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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章 大事不妙,要翻船了
    朱倾月嘴角一阵颤抖,一张脸气的通红,从小到大,还没有人敢这么凶过她,贵为郡主女神,朱倾月怎能咽得下这口气!



    朱倾月厉声道:“赵凡,我命令你马上给我道歉!”



    杜拉斯在一旁露出幸灾乐祸的嘲笑,赵又廷已经懒得管许多了,这几天受朱倾月的鸟气他已经受够了,特别是一想到结婚以后,等待他的很可能会是武大郎的命运,赵又廷体内的洪荒之力就难以控制,兔子急了还咬手呢,何况是赵又廷这种真性情的好儿郎,郡主又如何,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



    “道歉?做梦呢吧你。”



    这一秒,赵又廷的话刚说完,下一秒,朱倾月的袖剑就赫然出鞘,架在了赵又廷的脖子上。



    朱倾月做事一向简单粗暴解气,她的行事理念就是,暴力不一定能解决问题,但是一定能解决制造问题的人。



    “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马上给我道歉!”



    赵又廷恨恨的一笑:“是不是我给你道歉,就不用娶你了。”



    赵又廷的话无疑是在说,只要能不娶你,叫我干什么都成!



    这让朱倾月又气又恨,可偏偏又找不到话来回击。



    到了最后,朱倾月的眼角竟然微微有些泛红:“你就这么不想娶我?”



    赵又廷的话很简单,只有一个字:“是!”



    朱倾月的手微微颤抖,周围的吃瓜群众们纷纷窃窃私语,说什么的都有,但说的最多的是,赵凡这家伙绝对是疯了,放着一座金山不肯娶,这丫的绝对脑袋让驴踢了,在他们看来,其实这有什么,不就是有个歪果帅哥垂涎自己的老婆,怕戴绿帽吗,这算什么大不了的事,要想日子过得去,头上总得带点绿,都是为了钱嘛,不丢人。



    但是赵又廷跟他们不同,在赵又廷看来,这特么很丢人!



    看着赵又廷铁了心要当众悔婚,朱倾月的心竟然有些莫名的痛,从小到大,她都是被父王跟皇叔碰在手心上,因为她高贵的身份,绝美的容貌,不知多少英俊帅气的王子公爵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要娶她为妻,在外人看来,她简直就是一扫一大片的男神收割机,久而久之,她也在心里认为,世上男儿皆下贱,全都不值得稀罕,只有她朱倾月看不上的男人,而没有男人能看不上她,但是现在,偏偏就来了这么一位,不是王公贵胄,也非富甲天下,更非惊世文豪,可就是这么一个男人,却当众悔婚,陷她于难堪。



    本来按照朱倾月的性格,现在赵又廷应该被拉下去刀砍五分钟的,但不知为什么,面对赵又廷,朱倾月竟然下不了这种狠心。



    看着赵又廷一副‘我特么豁出去了’的表情,朱倾月咬着牙,冷声道:“滚!”



    赵又廷玩味的一笑,将脖子从朱倾月的剑下移开,准备抬脚走人,朱倾月厉声道:“赵凡,你给我记住,是我甩了你!”



    赵又廷大笑着头也不回道:“谢谢郡主甩我,感激不尽!”



    朱倾月气的一跺脚,转身跑开了。



    漆黑的夜空,一轮寒月挂在当中,月色下,给人一种越加冰冷的赶脚,朱倾月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瞭望着明月,此时的心就犹如这轮寒月一般,寂寞,空虚,冰冷。



    自己钦点的郡马,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退了婚,她怎么能不气愤,而然气愤过后,冷静下来,不知为何,她却隐隐感觉自己不是气愤,而是……伤心。



    朱倾月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一向只为权利的自己竟然会为一个男人伤心,这……这绝不可能!



    然而,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大声的对她说,别骗自己了,你就是伤心了!



    杜拉斯陪在一旁,不停的说着体贴安慰的话,想要逗朱倾月开心,备胎精神在他身上得到了质的升华,然而朱倾月回复他的都是‘哦’‘嗯’‘啊’。



    杜拉斯终于沉不住气了,忍不住道:“倾月,你这是何必呢,世上又不是只有赵凡一个男人。”顿了顿,又小声的嘀咕了一句:“其实只要你愿意,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就可以过母亲节了。”



    朱倾月白了杜拉斯一眼:“我听你的随从说,你去书店买了很多小黄书?”



    杜拉斯的脸微微一红:“呃……。”



    朱倾月冷声道:“既然买了,就快去看吧,跟你聊天挺烦的。”



    杜拉斯:“……”



    朱倾月冷哼了一声,离开了石凳,留下身后的杜拉斯望月兴叹。



    朱倾月准备回屋睡觉,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衙差急冲冲的朝着娄知县的房间跑了去,看那衙差的样子,似乎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朱倾月眉头一皱,跟了上去。



    “娄大人!快起来啊,出大事了!”衙差火急火燎的在门外叫道。



    里面的娄知县不爽的道:“什么事啊,非要大半夜的来说,明天说不行吗!”



    衙差急忙道:“不行啊大人,明天就来不及了。”



    房间里传来娄知县起床的声音,不一会儿,门开了,娄知县一边穿衣服,一边不耐烦的道:“究竟什么事啊,天塌下来了吗!”



    衙差道:“刚才巡查河道兄弟们来报,有一艘大船在十里口搁浅了,船上没有掌灯,而且上面都是拿刀的江湖人,他们怀疑是有人走私私盐,从船吃水的深度来看,那上面的白货恐怕至少有五万斤。”



    朱倾月也是大吃一惊,一下子走这么多私盐,这放谁身上都是掉脑袋的结果,究竟是谁这么大胆。



    娄知县也是惊的不轻:“什么!五万斤!这特么究竟是谁嫌命长了!”



    衙差一使眼色:“大人,您怎么这么糊涂呢,您想想,咱们周围这七八个县的盐商还有谁能有这个胃口,一次吞这么多私盐呢。”



    娄知县稍一琢磨,立刻明了,拍掌道:“赵凡!对!就是他!这家伙现在已经承包了八个县卖平价盐,把别的盐商挤的都去喝西北风了,他一个月少说也得卖六十万斤盐,我说他怎么卖得起平价盐呢,原来猫腻在这里!”



    朱倾月脸色骤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