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琬心中惦记着那李诺,哪里能够养伤。若然李诺名字中带了一个“诺”字,但未必就是一信守承诺之人,沈青琬好不容易得了李诺这么个将来能帮她守城的人,怎会轻易弃了,若是让李诺就此走掉,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青琬就回头对喜月笑着说道:“不碍事的,我已经上好了药,你在这里好好的与欢星一起,同样的,若是三日后我还未回来,你就跟着欢星走。”
沈青琬说完,从怀里又掏出个瓷瓶,小心嘱咐道:“你与欢星要多加小心,只你们两个女孩儿在,要彼此照顾。若是情况不对,就即刻对他们用药。”
欢星听了沈青琬的话,笑着回道:“姑娘不必费心,我都知道的,我一定照看好喜月。这几个人还不是我的对手。”
沈青琬笑着点了下头,就跃上马背,骑着马跟着韩远身后飞奔而去。
喜月见沈青琬已走,忍不住说道:“还不如待在京中呢,最起码姑娘在京城中从未受了伤。”
欢星因着几年在外闯荡,知道的事情要比喜月说。
听了喜月这么说,欢星就摇了摇头,说道:“这时候天下真的乱了套了,喜月你一路不是也看到了么?我之间就得了乐晨传来的信儿,说是京城中的米价飙升,已经有些小百姓闹了起来,险些抢了一个侯家呢。当兵的又开不出银子来,捕快也愈加不尽心,往后这世道会更加乱,姑娘这样也是为了让我们更安全些,这会儿虽然有些危险,但为了以后的安全啊。”
喜月皱了下眉头,低声说道:“但姑娘也太不顾着自己了。”
欢星抽动了下嘴角,笑着说道:“我是瞧着姑娘来到这里挺开心的,不似在了京城那样憋闷。你也该为了姑娘开心才是……”
喜月皱眉想了一会儿,最后叹了一口气,转身进了屋中,整理着屋子,预备了给沈青琬回来的时候住。
沈青琬与韩远一路快马加鞭跑到了庵堂,韩远一下马,没听到琴声就变了脸色。然后韩远一脚踢开了庵堂的大门,就想着竹屋跑过去,沈青琬一路跟着,就见韩远跑到了庵堂突然愣住,看到烧毁的竹屋,大声喊道:“不……师姐……师姐你不能死,你的定情之物还在我这里,你还没夺了回去呢。”
沈青琬还不知道李诺在哪里设下了陷阱,若是她走错了几步,她被李诺的陷阱给制住,那不是白白设计了韩远一回。但沈青琬看着那竹楼一看就是前几日才烧了的,韩远竟然看不出来,看来这韩远对李诺是真的挺上心的,晃得把其他的事都给忘了。
韩远喊了几声,就往前走着,似乎要扒开竹楼的灰烬,仔细寻找下李诺的身影。但韩远才走了几步,沈青琬就听得韩远一声惨叫,沈青琬也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一瞬间就见韩远已经被关在了铁笼子里。
韩远一被关在了铁笼子里,不怒反笑,大声笑道:“师姐,你没有出事啊,没出事就好,师姐既然擒住了,你是师姐赢了。师姐若来向我讨什么,就来讨吧。只除了你曾给我的玉佩,其他哪样都能给你。”
沈青琬从来就没见过韩远这个样子,她一直见到的韩远都是奸猾的都是浪荡风流的样子,何时看过韩远这个惨样。
沈青琬皱了下眉头,心中觉得这个韩远果然做过许多对不起李诺的事。沈青琬上辈子就听韩远说过,他们那个师门经常毒来毒去的,指不定就是韩远给李诺下了毒,李诺才瘫了的。但李诺既是他的师姐,为什么却不爱用毒呢?
沈青琬心中才断定韩远做过对不起李诺的事,李诺就被伺候在她身边的婆婆推了出来,笑着说道:“师弟好久不见啊。这些年你一直有法子躲开了我,这回没想到竟然被骗了吧。”
韩远坐在笼子里,擦了眼泪,他刚才听到李诺的死讯的时候甚是慌乱,根本想不出个究竟。如今他见李诺活着,脑子就活络起来,知道他是上了沈青琬与李诺的当,被李诺与沈青琬算计了。
韩远也顿时看明白了这一干事情李的种种漏洞,对于他那一系列的愚蠢做法,韩远也不脸红,只笑嘻嘻的说道:“师姐这么费尽心力的想要抓住我,是想我了么?若是想我了,直说就是,何必劳烦了外人。只要师姐说一声,我韩远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李诺笑道:“你害得我双腿无法行走站立,你说我想见你么?你手里的玉佩是我当年年幼无知送给你的,如今你我已成仇人,你还给我理所应当。”
韩远笑着说道:“我韩远是重诺之人,说是要娶你为妻就要娶你为妻,你是的妻子,拿走了定情信物算什么话?”
伺候在李诺身边的老婆婆忍不住气道:“你这小子莫要这会儿说了好话哄我家姑娘,当初你为了救旁的什么姑娘就对我家姑娘下了药,把我家姑娘害成这个样子,你也配娶我家姑娘?”
韩远既不羞也不恼,只笑着说道:“哎呀呀,你个老太婆,还是这么的烦人,若没了你,我早就和师姐成双成对了。说了多少次了,我当时也是着了别人的道,被人把迷药给换了。我都并非故意的,当初只以为师姐是吃醋不愿救人,才想迷了师姐先救了人再哄了师姐,哪想到……”
韩远说到这里,语气一涩,随即又笑着说道:“哪想我竟然中了别人的算计,让师姐变成这样了。如今我已经在师姐手里了,就任凭师姐打杀了。只玉佩不能给你,那玉佩已经被我砸成粉末,和了水喝下去了,谁也拿不走了。”
若是旁人这样说,许没人会信,但若是韩远这么说,那韩远真是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的。
伺候在李诺身边的老婆婆气极反笑:“若真如此,就把你给炼了,看看能不能拼出一块玉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