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大部分人看到章司长的无赖样,摇头,认为他不像话。也有个别人听到章司长这样说,忍不住笑了。
那位的小姐本来就有气,看到旁边有人笑,更气了。但她语气还是平和地说道:“给我打你十棍,那可是你自愿的!”
“当然是自愿的!”章司长还是笑嘻嘻地说道。
“好!”那位小姐接过木棍。众人好奇地围过来看她怎样打章司长。
“啊!”众人还没看清,章司长就翻滚在地了,惨声连连。接着那位小姐手中的木棍一次比一次狠地击向章司长。她落棍的手法极快又极狠,让在场的人看得都呆住了。但又看到章司长被打成那样,哪个敢上前?
“第十辊!”那位小姐还是轻声说道,手中的木棍也停下了。
章司长瘫在地上,被打的地方肿得高高的,让人都差点认不出他了。
打人的小姐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没人敢上前去阻拦。
虞彬上山后,听众人说了刚才的事,又查看了章司长的伤情,觉得那位小姐打人的手法又狠又辣,定是练过武功的,不知是哪家闺秀如此之泼!他又望了望被人扶起靠在椅子上呻吟的章司长,觉得此人脾气极大,如果掌握权力,一定会引发祸端的,绝对不能重用此人。但他只是心里所想,表面不动声色。
虞彬叫人找到那个被章司长打的挑夫,问打人的小姐是哪家的闺秀?挑夫说他也不知道,她只是雇他挑东西上山的,东西已交给一位老者,那位小姐付过工钱已走了。
晚上,虞彬和谭汉才喝酒。谭汉才告诉虞彬,他白天去裁缝店看群英了。
“哦,我早就看出你对这小丫头有意思了!”虞彬停了好一会,轻声说道。
谭汉才叹了一口气,说:“我有老婆的,你忘记了?”
“你老家的那个女人不是你自愿娶的,而且你们没有夫妻之实!”
“是的,可我怕群英会在意我老家的那个女人!”
“去跟她说,而且要快喔!”虞彬朝谭汉才举起酒杯,然后猛喝下一杯酒,又说道,“她嫁给你会幸福的!”
“你呢?跟冬梅小姐有可能吗?”谭汉才问虞彬。
虞彬摇了摇头,还鄙视地笑了笑。
“那还有别的让你心动的姑娘吗?难道是那位赵玉小姐……”
“赵玉吗?”虞彬笑了笑,说道,“我们不会谈到婚嫁之事的!”
谭汉才说这种和男人交往却不在乎谈婚论嫁的小姐在这时代很少见。然后虞彬跟他说起了白天在青秀山上发生的事,并说这位有意思的女子不知是谁家的闺秀。
谭汉才听了,笑着说:“很少见你对女性有兴趣的!”
虞彬不回答谭汉才的问话,岔开话题,谈起了时事。
章司长被打,躺在家养伤。
同乡何祖才忽然找上门来。何祖才是因为和妻子到南宁打零工,没想到妻子生了重病无钱医冶。他在南宁无亲无故,只认识同乡章司长,于是上门求援。
按章司长往日的性格,是不会帮那些穷同乡的。可此时骨肉正疼痛着,不想多扯事。于是叫妻子拿些银钱交给何祖才,打发他走了,连面都没跟他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