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以医院现有的手术条件，我想大概有八分把握吧！”



    齐默沉吟了片刻，认真地盘算了一番，才对女魔头轻声说道。



    早就做过功课的齐默已经知道，现代的显微神经外科手术，这家医院已经拥有算是国内一流的设备，并且始终和国际同步。



    现代神经外科手术通过显微镜的引入，加上配合使用双极电凝器、显微手术器械、激光刀、超声吸引等，手术治疗效果明显，手术并发症和手术死残率早已经大大降低。



    显微神经外科手术在西方发达国家已经被普遍接受，其应用已经逐步扩大到几乎所有神经外科手术的范围。而在国内，基本上只有省级大型医院才有这样的手术条件。



    齐默完全能够确信的是，有了这样的手术利器，如果由自己来做这样的手术，也并非是天方夜谭的事情，只是没有人敢让自己练刀罢了。



    听了齐默的说法，女魔头不禁斜着眼看了齐默一眼，有些意味深常地幽幽说道：



    “小家伙，你还真是敢想敢说啊！”



    “不敢，不敢！在巫老师的眼里，这个手术至少应该有九分把握！”



    齐默赶紧一个马屁，轻飘飘地拍了过去。



    “当医生的做手术，只分有把握和没握，哪里会有八分和九分的说法！这样的说法，只会出现在事后，用来统计手术成功和失败的数据里！”



    女魔头又瞥了齐默一眼，却一本正经地说道。



    “是是是！老师说得对！学生受教了！”



    齐默继续拍着诲人不倦的女魔头的马屁，一脸老实受教的模样。



    “不错，小家伙！这还差不多！”



    这个时候，对其他实习生从来不假辞色的女魔头，却难得地对齐默和颜悦色起，看似对齐默的马屁有些满意。



    可齐默心里却也暗想，早知道这样还问，这不是故意给小爷下套嘛！



    就这样，女魔头带着这批实习生，用了大半个下午的时间，把神外住院部的几十个病人，都一一巡查了一遍。



    现在这些病人的病情都很稳定，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发生，而且一帮实习生的表现也是中规中矩。尤其是齐默，承担了女魔头导师绝大部分的火力攻击。



    而齐默面对女魔头的各种提问，丝毫也不犯怵，也总是有一说一。这位女魔头无论怎么考较，齐默也都没有出什么岔子。



    或许正是因为齐默对答如流的原因，让这位不苟言笑的女魔头心情不错，也让这第一天的实习课得以圆满地结束。



    两个组的实习生们也都深知，今天能如此顺利地结果，实在是有赖于齐默的应对。



    于是在这一天的工作结束之后，天性好热闹的常宽，就把几个小伙伴组织了起来，就连在女魔头手下一起查房的另一组实习生们，也都纷纷凑了过来，准备晚上一起聚个餐，说是大家多认识认识，并且还要感谢齐默，往后也好互相帮衬。



    齐默并没有推辞这样的活动，也十分乐意地参加了这一次聚会。在常宽的提议下，大家来到了一家现在很流行的烧烤餐厅。



    一行人坐下之后，齐默看着常宽忙前忙后地张罗着，对每一个人都热情周到的模样，似乎真成了这个小团队的组织者。



    齐默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本来就热衷于组织这样的活动，还是看中这批实习生里的哪一位姑娘了。不过在齐默的眼里，另一组的确有两位小姑娘，还真是长得不错。



    齐默也没有多问什么，一边看着这小子忙活，一边来者不拒地满饮着其他人敬来的酒，和这个小团体里的人，也都渐渐熟悉了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里，对医院的情况逐渐熟悉起来的这一批实习生们，按部就班地履行着各项实习工作，老老实实地给女魔头打着下手，随时准备接受女魔头的考核。



    而在这样的实习日里，齐默也总是女魔头医师重点“关照”的对象，不仅安排了无数的“急症”病例给齐默过眼，还吩咐齐默24小时随时待命。



    也许因为齐默自己就有一部电话，也有机会可以随时接受召唤的原因吧！



    在这段日子里，齐默能够参与的临床问诊的机会也越来越多，甚至还作为手术助理进了手术室。



    而其他的实习生们，只有在医院接到大型车祸病人等突发急诊的时候，才会有接触到病人并上手进行初诊的机会。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齐默就现场观摩了好几场手术施治的过程，而不是在手术室外的观摩室里，盯着电子屏幕上大课。



    齐默也没有弄明白，这位专业技术牛叉的女魔头，为什么愿意给自己这样的机会？但至少这位大姐，在传道授业解惑方面，还真是做得不错！



    这样的经历，不禁让齐默想起了自己的大师傅。自己当年跟着大师傅下乡，当赤脚医生时候的情形。



    而随着这样的观摩机会越来越多，齐默的诊疗水平也很快地突飞猛进起来。除了还没有亲自动手操作手术，齐默的医术早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因为每一堂手术观摩下来，齐默都会在头脑里复着盘，熟记着每一个手术的流程。



    齐默还在头脑里假设着，如果由自己来做这样的手术，可能会有哪几种手术方案，而哪一种方案又是最优化，最节省手术时间的，让病人创伤和危害最小的方案。



    平静而忙碌的实习生活就这样又过许久，直到又两个月以后，这一年冬至节的当晚，神经外科的住院部，接待了一位有些特殊的病人，齐默的实习生活才再一次打破了平静。



    冬至节的第二天早晨，齐默和常宽、姜梅梅一起，如同往常一样来到医院。可还没来得及向女魔头报到和请安，齐默就远远地听到医院里的小护士们，正小声地议论着什么。



    “诶！你们听说了吗？十六楼可是来了一位女巫！”



    耳聪目明的齐默，早已经听到了值班台前的护士小妹们，交头接耳的议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