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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不想让光绝一个人
    月楼舒与锦赐商量了一番,应该说是锦赐决定好,月楼舒根本没有抗议的机会。



    锦赐这几天会在城外找一个比较秘密幽静的地方来试一次,如今旭日王府里定然已经安插了皇帝的探子,在府里做任何事都需要小心。



    这件事情关系到锦赐的安危,月楼舒自然万分重视,比锦赐紧张好几倍,每天在府里都与锦赐很少说话,生怕一时说漏嘴被别人听了去。



    几日下来,所有人都察觉到了不对劲,吃饭时瑞泽看月楼舒离开后,翘着腿带着不解还有点庆幸道:“本王还以为月国第一公子的风采究竟有多厉害呢,这不还没过一年怎么就失宠了?好色公主这几日可是连话都懒得与你说了,天天与那陆天涵混在一起,锦公子难道就这么忍下了?”



    锦赐闻言琥珀色的眸子划过一丝无奈与笑意,淡然道:“海风王爷多虑了,锦赐从来就不会刻意争宠,倒是王爷每天争来争去仍不曾拥有过,锦赐倒是有些替王爷担心。”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瑞泽气得脸色铁青,恨恨地瞪着锦赐。



    坐在那里痛快大吃的木望天瞅瞅瑞泽,再瞅瞅自家徒弟,啧着嘴摇摇头嘀咕:“这海风王爷也真是的,每次都斗不过小爷那厉害徒弟,偏偏就是不长记性,每次都要去招惹小爷徒弟,难道他这么久还没发现小爷徒弟的厉害?”



    木望天大大咧咧习惯了,除了在百里临风面前收敛一点,平常都是在心里腹诽一下,今日百里临风不在,胆子肥了就说出了声,自己还没发现。



    瑞泽本来气焰高涨正准备冲上去与锦赐干架,结果刚起身就被木望天的嘀咕声给说愣住了,脸上一阵白一阵红,最后风一般冲到木望天面前,眼神冒火道:“你说本王不如你那傻徒弟?你再说一遍!”



    木望天浑身一抖,暗骂自己怎么大意的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眼神不停地瞅向自家徒弟求救。



    锦赐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不但没有过去灭火,反而火上浇油道:“师傅难得说对了一件事,锦赐要多谢师傅实话实说了。”



    一声师傅把木望天给叫得愣住了,要知道天天都是他追着锦赐后面让他喊师傅,锦赐每次都不冷不热的,没想到今天这么一句话,徒弟就心甘情愿叫师傅了。



    木望天满足的就差流泪了,看着瑞泽立刻挺起了胸膛,一脸正义道:“小爷怎么了,小爷说的是事实,王爷你本来就不是小爷徒弟的对手嘛!”



    瑞泽本来是想从木望天这里找回点面子的,结果却碰了更大的钉子,不由得又气又怒,直接就和木望天开始交手。



    木望天虽然性子大大咧咧,可一身医术和武功可不是吃素的,武功虽然没有瑞泽速度快,但胜在内力雄厚,于是两人越打越激烈,从厅内打到了院子里,闹得鸡飞狗跳的。



    最后还是百里临风回来了才制止这场战斗,将瑞泽和木望天一起训了一顿。



    瑞泽是老大不服气,沉着脸不说话,木望天虽然很怕百里临风,不过一想到为了维护自家徒弟,也不肯承认自己有错。



    百里临风摇着头苦恼地看着两个人,转头看向坐在亭子里喝茶的锦赐道:“锦公子难道就不说些什么?”



    锦赐微微侧头,勾唇一笑道:“打得不错,很精彩,甚是让人赏心悦目。”



    百里临风嘴角一抽,有些疑惑地看了锦赐一眼,不由得想到自家弟弟这几日念叨的失宠不失宠的问题,看今日锦赐这般不正常,难道真的出了什么问题?



    一时间百里临风也疑惑了,瞪了瑞泽一眼道:“一天到晚胡乱生事,想要什么自己不会努力去追,在这里打架打死了就能成事了?”



    瑞泽被百里临风这般明显的话说得脸色通红,歪着嘴不吭声,自己那点心思本来不可能瞒过大哥,可是知道有什么用,那好色公主又不喜欢他,莫不成还要他死皮赖脸的天天凑过去讨好,让锦赐看笑话不成!



