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红琇被葛隽吓得脸色发白,也不敢再说什么,立即就点头应道:“那,那也不能是这个时候,等回了府上,我就把银子给了你。”
葛隽不耐烦的点了点头:“别拿银子了,那多沉,不懂得要那银票子么?怎么什么都不懂得?”
沈红琇被葛隽骂的,心中很是羞愧,自觉得她这妻子做的不够,竟然让自己的丈夫这么恼火。
沈红琇就连忙说道:“这回是我错了,等回到了府上,我就立即把银子给了你。”
葛隽冷哼一声,点了点头,就继续把身边的小丫头抱在怀里玩弄。
沈红琇看着葛隽与小丫头一直在说笑,沈红琇的愧疚越盛,觉得这都是她做妻子的不够称职,让葛隽生气了。不然葛隽不会一直对小丫头说话,不理睬她的。
沈红琇觉得往后她定是要做个好妻子的,想着沈青琬与喜月弄不到葛隽身边,但可以试试沈柔柳。
沈红琇这样想着,回到了她的府上,就给葛隽拿出了几张银票。葛隽得了银子,就立即出了门,到了个酒楼,寻了两个小戏子,与约好几个浪荡风流的公子,一同玩笑取乐。之前葛家没这么多闲钱给葛隽花费,如今葛隽取乐个沈红琇猛然大手大脚起来,旁的人都不由得笑着取笑,说是他们也要去娶了个沈家姑娘,来换些银钱花花。
葛隽也不觉得丢了脸面,反而对沈青琬身边的喜月称赞了一回。听得旁边的几个浪荡公子也跟着心头发痒,纷纷笑道,若是葛隽能够得手许让他们也得分着享用一番,不然白白废了这么个美人儿。
葛隽被这些人捧着,很是受用,也就跟着许诺下来,说是他若得了喜月,必然不会独享。也跟着下了狠心,沈青琬身上有些县主封号,又是沈家嫡女,他不好沾染就罢了,他倒不信他连个丫头都碰不得。
因提起了沈家,也就牵到了沈青琬放出去的两个丫头欢星与乐晨做得商号上,虽说欢星与乐晨都在幕后,未露过几面,但这些公子哥儿旁得事是许都不上心,听了女儿家的事却很是上心。
欢星与乐晨又是沈府里出来的,沈家的这几个姑娘又不算是个多老实的女儿,早在这些浪荡公子嘴里糟践了几个来回了。这些浪荡公子有人闻声儿去见过乐晨与欢星几面的,也跟着赞了乐晨与欢星几回。
说两人一个得体一个泼辣,都是有趣的,且手里头有钱财,若是纳了做妾也不比娶了沈家女儿差多少。而这些浪荡公子,才不信乐晨与欢星能自己得了钱财,都觉得她们得的钱财,都是从沈青琬手里得了。
而她们出去置办的,就是沈青琬的私产,不由得又念了一回沈青琬的嫁妆,也不由得骂了回沈青琬的未婚夫魏风,觉得魏风实在太过幸运,得了沈青琬这个美人不说,许还有三个美貌丫头可以沾手,且还是有这么大笔钱财到手。
而后这些人又埋怨了一回家里的长辈太过顽固,为了沈青琬的名声有些不好,竟然就舍了这么多好处。但想着娶了沈青琬的好处就让人心动,但沈青琬的厉害也让这些人心里发怵,真轮到他们身上,却就为了沈青琬是个厉害的,往后不好纳妾,而抱怨起自己家的长辈了。
但这些人既然还没得了沈青琬,自然就忽略了去到沈青琬坏处,只念着娶到了沈青琬的好处。对这些女子,这些浪荡公子还能嘴下留些情面,但对于男子,尤其是在这些浪荡公子心里得了许多好处,又不爱与他们一起玩乐的魏风。
这魏风只是在这些人嘴里变成了无能不堪的人物,不仅是为了贪图沈青琬的嫁妆才娶了沈青琬,还因惦记着沈青琬身边的丫头才不退亲,几个沾染些仕途的人更说出魏风想要从武,要依傍沈家的心。而与他们不一道玩乐的,自又是个假正经的。
损了一顿魏风,这些人才开始又与戏子粉头儿笑闹起来。
沈红琇在府上尽心伺候过了魏夫人与家中长辈吃饭,听得魏隽的妹妹魏娥喜欢她个头面。沈红琇不敢贪留,听得魏娥喜欢,就连忙着人给魏娥拿了过去。
而后沈红琇就一直等着魏隽回府,等到了魏隽醉醺醺的回了府,沈红琇就立即伺候魏隽休息。听着魏隽痴笑着念了回沈青琬的名字,沈红琇的就微咬了下嘴唇,她恨死沈青琬,沈青琬的出生就夺走了她的母亲,长大后更夺走了她祖母与外祖母和舅舅等人的关爱,如今还让她的丈夫念念不忘。
