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给常宽和留守的兄弟打好的饭菜,齐默回到了宿舍。
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小四,眼巴巴地看到齐默回来,赶紧接过手里的饭菜,香喷喷地吃了起来。
而常宽仍然躺在那里,一副发呆走神,不闻不问的死样子。
任凭小四吃得嘎嘣嘎嘣再香脆,对齐默带回来的饭菜看也不看一眼。
“这家伙,现在一天能主动吃上一顿饭,我们都得说阿弥陀佛、谢天谢地了!”
小四一边嘴里嚼着饭菜,一边囫囵地说着。
齐默又看了常宽一眼,也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我说,齐默啊,宽儿这个样子,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小四又一次有些忧虑地说道。
“我知道!那你有什么好办法?”
齐默转头对小四问道。
“我也没有办法!”
小四一边吃饭又一边说道:
“我唯一的办法,就是把宽儿那份饭菜也吃了!我今天可是饿坏了!”
“我去!哪有你这么做兄弟的!”
齐默对小四嗔怪地骂道。
“嘿嘿!不是有一句话说得好,看人吃饭嘴里香嘛,我这也是替这小子治疗嘛!反正待会儿饭菜也凉了,他也不一定会吃,太浪费了嘛!”
小四继续碎碎念地说道。
“吃吃吃!你吃!你下得去嘴,你就吃!往后遇到事儿,看兄弟们待见你不?”
齐默对着小四笑骂着说。
“得!你这么说,谁还敢吃啊!”
小四老老实实地继续吃饭。
“好啦!宽儿的事,我会想办法!”
看着躺在床铺上发痴的兄弟,齐默仿佛有了决断一般,再次确定地说。
“你有什么办法?”
听到齐默的话,闷头吃饭的小四好奇起来。
因为在他们这几位兄弟的眼里,齐默总是有办法,总是能创造奇迹。
“我的办法,需要你的配合!”
齐默转头看着小四说道。
“我当然会配合!要怎么配合嘛?”
小四爽快地回答道。
“待会吃完饭,你自个儿找地方娱乐去,把他留给我照看就行了!”
齐默故作神秘地对小四说道。
“你要做什么?你不告诉我,我怎么配合!”
小四更加不解地问道。
“你这好奇心,怎么这么重?”
齐默看着小四仍然不解玄机的样子,皱着眉头问道。
“那当然,我是爱学习的好学生嘛!”
小四仍然兴致盎然地说道。
“这个嘛!按照老祖宗的说话,宽儿现在这失魂落魄的模样,是中了邪,丢了魂,所以我会给他用符念咒,顺便招招魂!”
齐默耐不住小四的好奇盘问,开始信口胡诌起来。
“我了个去!齐默,不是吧!连这一套也懂?你不会是要跳大神吧?”
小四就像被人摸了屁股的兔子一样,声调也高了起来。
“要不要我也给你招招魂?”
齐默故作恐吓地对小四说道。
“我才不要,我就是想看看!”
小四赶紧否认道。
“看个屁!连这也信!你也傻了吧!”
看着小四认真的样子,齐默笑骂着说。
“啊!那你要做什么?”
小四有些糊涂了起来。
齐默无奈地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而是起身从自己的储物柜里拿出一套专用的针灸用具,哗啦一声,在小四的桌前摊了开来。
在小四的眼前,摊开来的针具包里,上百根密密麻麻的银针插在归类整齐的专用套子里,还有种类繁多的艾条等物,银针露出的一头银光闪闪,看得小四一阵头皮发麻。
“按中医的说法,宽儿这种症状算得上是臆症的一种,也就是心窍堵塞,积郁不通,所以,我会给他施一套针灸之术!”
齐默终于正经解释起来。
“针灸?那不是中医才会的吗?齐默,你是不是走错学校了?”
醒悟过来的小四,认真地问道:
“你学过?这玩艺儿能管用吗?”
“吃你的饭吧!管那么多干嘛,吃完饭赶紧滚蛋!”
齐默对小四认真地说道。
“我了个去!齐默啊,齐大师,我能看看吗?顺便也能帮着打打下手!”
小四就像发现了宝藏一般,死乞白赖地想要留下来。
“打个屁的下手!祖传的独家医术,哪能随便看!”
齐默毫不让步地对小四说道。
“我去!你也太小心眼了吧!”
“看什么看,你不是要配合吗,完了之后让好好配合,要有好几个疗程呢!保证还一个生龙活虎的常宽就行了!”
齐默继续说道。
“反正你就是小心眼!看也不让看!……”
小四继续一边吃着饭,一边仍有些愤愤不平地纠缠着。
齐默也不再和小四啰嗦,等小四吃完了饭,强硬地把不甘心的小四赶了出去,宿舍里终于只剩下齐默和常宽了。
看着已经整整一个星期都是如此颓废状态的常宽,齐默的心再一次软了下来。
齐默知道,常宽这心里的郁结,如果没有外力的帮助,恐怕真是解不开了。
这一关过不去了,常宽这人也就等于废了。
“你还想这样活下去吗?”
看着仍然盯着天花板发呆,还是没有丝毫反应的常宽,齐默再次平静地说道:
“人生总是不完美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问题,也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有自私的,有贪婪的,有懦弱的,有困苦的,还有像你这样,疯了傻了的!……所有的艰难困苦,患得患失,喜怒哀乐,总会围绕着我们,可这又能怎么样?……每一个人,每一种问题,都是教会我们怎样生活!……我们都应该珍惜生活,珍惜我们自已,没有谁可以例外!……如果真的那么珍惜这一份感情,那最大的爱就是放下,你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呢?……”
絮絮叨叨地说了半天,看着常宽仍然是那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唉,算了,好事做到底,我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你来说,到底是对?还是不对!
齐默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暗想着,终于下定决心,做出了决定。
说完最后一句话后,齐默拉上了宿舍的窗帘,回到了自己的床铺上,慎重地盘腿坐了下来。
盘坐着的齐默,左手轻抬,结起一个手印,无形的气场层层扩展开来,在这间宿舍里布好了一个小小的结界。
齐默再次宁神静气,默默地呼吸吐纳,搬运起周天来。
一刻钟以后,齐默调息完毕,双掌微抬,手指间的星辉闪耀了起来。
经过经年的修习,齐默现在的气脉外运早已经今非昔比,手上盘旋的星辉也大了数倍不止。
齐默来到常宽的床前,一指点在仍然仰躺着发呆的常宽的额头,常宽终于如被催眠般地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