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逸尘刚想说话,瑞泽突然僵着背从营帐外走了进来,一进来就看到卓逸尘的背影,疑惑地挑眉道:“逸尘,你怎么会在这里?”
卓逸尘沉着脸转身,冷声道:“甜儿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
瑞泽愣了愣,没想到小白莲居然有勇气告诉逸尘真相,手段倒是比他想象的高了一个层次,勾唇不屑地笑道:“不错,是本王做的!”
卓逸尘眼神一凛,眼中染起暴风雪,眼刀直直地射向瑞泽,瑞泽无所畏惧地与卓逸尘互相对视。
两人视线在空中不断交锋,电光四射,将月楼舒和木望天看得一愣一愣的。
月楼舒想的则是,瑞泽这个超级没有品位的家伙,就连小白莲那样的都下得了手,真是饥不择食,来军营几天没有女人都受不了?
木望天则是惊讶又疑惑地看着瑞泽,心道这海风王爷行事真是非同常人,明明不是他做的事情,就这么承认了下来,难道是要借机与卓逸尘决裂?
卓逸尘和瑞泽对视了很久,最后卓逸尘看了瑞泽身上染血的衣袍一眼,迸出一句道:“等你伤好后将甜儿带回去,封她做你的王妃,至少是侧妃!”
“什么?让本王封那种货色做王妃?”瑞泽像是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张着嘴抽搐着嘴角,一脸呆滞地看着卓逸尘。
卓逸尘不满地皱眉道:“我已是念在你我兄弟一场,对你手下留情,你坏了甜儿的清白,自然得负责到底!此事就这么定下,否则你我之间,再无兄弟情分!”
瑞泽愣了好一会,终是慢慢品出不对劲来,侧头看了一脸鄙视他的月楼舒,还有一脸王爷你真是海纳百川表情的木望天,浑身黑气直冒,冷着脸道:“那浪.货有个鬼的清白,早就是一只被人玩烂的破鞋,让本王娶他,她这辈子都别想,连侍妾都不行!”
卓逸尘眼中寒光一闪,闪电般出手,给了瑞泽一个巴掌,将瑞泽的脸打得偏向一边。
瑞泽愣了一会,然后伸出手用拇指抹掉唇角的血,眼神泛起森然的怒气与冰雪,一字一句道:“从本王十三岁开始,就再也没有被打过脸,本王一直将你当兄弟看待,这一巴掌本王忍下了,你我之间,从此各不相干,毫无瓜葛,那个浪.货的事情,本王自会好好处理干净!”
卓逸尘愣了愣,有些惊讶地看着自己的手,嘴唇动了动,终是说不出道歉的话来,然后眼神动了动,突然脸色一变,身形蓦地一闪,眨眼间就出现在月楼舒床边,右手掐住月楼舒的脖颈,冷声道:“你不娶,我就杀了她!”
“喂,卓将军你别乱来,快放开负心女!”木望天看着浑身杀气弥漫的卓逸尘,惊叫着过去要将卓逸尘的手扯开,却被卓逸尘轻轻一掌就拍飞了出去。
“咳咳……”月楼舒被掐的喘不过气,拼命咳嗽,不敢置信地看着卓逸尘泛着杀气冷漠无情的眼神,从来没想过,卓逸尘居然真的想杀她,有些心灰意冷。
虽然她一直觉得卓大冰山很讨厌,很臭屁,一副目中无人的样子,但是自从知道卓逸尘有可能是她命中的五夫之一的时候,见到他也会有些不自在。
就算对卓逸尘的识人不明感到很失望,但也未想过要他的命!
这个人,居然为了那朵心肠歹毒的小白莲要取她的命?月楼舒觉得有些难以接受,若卓逸尘真是她命定的夫君之一,她绝对不要!
“自从你出现,事情就变得麻烦,让你消失,才是最正确的选择!”卓逸尘看着月楼舒眼中复杂的眼神,转过头无情道。
瑞泽看着突然之间发生的剧变,脸色大变,就要冲过来,却被卓逸尘喝住道:“再过来我就杀了她,一句话,你到底娶还是不娶?”
瑞泽看着神情痛苦眼神失望的月楼舒,心中有些抽疼,握紧手中的拳头,挣扎了很久,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复又张开眼道:“好,本王娶,封她为侧妃!你放开她!”
卓逸尘闻言又看了月楼舒几眼,才慢慢松了手,转身看着瑞泽道:“你果然喜欢她!只盼你日后别后悔!”
瑞泽冷笑道:“只怕日后后悔的不是本王,是你!”
卓逸尘自然认为瑞泽说的是气话,丝毫未放在心上,面无表情地走了出去。
“咳咳……”月楼舒刚才差一点就要窒息,趴在床上用力呼吸着新鲜空气,身上的伤也被牵动疼的要命,眼泪都快出来了。
瑞泽看着月楼舒这般狼狈的模样,有些不忍地走过去轻拍着她的背道:“对不起,让你受牵连了!”