沈红琇觉得沈青琬的出生就是给她带来不幸的,沈红琇就要咬了嘴唇,咬得狠了些,竟然咬出了几滴血珠子。
待到第二天,沈红琇就立即让人去请了沈柔柳过来。芳姨娘不知道沈红琇是打算用这些姐妹的身子去讨好自己的相公,芳姨娘还以为沈红琇竟有意与她们这边和好,芳姨娘就略动了些让沈柔柳去到葛家一次的心思。
但沈柔柳如今一是被沈老夫人关着,二是她不愿意出府,沈柔柳也无法去了葛家。
沈红琇已经向葛隽说了今日要将沈柔柳叫过来的话,但她没想到沈柔柳竟然也不听从她的话,不到她这边来。葛隽本来兴致勃勃的等着看沈柔柳,但没有见到了沈柔柳,就不由得沈红琇讽笑道:“原以为你是家里的大姑娘,还有几个人能听从你,结果原谁也没把你当回儿事啊。那往后也不要在我跟前儿再拿什么侯府姑娘的款儿了……”
说着,葛隽就自己从沈红琇的妆奁箱子里拿出了几个银锭子,转身就去了外面。
因欢星与乐晨的名儿在一些公子哥儿那里传扬开,就有许多人去寻了欢星与乐晨的麻烦,但欢星的功夫还算不错,她早先建镖局还留下几个功夫好的人。且沈青琬必然用尽全力保她们,她们也不怕得罪了这些个浪荡公子们。
只要有人来吵着要见她们,她们就只让掌柜或是伙计出面应对。应对不了就赶了出去,就见头两天还有人来觉得乐晨与欢星不过是两个年轻女孩儿,还来寻事,但在乐晨与欢星那里吃了几次亏,这些公子哥儿又不是些个有长性的,既讨不的便宜,就退了回去。
与乐晨和欢星一道惹上麻烦的还有魏风,之前魏风就总是被旁人笑话娶了个厉害女子,如今更是添了他要吃软饭的话,魏风觉得沈青琬脾气不好性子又狠毒,心中早有退亲的念头。不过被沈家与明家有权有势,不好招惹的话给遏制住了。魏风这回又因沈青琬受了侮辱,自然又把仇记在了沈青琬身上。
虽然魏风不过十四,却发了恨的要早日建功立业,好早日摆脱了沈家对他的束缚。正巧京中的护卫正需用人,这些护卫都是最下等的护卫。因为实在缺人手,年龄就定在了十四岁。进到护卫军中,做得也是最危险的行当,就是给贫家男儿去送死的。
魏风是个鲁莽之人,他是觉得到了最苦最险的地方方能证明他无心依靠的沈家。而魏风年纪虽然不大,可身材要比一般少年要高大许多,他一到护卫军的报名处,就被录用了。
待魏风报完名回来,魏展是气得发抖的指了魏风骂了几声莽夫,虽然魏展对魏风没多少父女之情,但魏风毕竟是魏展唯一的儿子,魏展也是把魏风当做未来的当家人培养着。如今看魏风好好的正路不走,竟然要冒那么大的风险,心中也是又气又恨。
而后就是冯氏抱着魏风心肝肉似的疼惜着,魏风虽然鲁莽,但毕竟只是个少年,见到冯氏痛哭不已,在安慰了冯氏过后,也跟着独自哭了一会儿。由此魏风心里又怨恨了沈青琬几分,觉得是沈青琬才将他害到了这个地步。憋闷得狠了,魏风就抹了下眼泪出了门去,决心大罪一场。
沈青琬没想到她什么也不做,竟然也能招了人把她恨到骨子里去,沈青琬如今才挡了沈红琇邀请喜月到葛府的一个请帖,就听到了韩远传递过来的讯息,说是他今日要回京了,让沈青琬准备好银子。韩远每次给沈青琬传信,就是向沈青琬讨要银子的,沈青琬觉得也是她如今银子多,不然还真的供养不起韩远呢。
因把金子换成银子还需一些时日,沈青琬得到韩远消息的当日就立即出了府,去化作了青婆,去了藏金子的地点。虽然沈青琬这些年长了不少,不再似的侏儒,但那些为沈青琬看管金子的也不敢多问,觉得这青婆神通广大,没准儿就有药让她个侏儒长了个头儿也不一定。
沈青琬一出来就听说了魏风竟然去当了低等护卫的消息,虽然觉得魏风这与送死无异,但觉得魏风这个举动到底还算有几分骨气,就把之前打算对魏家使用的许多阴损坏招收了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