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琬既拿定主意退亲,就不再多做犹豫,想着若是要退亲,总要有个由头。之前还有个沈云瑶与魏风勾搭在一处,也算是个借口。但如今沈云瑶被沈家关得严严实实,魏风都没机会见到沈云瑶了,如何能证明魏风确实对沈云瑶有私情?
沈青琬挠了挠眉心,觉得很是有些为难,沈青琬就又眯了眼睛蜷缩在床上,思虑着该怎么能让魏风顺利与她了结了亲事?
沈红琇出嫁后只过了一两天,就着人来邀沈青琬过到她府上,说是沈红琇想念沈青琬,要见一见沈青琬。沈青琬她知道她与沈红琇的关系,怎么也没到能够彼此想念的地步,沈红琇来邀请她过去?且沈红琇又是新嫁妇,哪有新嫁妇这么必然是设下什么陷阱在等着她,沈青琬就借口病弱有事不愿过到沈红琇那边。
等到沈红琇三朝回门的时候,沈红琇却特意要寻了沈青琬说话,沈青琬并没有什么话要与沈红琇说,依旧是托着病不与沈红琇相见,可没成想沈红琇竟然到了沈青琬的远在,特别过来见了沈青琬。
沈青琬听说与沈红琇一同来的还有她的大姐夫,沈红琇的新婚丈夫葛隽。沈青琬不懂沈红琇来也就罢了,还带着葛隽做什么?沈青琬就让个粗使婆子把葛隽拦在院子外面。
待沈红琇单独进到沈青琬的院子里,面上就有些不喜,颇有些埋怨的对沈青琬说道:“叫了妹妹几次,都不过去看看,妹妹当真狠心啊。”沈红琇如今已经换了妇人发髻,因是新婚,衣衫也是喜庆的红色,很是精致。沈红琇的精神也比在府上的时候精神一些了,小脸儿粉嫩,似乎这两天过得还算不错。
沈青琬料定无论沈红琇嫁的这人对沈红琇怎么样,就她们亲生母亲明禾留下的嫁妆,足够沈红琇能过一辈子舒坦日子了。
沈老夫人虽然有很多短处,但最起码她把明禾的嫁妆看得很牢,让沈红琇出嫁的时候得了明禾一半的嫁妆,沈老夫人与明秋和明家等人再添些。沈红琇最后的嫁妆异常丰厚,而明禾的另一半嫁妆是留给沈青琬的,但沈青琬觉得她是用不上她母亲给她留下的嫁妆了。
沈青琬突然听到沈红琇这么亲热的话,很不适应,就笑着说道:“大姐才出嫁,有很多事忙着,我怎么能去给大姐添麻烦呢?再说我也病着……”
沈红琇看着沈青琬白里透红的俏脸,冷笑着说道:“我怎么瞧不出妹妹有什么病症啊?”
沈青琬笑着说道:“这姐姐都不知道么?我得的是女儿病。”
沈红琇笑着说道:“原是小日子到了不好出门啊,那也就不怪罪你,但过了几天可要去姐姐那里做一会儿,也见见我们府上的人。”
沈青琬笑着说道:“大姐,我其实不想让你进院子的,但看着姐夫与你一道来了,不想折了你的面子才让你进来的,我既给姐姐留了情面,姐姐最好也知道该怎么接着。不然闹了开,你能不能在葛家过下去,我就不能担保了。”
沈红琇这会儿正是新婚,夫君又对她很是体贴,手中又有嫁妆,比在沈家那处处受制的情形大不相同。如今只是她的夫君葛隽起了想要寻个人来陪陪她的心思,沈红琇怎么能不寻了个姐妹过去?不然让她的夫君葛隽还以为她与家中的姐妹都相处的不好呢?
沈红琇这会儿有了钱,底气也足了,也不再怕沈青琬了。沈红琇听到沈青琬这么说话,竟然也能硬起口气说道:“如今我让你去陪两天,你也不乐意了么?”
沈青琬笑道:“我自是不乐意的,你我虽是姐妹,但毫无姐妹情分,去了你那里做什么呢?等着你想法子害我不成?沈红琇,你害了我几次你心里清楚,你这会儿让我过去打得什么算盘,你也心里明白。我可曾害过你一次?不要看我给你几分脸色,你就越发的不要脸了。”
沈红琇虽然在沈明两家都不大受重视,到了葛家后,葛家见她嫁妆丰厚就给了她几分好脸色,沈红琇可从来就没挨过这样的重话,立即站了起来,指着沈青琬气得结结巴巴的念了几声:“你,你……沈青琬!”