    百里临风如何看不出瑞泽的别扭心思,懒得再管,这几日忙得连觉都没时间睡,实在没多余的时间来处理自家弟弟的事情。



    “不管你想做什么,不许在府内动手,不然就回你的王府住去。”百里临风丢下一句话后,脸色疲惫地往自己的院子去了。



    瑞泽正在琢磨着到底要不要去讨好好色公主,想了一会,突然眼睛一亮,想出了一个十分可行的办法,也顾不上和木望天斗了,风一般地就消失在院子里。



    刚准备开口的木望天张着嘴愣了半天,不满道:“这海风王爷的性子怎么比小爷还要难搞,这说打就打说走就走的。”



    停了一会,木望天小心翼翼地走到锦赐身边,支支吾吾道:“那个徒弟啊,那负心女不会是真的不喜欢你了吧,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根本不用放在心上,小爷再给你找个就是了,这四条腿的天鹅不好找,这有胸有屁股的女人难道还怕找不到……哎哟……谁扔小爷!”



    “我扔的!”月楼舒脱下脚下的另一只鞋子又扔了过去,真是气死她了,刚从月宝楼回来居然就听到那混蛋庸医在教她的锦赐爬墙找女人,她非得揍他一顿不可!



    月楼舒不依不挠地追着木望天打,直将木望天打得鼻青脸肿才罢手,想了想觉得不解气,又转过身过去补上一脚道:“下次再让我听到你教唆锦赐爬墙找女人的话,我就缝上你的嘴!”



    气死她了!



    月楼舒气鼓鼓地坐到锦赐身边,不满地瞅了他一眼,抢过他手中的被子一口喝了下去。



    本以为是茶,没想到是酒,月楼舒微微皱眉,有些担忧地看着锦赐,锦赐平日里不怎么喝酒的,怎地今日独自坐在这里喝酒?



    再看锦赐眉间淡淡地忧伤,月楼舒也不顾上生气了,伸手摸上锦赐的脸担忧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锦赐琥珀色的眸子看着月楼舒,将头靠在她肩膀上,声音轻轻道:“母亲死了!”



    月楼舒一开始没有听明白,反应过来后才知道是锦雁华死了,心中顿时复杂起来。



    说到锦雁华,月楼舒对于她是没有什么好感的,这个女人一生用尽心思想要谋夺皇位,甚至不惜强迫女皇的贵君,然后她暗中偷偷生下一个女儿,用手段换到宫里做了三皇女。



    想到那个品行恶劣不堪的三皇女,月楼舒就觉得很是替那位贵君不值,瞧那贵君倒是个品行不错的公子,却生了这么个女儿。



    锦雁华对待锦赐和光绝也是这么残忍,从小就让他们兄弟分离,把他们当做棋子利用。



    可是锦雁华再如何不好,她始终是锦赐的母亲,血脉亲情不是说好不好就能割舍的,再怎样不堪,始终是锦赐的亲人。



    月楼舒伸手环住锦赐,用下巴蹭了蹭他的脸柔声道:“别难过,你还有我,还有光绝,我们都是你的亲人。”



    锦赐轻轻点头:“舒儿,我不知道我是不是难过,我曾经十分怨恨母亲,是她害得哥哥从小流落他国,受尽磨难,逼迫我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以前当她昏迷时,我曾经觉得那也许是不错的结局,可是她却不明不白地突然死了,我的心却空荡荡的,不知道这是不是难过。”



    “傻瓜,她是你的母亲,离开了你难过是正常的。”月楼舒轻轻吻了一下锦赐的额头,这笨蛋都这样了还叫不知道难不难过?她都心疼死了好不好!



    锦赐靠着月楼舒说了许多小时候的事情,倾诉着一些从来没有说过的事情,月楼舒静静地听着,用怀抱给他温暖。



    过了许久,锦赐情绪已经平静下来,突然抬起头道:“舒儿,我好想哥哥,哥哥一定躲在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独自难过,每次都是他一个人,哥哥真的很可怜,舒儿不喜欢哥哥吗?”



    月楼舒闻言又是心疼又是委屈,这根本不是她喜不喜欢水光绝的问题,而是水光绝始终打不开心结,无法接受她不是真正蓝雕公主的事实,一直在避开她。



    她如何不心疼水光绝,想要给他一些温暖,可是水光绝并不愿意给她机会。



    月楼舒看着锦赐担忧的神色,终是叹气说出实话道:“不是不喜欢,而是不知道怎么去拥有,光绝他一直在躲着我,我这几日到处在找,就是找不到他。”



    锦赐听后也不惊讶,早已察觉舒儿对哥哥的好感,虽然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心疼,哥哥总是这样,无论悲伤与难过,都只有一个人扛着,没有任何人可以帮他分担。



    月楼舒看着锦赐的脸色,也是有些伤感,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光绝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到底是躲到哪里去了,难道他就这么不想见到她?



    无论如何,光绝要找到,雪羚羊角和火灵芝也得找到,光绝失去的太多了,她舍不得他一个人永远孤孤单单的!



    下次再看到他,无论是不是会被讨厌,她都要留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