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如珠觉得有些狼狈，不觉看了一眼江洋，恰好他也在打量她，两人的目光交会到一起，江洋率先一笑，“吃火锅的精髓就在于敞开来吃，吃得没心没肺，热火朝天，那才叫达到了目的。”



    许如珠也回以一笑，“我很少吃火锅。”



    江洋点点头，“猜想得到，平时大多进出咖啡厅或者西餐厅吧，我告你，那些地方是拿来玩情调，而不是用来吃东西的。”



    许如珠并不赞同，“也不一定。”



    刘柳也道，“各有所好罢了。”



    江洋笑笑，“也是。你选择什么样的生活，其实就是个人口味的体现。还有一种情况是，你以为你喜欢的是某一种，但后来才发现，其实并非如此。”



    许如珠道，“太深奥了。”



    刘柳道，“这意思就是，你一直以为你喜欢吃鱼头，到后来才发现，其实你喜欢吃的是猪尾巴。”



    许如珠失笑，“噢，我懂了。”



    江洋也笑，“你脸色不好，改天到我们诊所看看。”



    刘柳嗔道，“喂，你别连吃饭的时候都在招揽生意好不好！”



    许如珠微笑起来，“有需要一定去找你。最起码有刘柳在，好歹也能拿个优惠折扣嘛。”



    一餐饭吃足一整晚，许如珠其实早想结束，但看刘柳那恋恋不舍的表情，只得忍耐地继续坐下来。幸好江洋性子随和，口才亦好，随口说来的段子总能逗人一笑，许如珠心内又给他加上几分。



    最后由江洋把她俩送回家。说是顺路，先把刘柳送了回去，再送的许如珠。



    车里开了收音机，唱的是闽南语，许如珠听得很专心，偶尔唇角微微牵动，江洋看看她，问道，“能听懂？”



    许如珠诚实地道，“一点点而已。”



    江洋微微一笑，“唱的是一个负心人。”



    许如珠点点头，“猜到了。”



    “纵然是负心人，她仍然思念着他。怀想从前最美好的时光。”江洋又道。



    许如珠笑，“傻孩子。”



    江洋像是意味深长，“世间的故事大体这样。”



    许如珠道，“也是，世上的负心人最多。”



    临下车，江洋再次把名片递了过来，“这次别再弄丢了。”



    许如珠笑了，“刘柳没说错，你连一丝做生意的机会都不肯放过。”



    江洋倒也不分辩，笑了笑，“晚安。”



    “晚安。”



    许如珠小跑着上楼。



    月光皎洁，她搬张椅子坐在屋外，听到远处人家的电视机里传来的声音，并不清晰，但充满烟火气息。



    手机蓦地响起来，是钟容容。



    许如珠接上电话，“喂，你怎么搞的……”



    钟容容很是兴奋，“容容，你知道我今晚去哪儿了？”



    许如珠没好气，“我只知道你放咱们鸽子！”



    钟容容嘻嘻笑，“今晚我和宋汀吃饭，原来宋汀自己有家服装公司，专做少女装，今晚咱们就谈的这事，她打算让我们做秋装……”



    许如珠吃了一惊，“不是吧……”她担忧起来，“容容，如果又是因为宋锦和的缘故，咱们还是算了吧，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