沈青琬说着,看到喜月满脸涨红气冲冲的从门外进来了,喜月见到沈红琇就白了沈红琇一眼,到了沈青琬身边说道:“姑娘怎么起来了?你身子不好,合该好好歇歇才是,不要因为什么人来了,就起了身,仔细劳累到。”
沈青琬听了喜月这话,就知道喜月这是有心赶了沈红琇,沈青琬也无心留着沈红琇,就顺势说道:“我正好也累了,就歇着了。”
沈红琇看着沈青琬无心理睬她,气得转身就走了。喜月看着沈红琇转身离开,就立即对沈青琬说道:“姑娘可别信她们的,她们都不是什么好人,把姑娘诓过去,不定要做什么呢?”
沈青琬听得喜月这样气愤,想起还有个葛隽守在院外,喜月从院外回来,许就遇到了葛隽。沈青琬就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了?可是我那大姐夫他……”
喜月连着“呸”了好几声,气道:“姑娘可别叫那样的人做大姐夫,白白污了姑娘。真是没见过那么个恶心的人……”
沈青琬听着喜月这么狠命的贬低了葛隽,却也知道在喜月心中好男子基本上就没有的,每个男子,喜月都能挑拣出错处。连明端、徐长期这两个人,在喜月眼中也全是缺点。这葛隽大约有不规矩的举动,但毕竟身在沈府,可能最多不过色迷迷看了喜月两眼。
沈青琬笑着说道:“我会提防着他们的,你看我不是连院子都没让他进么?”
沈青琬一边笑着一边猜度着沈红琇与葛隽有什么心思,但葛隽这个有名的浪荡公子能念着什么呢?不过就是个“色”字罢了。
但论起“色”来了,沈青琬觉得她还轮不上个“色”,后想了想她上辈子见过的那些男人,那些个真正贪色的人,又怎么会在意容貌呢,他们不过是瞧见个略有姿色的女人就要得到手里罢了。
而沈青琬那新任姐夫葛隽之前被沈青琬拦在院子外面,是有些火气,本欲想走,可正好就遇到了从别处回来的喜月。葛隽就是早先与房伯远一起浪荡公子,他早就知道沈府里面有个绝美丫头名叫喜月,如今一见到喜月,却没想到这丫头容貌当真极美,心中不由得对房伯远的话多了一些信服,不由得就有些惦记起那在房伯远口中容貌也是极美的沈柔柳。
葛隽心中就不由得有些懊恼,想着沈青琬性子烈性有趣,沈柔柳容貌说是柔美至极,喜月又如月中嫦娥一样。葛隽不由得嫌弃起沈红琇来,觉得沈红琇性子呆板容貌也不是多好,暗暗觉得有些后悔。
于是当沈红琇从沈青琬的院子里走了出来,葛隽就没给沈红琇一些好脸色,冷声说道:“你之前不是说过你这妹子与你感情最好么?怎么都不让我进院子?这就是感情好么?你竟然骗我?”
沈红琇在这葛隽面前一丁点都没有之前在沈青琬面前时的厉害样子,她缩了下脖子,也不顾着说话得不得体,就慌忙小声说道:“她这是葵水来了,所以不能见你呢?”
葛隽听得沈青琬来了葵水,心中想着沈青琬身材必然已经长得比之前好了,略想了下沈青琬那酥酥软软的身子靠上他的身子,往常艳丽骄傲的面庞在他身下染上潮红,葛隽心头就是一阵发痒。
葛隽深吸了几口气,却压不下兴头儿,瞧着沈红琇面皮白皙倒是与沈青琬有几分相近,就强扯着沈红琇到了墙角,顺手摸了几把。沈红琇是被明秋按照极其无能的大家闺秀的样子养了起来的,在家从父出嫁从夫老来从子。虽然沈红琇早先是念着芳书华,可如今沈红琇一嫁了人,就把葛隽当做了她的天,别说芳书华了与父母弟妹了,连她自己都给舍了。
虽然沈红琇觉得被丫头看了觉得脸面无光,却也任由这葛隽搓揉,连个抗拒的意思都不敢表露出来,生怕惹了葛隽厌弃。
虽然沈红琇的容貌还算不错,但葛隽不大喜欢她太过柔顺的样子,觉得没什么劲头儿。略摸了沈红琇几下,就瞟到沈红琇身边的个陪嫁丫头身上。沈红琇虽然才嫁了葛隽三天,但沈红琇身边这几个陪嫁丫头都被葛隽给碰了。
沈红琇也知道知道这个状况,但看着葛隽对她还算体贴,且她现在只听着葛隽的话,丝毫不敢违背葛隽的意思,也就由着她身边的丫头被葛隽糟践了去。
有个丫头不甘被葛隽玩弄,求到沈红琇处,让沈红琇念在多年相处的份儿帮她躲过葛隽,但那丫头却被沈红琇嫌多事,生怕因着丫头惹了葛隽不高兴,就立即给这丫头下了药,送给葛隽去玩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