月楼舒用力拍掉瑞泽的手,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别碰我,你这个饥不择食的好色鬼,难道一天没有女人你会死,偏要去强迫那小白莲,害得我差点翘翘!”
瑞泽一听急得跳起来喊道:“没有,本王才没碰那烂货,更何况那烂货早就不是处子,何来的清白可言?”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道:“你没碰,怎么知道她不是处子?”
瑞泽愣了愣,张口想要说出真相,又怕招月楼舒更加不待见,不相信他说的话,黑着脸说不出话来。
月楼舒见瑞泽说不出话来了,转过头去冷哼一声,心中很是生气,也不知道在气什么。
瑞泽见到被彻底误会,心道这下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心中也冷了下来,有些自暴自弃地说道:“算了,反正本王被误会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若真以为本王是这种人,随便你吧!”
“哎哎哎……这事情小爷能证明,海风王爷真的是清白的,小爷刚才把过他的脉,他这两天根本未行过房事!”被卓逸尘拍飞出去的木望天终于灰头土脸地跑了进来,替瑞泽解释道。
瑞泽一听眼神猛然一亮,像是本来已经等待宣判死刑的囚犯突然被赦免一样,眼神热切地看着木望天,一把握住他的手道:“木神医,本王这回是真心服了你的医术了,你真乃神人也!”
木望天闻言得意地翘了翘眉毛,一脸你现在才知道小爷厉害的样子,整个人被夸的有些飘飘然起来,完全没有想过,判断男人最近有没有泄过元阳,只要是有些水平的大夫都能诊断出来。
瑞泽也没想这些,一下子将木望天捧得和他大爷似的,奉承了好一会,然后才将视线看着正撅着嘴一脸气鼓鼓地瞪着他的月楼舒,勾了勾手指道:“好色公主,你刚才污蔑了本王的人格,你要怎么补偿本王?”
月楼舒翻了个白眼:“就算你没有碰人家,那谁碰的她?总不会是她自己搞自己吧!”
瑞泽听了月楼舒的粗俗之语吓得差点被自己口水呛到,一脸无语地指着月楼舒道:“一个女子,怎地说话这般粗俗!”
“就是!真是白瞎了小爷那好徒弟!”木望天在旁边添火加柴,经过瑞泽的一番奉承,他已经站到了瑞泽那一边。
月楼舒抽着嘴角看着狼狈为奸的两人,撇嘴道:“难道我说的不对?你回去还真要封那小白莲做侧妃?”
瑞泽脸一下子垮了下来,脑海中闪过那个士兵趴在小白莲身上一脸舒爽挺.动的狰狞模样和小白莲浪.叫的样子,顿时反胃的想要吐出来。
“这件事情本王会解决的!”深呼吸一口,瑞泽强压下反胃的冲动冷声道。
月楼舒看瑞泽那被恶心的不轻的表情,心中得意地哼了一声,以为她真猜不到事情的真相?就算不是瑞泽做的,也定然与他有关!
瑞泽看着月楼舒得意的小模样,忍不住气得眉毛直跳,然后像是发现了什么似的,看着月楼舒的裸背,咬牙切齿道:“刚才你们在干什么?治伤需要脱衣服?”
月楼舒眨了眨眼,转头朝背后看了一眼,顿时吓了一跳,原来刚才她被卓逸尘掐住喉咙的时候,背上盖得毯子滑落了大半,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肌肤。
想到这情景卓冰山也看到了,月楼舒顿时哀嚎一声,怒瞪着背过身去装死的木望天:“木望天,都是你这个庸医,若不是你动作太慢,怎么会被发现!”
“动作太慢?什么动作太慢?你们刚才到底在做什么?”瑞泽头顶不停冒烟,恨不得将月楼舒掐死。
木望天看又要被误会,急忙出声道:“负心女的腰间被暗算,她说里面有东西疼,小爷帮她检查!”
“什么,那找到原因没有?”瑞泽惊讶道。
木望天沉默了一会,脸色有些不好看道:“刚才按到她腰间痛处的时候,小爷发现那处的肌肉很是僵硬,那处地方本应最是柔软,这样看来,情况的确是不妙,里面确实有东西,是什么现在还不知道,若要弄清楚,就必须将那块地方割开找!”
瑞泽脸色一寒,无法想象身体被割开翻来覆去折腾的样子,若是男子还能忍受,一个弱女子如何能忍受得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腰间的伤是怎么造成的?”瑞泽皱着眉头问道。
月楼舒瞅了瑞泽一眼,心道这家伙还不算太笨么,觉得有些丢脸道:“与卓逸尘对打时,感觉腰间突然被刺了一下,身体像是失去了力气,不受控制地就倒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