挣扎都不松口。
瑞泽疼得不行,却又下不了重手,于是只好求救道:“你们两个看戏的看够了没,还不过来将这疯女人拉开。”
水光绝叹了口气,走过去拉住月楼舒道:“别闹了,快放开瑞泽,难不成你真要咬掉瑞泽的耳朵不成!”
月楼舒气鼓鼓地瞪着水光绝,眼神控诉道:“别以为我没听见,你刚才挑拨我和锦赐的感情!”
水光绝抚了抚额头,一头黑线,斜睨了锦赐一眼,示意他过来劝一劝。
锦赐看也不看月楼舒,翩然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才慢悠悠开口道:“舒儿一直咬着海风王的耳朵,莫非是特别钟情海风王爷的耳朵,舍不得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