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她一时心软,救了一个男人,倒不如说,救了一只狼,刻意遗忘的记忆犹如一只地狱之爪,撕扯着安暖的灵魂。
那个时候,有弟弟的牵绊,如今,弟弟上了大学,她也就,放心了。
重重的,咬上舌头,鲜血立马从唇角流下。
“不,你不可以死。“白嘉晨慌乱的拿着布条,强塞到安暖的嘴里。
白布霎时染上了血红。
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感觉有什么东西从指尖流失,跑进浴室穿上浴袍,用被子裹住闭上眼睛,面无表情的安暖。
冲出了房间。
赤脚一路狂奔,在漆黑的夜,很是恐怖。
五百米的路程,用了不到一分钟。
“彭。“门是被踢开的。发出刺耳的响声。
“救她,上官。“双目赤红的看着拿着枪对着他的老朋友,轻微颤抖的唇轻吐出。
“嘿!“从未见过好友如此狼狈,上官立马愕然几秒收好枪。
他还以为白嘉晨受伤了,不过。看起来受伤的是他怀里的女人。
看着白嘉晨抱着的女人,医生的本能让他严肃的吩咐着。
“将她放到手术室。“作为相隔几百米的邻居,白嘉晨这个熟人,轻车熟路的抱着安暖进了一个充满消毒水味的手术室。
轻轻的平放到手术台上,被子扔到一边,取下挂着的白帕,盖住安暖刺裸裸的身子。
“上官,她不能死,当初,是她救了我。“白嘉晨呢喃着,看着安暖苍白的脸蛋,心好像被紧紧握着,疼得喘不过气。
“你先出去吧。“上官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既然是救了他,又怎么如此对她。
他不是瞎子,什么都看不出来。
只是可怜了这姑娘。
出了专门的手术室,白嘉晨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无力的靠着墙,瘫痪在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除了这三个字,他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他不应该,把那些人给他的痛苦,转移到安暖身上。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完了。
如果,你死了,我,会陪你一起,为了我的第二次错误,赎罪。
时间一直走啊走,走啊走,每走一分,心疼一分。
“晨,没事了。“推开门,看着靠在旁边颓废的白嘉晨,神色复杂。
其实咬舌,是死不了的,除非失血过多,或者,咬断舌头。
只是那姑娘,还有别的伤。
“上官,我也不想这样的。“扶着墙站起身,无力的解释。
“晨,她两三个月说不了话,去给她那里上药吧,还有,她没有活的欲望。“抬手将一盒药膏递给白嘉晨,复杂的说完,转身回到自己房间。
这事,只能靠晨自己了。
他知道,自己说的话,对晨来说,很残忍,然而事实如此,又何必自欺欺人。
白嘉晨拖着沉重的步伐,一步步靠近手术台上的人。
嘴里的布条已经扔到,血也擦净,显得愈发苍白。
“安暖…“心疼的喊着,泪水从脸颊上轻轻滑落,滴在了地上。
回应他的,是一室寂静。
掀开白帕,打开盒子,用手挖了滑滑的药膏,轻柔的擦在安暖两腿间。